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剛準備幫伊湄穿上男裝,門“吱呀”一聲被大力推開,無痕的手頓了頓,沒發覺伊湄的身子僵了一下。

“怎麼了?”無痕強裝鎮定,**似乎沒看見她們在做什麼一樣,徑直走向伊湄:“哎呀,伊湄啊,都說你跳的好,趕快,大人們挑你上去領舞呢!”跳的好?還沒來得及想伊湄有沒有跳過舞這個問題,無痕隻能看著伊湄被**拉走。

“哎!”無痕急忙出聲,“怎麼了?”麵對**投來的目光,無痕心裏驀得一緊,咬牙開口:“我也去!”“行。”“不行。”兩條不同的聲線同時響起。**看著伊湄,用手拍了拍伊湄:“怎麼不行,這舞蹈可是無痕排的,她上去指導你我才放心,怎麼?還擔心她搶了你的風頭?”伊湄輕掩下眉似是承認般不再開口。**轉向無痕說道:“快去換裝吧,這舞蹈伊湄隻看過,還指望你上台看著點呢。”

換好服裝無痕就那樣急忙被推上台,其實無痕都可以大概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可她並不希望自己和伊湄成為其中的炮灰。隨著樂曲旋轉,藏在袖子裏的手緊握了那包藥粉,今晚她想活,那就必定會傷到旁人,如今生死便隻能各安天命了。

舞曲剛至一半,一聲錚聲,弦斷,說時遲那時快,無痕緊著回身,剛來得及對著上位撒出藥粉,轉身看向前方那個紅色身影,眼前劍光一閃。無痕隻覺後頸一痛,隻覺眼前一黑,隻眩暈過去。

無痕再醒過來時,眼睛聚焦就用了許久才適應眼前的黑暗。伸手摸向後頸,嘴裏輕嚀一聲,看來自己這一暈是暈了很長時間了。

終沒有力氣,無痕不由得又癱了下去。閉上眼彙聚精力,才有力氣回憶那個晚上。

無痕不傻,甚至可以算的上聰明,她足夠冷靜,臨危不亂。片刻之後無痕便找到問題的關鍵。又是一個聲輕歎,本來她一直以為自己可能是這個事件裏的一個微不足道的過客,但事實告訴她這次她莫名其妙就成了這個事件裏最關鍵的一環。

“你醒了?”話是疑問,但毫無感情語氣卻是肯定,這個語音無痕不是不熟悉,但此刻無痕卻更想刪去腦子裏那些過去的回憶。

該來的總會來的,無痕慢慢的坐起身,伊湄沒有一絲不耐,就那樣靜靜的看著無痕,無痕睜開眼在吃適應眼前的黑暗,看不見人影對她現在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對不起。”伊湄的聲音再次響起,原本平靜的聲線也染上了一絲顫抖。無痕輕搖頭,又想起眼前的黑暗,暗吸一口氣開口道:“當初你救我一命,現在我還你一命,咱們倆終於兩清了。”

兩清?那些曾經的歲月,或許是終難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