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納蘭奕將許寒護在身下,冷眼掃向房間裏突然出現的女子。
“羅伊?”沒等女子回答,許寒便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這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與許寒有過一麵之緣的塔納利代表——羅伊!
“哦,沒想到你竟然記得我的名字。”羅伊嘴角勾起一抹妖媚的冷笑,望向許寒的目光不禁冷了幾分。
“為什麼要暗算我?”納蘭奕強壓下滿腔的怒火,沉聲質問道。
他這次實在是太大意了,一時被妒意蒙蔽了心智,沒能及時察覺出周圍的異常,導致現在的窘況。
真該死,為什麼一涉及到許寒這女人,麻煩就接踵而來?
“暗算?”羅伊嗤笑一聲,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揶揄道:“幻狼,我這是在幫你好不好?實話告訴你,你們在進房間的那一刻就中了我事先布下的媚藥。當然,這藥無色無味,就算是最厲害的藥師也無法注意到。而且,此藥無解,假如未在24小時內與異性發生關係,會有什麼後果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本來她是打算趁許寒不備,對其下藥,然後再把幻狼引過去。可她在許寒的臥房埋伏了半天,卻不見人回來,情急之下,她便出去尋找,湊巧讓她看見幻狼衝進紫魂房間的情形。於是,她將計就計,提前一步將藥灑在幻狼的房間,眼下兩人都中了招,倒是為她省下許多麻煩。
這樣一來,老板就永遠屬於她了…
“幫我?你要是真想幫我的話,就把安排在外麵的人撤走!”納蘭奕額頭青筋暴起,咬牙切齒的說。如果他的感覺沒錯的話,外麵的應該是烈鷹那個難纏的混蛋!隻有那個戰鬥狂才能發出如此純粹的殺氣!
“話說人生有四大樂事: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提名時。如此重要的時刻,被人打擾可就不好了,你看我多為你們兩位著想啊,嗬嗬。”羅伊輕笑幾聲,隨即轉身離開,沒走兩步她又停了下來,晃了晃手中的相機,補充道:“對了,提醒你們一句:這兒可不是菲拉斯!還有,房間的隔音效果一流,你們好好享受哦!”
語畢,羅伊便從兩人的視野中消失。
她的言外之意很簡單,許寒兩人所處的是塔納利的酒店,想必對外的通訊方法都被她切斷了。
“做得還真絕!”納蘭奕猝了一口,心說越漂亮的女人下手越狠絕!無論是那個克麗絲也好,這個羅伊也罷,都是‘未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雖然他不知羅伊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想到這兒,納蘭奕下意識的看向身下的許寒,不知怎的,他竟覺得許寒臉上那道猙獰的十字疤異常順眼,好似專門為他刻上去的…納蘭奕的視線逐漸下移,劃過許寒那紅撲撲的小臉兒,水潤光澤的櫻唇,白皙的脖頸,精致誘人的鎖骨…
頓時,納蘭奕隻覺得全身的氣血都聚在一處,艱難的吞咽著口水,心猿意馬起來…
“喂,你沒事吧?”察覺到呼吸越發急促的納蘭奕,許寒急忙出聲喚道。
“女人,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嗎?”納蘭奕深吸一口氣,不悅的反問著,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額角淌下。
他就納了悶,同樣身中媚藥的兩人,為什麼他氣喘籲籲,饑渴難耐,而這女人最多隻是略微臉紅而已?
難道她竟冷情到減緩藥效的地步?這未免有些太過變態了吧?
“那怎麼辦?”眼下的情況真的很棘手,就連許寒一時間也沒了主意。雖然她渾身使不上力氣,但這並不代表她感知不到外麵的情況。
而且,她不是看不懂納蘭奕眼中那簇跳動不明的火焰代表了什麼,可那是下下策,不知有沒有別的方法能夠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