“好,我知道了。”柳茵點了點頭,也起床穿衣服。
包芻開門準備離開,又想到什麼,回頭對柳茵說,“對了,別忘了讓小靈帶周欣去上學,路上給周欣買著吃的,周欣還沒吃早飯。”
“噢,好的。”柳茵應道。
包芻一路小跑離開照相館,然後向後麵的大樓趕去。
兩分鍾後,柳茵柳靈帶著周欣下樓來,柳靈和周欣直接離開了照相館,而柳茵則在看了大廳的慘狀之後,撥通了報警電話。
景菲家,景菲本在修煉室內配合景心修煉感知一道,照相館的戰鬥,全部都在景心的觀察中。
“姐姐,那隻狐妖受重傷了。”景心對景菲說。
“我看到了,師父不用全力的話,怕是救不下安婼。”景菲回答道。
“不,我是說……那隻狐妖在這之前就受了重傷,如果他不現原形動用法相的話,恐怕再難在安婼手裏堅持幾招。”景心說。
“是嗎?多重的傷?”
“恐怕,送到我們這裏也離死不遠了。”
“……”
安婼背著沉水傾來到景菲家,景菲已經開門等候。
“需要我做什麼?”景菲幫安婼把沉水傾抬到了修煉室。
“看門就好。”安婼說著,雙手按在沉水傾太陽穴上,閉上了雙眼。
靈魂之力如同小溪般輕柔的湧入沉水傾身體中,流向沉水傾的靈魂。
感應到沉水傾的靈魂狀態後,安婼生生被嚇到了。
雖然三魂七魄俱全,卻沒有一處完整,否則同樣使出全力的沉水傾怎能因為被包芻擋下而就這樣倒下?
看到安婼的表情,景菲也不由得擔心。景心說沉水傾八成活不了了,肯定也是有所依據才這麼說,而現在安婼也露出為難的表情,愈發坐實了景心的說法。
“姐姐,包芻來了。”景心對景菲說。
“師父來了,我去開門。”景菲對安婼說。
景菲下樓開門,包芻剛好來到門前準備敲門,看門開了,包芻直接衝上了二樓,來到修煉室。
“安婼,你配合我聚靈。”包芻說著,一掌按在沉水傾額頭,隨後一拉,把沉水傾的靈魂拽了出來。隨著靈魂被拉出來,還有諸多青色碎片也跟著飛了出來。
安婼見狀,連忙使用聚靈之術,把那些青色碎片聚集到手中,接著拚接回沉水傾身上,那些碎片,都是沉水傾靈魂上還沒能完全消失的部分。
包芻一手按在沉水傾靈魂的胸口上,一手掐著符咒,將符咒中的天地靈氣灌輸至沉水傾靈魂上,為沉水傾修補靈魂。
“沉水傾,我的生靈之氣也所剩無幾,隻能用天地靈氣盡力一試,成敗未知,隻能賭一把,如果輸了,莫要怪我見死不救。”包芻通過靈魂之力對沉水傾說道。
“生死有命。”
“你覺得你的命讓你是死是活?”
“我的命不是在你手裏嗎。”
“那你八成是要死了。”
一張符咒用盡,可包芻麵前的靈魂卻完全沒有好轉,反而有更多部位脫離靈魂,一點點化作粉塵消散。
安婼也沒有閑著,那些消散的靈魂又被安婼凝聚在一起,為沉水傾補了回去。隻是這種辦法隨能保留下一些,對現在的沉水傾來說還是杯水車薪。
包芻抽出三張符咒,這些符咒都是柳茵用判官筆所畫,其中的天地靈氣也算充沛,現在大量天地靈氣湧入沉水傾的身體,大大減緩了沉水傾的魂飛魄散的速度,卻還是不足以彌補缺失。
看到沉水傾現在的情況,包芻皺了皺眉,對安婼說。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算全部補上,一旦沒有大量天地靈氣的補充,魂飛魄散也是遲早的事。”
“也許……有一個辦法……”
照相館,柳茵報警後沒一會,便有一隊人包圍了照相館。
嘭嘭嘭。
一身著一身紅衣的女子敲了敲門框,向照相館內喊,“有人嗎?”
“有!”柳茵從樓上下來,伍德也跟在她身後。
紅衣女子亮出了自己的證件給兩人看,同時說道。
“您好,我是靜海市異能行為調查隊隊長,智天欣,代號黑貓,於六點四十五分,這裏出現了異能現象,現在要介入調查,希望你們配合。”
“配合,我們配合,需要做什麼您說。”伍德光著膀子,晃著肚子,對智天欣說。
“小優,帶他們兩個去做筆錄。”智天欣對身後的一人說。
“是!兩位,這邊請。”另一名身穿警服的女子做了個請的姿勢,帶兩人上了停在外麵的車。
此刻照相館被完全隔離,旁邊的三條路全部戒嚴,平時車輛絡繹不絕的三角路口此刻除了幾輛警車外再沒有其他車子。
智天欣在大廳內走走停停,最後在之前放沙發的地方蹲了下來,視線停在了沙發所靠的角落,那個沉水傾倒下爬起來又倒下的地方。
“智隊,那個男的說早上他還在睡覺,出事時才醒,什麼也問不出來。”帶柳茵伍德出去的女警察來到智天欣身側,對智天欣說。
“女的呢?”
“女的知道的似乎有點多,她說和狐妖交手的人名叫包芻,是她男朋友,道修,同時還是隕落小隊的隊員。其他還在審問中。”
“隕落……隕落中居然還有道修?”智天欣麵露疑色。
“智隊,張老回去時,不是有提過一名他親自提拔到隕落的人嗎?”女警察小優提醒到。
“會是他?”
“這是異警的車嗎?”厲九天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不是東城區的,可其他城區的異警不該來這兒啊。”常在說道。
“魔兵十三隨隸屬異警,卻隻聽命於羅司令,為的是不一樣戚天一家獨大,不知這魔兵和異警什麼時候如此親近了?”智天欣從照相館內走出來,對外麵的兩人說道。
“這……”厲九天和常在四目相對,略顯尷尬,這人對靜海市格局有些了解,如果又是京都派來的人,未免會對羅偉國和戚天有些不利。
“請問您是?”常在問。
“我是新上任的靜海市異能行為調查隊隊長,智天欣。”智天欣自我介紹道。
“你就是黑貓?現在你不該在軍區接受委任嗎?”厲九天問,出發前他本是在準備迎接麵前女子的,卻突然接到警報,說東城區出現妖類法相正身,恐出現暴亂,得知是照相館這裏後羅偉國特意讓他來幫包芻。
“恰好路過,順道辦了上任來第一件案子,那個形式有空去走個過場也就罷了。”智天欣說著,又指了指照相館內。“既然魔兵和異警都來了,那就一起進來看看現場吧。”
常在瞅了一眼厲九天,厲九天聳了聳肩,這個異能行為調查隊就是張國瑞臨時調查隊的延續,雖然張國瑞回了京都,但這隻“黑貓”的權力不比張國瑞小,異警魔兵管的是治安,而這調查隊則是要繼續靜海市的肅清,把所有不和諧因素清理幹淨。所以魔兵異警和智天欣的調查隊算是各為其主互不幹涉,現在有案子,也隻能是一次查了。
照相館內,三人在那一片狼藉中尋找著線索。
“你們認識這照相館裏的人嗎?”智天欣問。
“何止認識,還挺熟的。”厲九天跟著常在來到了沉水傾倒下的那個角落,回道。
“能和我說說嗎?”
“這家照相館樓上有幾間房,住著幾個人,其中一個名叫包芻,是個道修,同時也是羅司令手下隕落小隊的隊員。”厲九天解釋著,看到常在取出幾張黃色符紙,貼在了牆角。
“噢……包芻啊。”智天欣點了點頭,回頭看到厲九天和常在也停在了自己感覺到有能量異動的地方,好奇的靠了過來。
“對,包芻。”厲九天隨口應著,雙目不離那個牆角。
符紙中央,一塊破碎的青色光團緩緩亮起。常在連忙掐著手印,念下口訣,符紙開始燃燒,那青色光團上,泛起絲縷金光。
“這是……”沒等厲九天詢問出口,金光開始變化,向四周延長出去,化作一根根金絲,勾勒出了一個輪廓。
“這光團是殘魂?”輪廓初現人形,智天欣便恍然大悟。
“準確的說,是一隻妖的殘魂。”常在說道,那金絲已經把尾部完全勾出,九尾出現在了三人麵前,緊接著,頭部也出現三人麵前,頭上的雙耳,尾部的九尾,都在告訴三人曾倒在這裏的是妖,九尾妖狐。
“九尾狐?這裏留下殘魂,那狐妖會不會已經死了?”厲九天問。
“不,如果靈魂魂飛魄散,那殘魂必定也會徹底消失,既然殘魂猶存,那就說明本體還沒死,至少暫時沒死。”常在解釋著,手一揮,符紙徹底燒盡,牆角顯形的沉水傾殘魂及金線勾成沉水傾輪廓定型。
常在起身,掏出一隻小相機,對牆角的證據拍照,隨後牆角的光芒便全部消散。
“包芻呢?他是靈魂道修,這方麵比我們權威啊。”常在望了望樓上,對兩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