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姐在陪峰兒玩。”候天心道。
她想了想算了,這應該用不了多久,便向龍虎堂走去。
未到龍虎堂,遠遠的便見那兒燭火通透,她蹙了眉,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一跨入門檻,裏麵眾人嘩的跪下,“恭迎少夫人。”
迎頭單膝跪在她麵前的是候天齊與大巫師,就連帶她進門的候天心也與他們一起恭敬的跪了地。
白非兒臉色微變,擰了眉,驚得後退兩步,“這這是什麼意思?”她猜著是有事,沒想到那大單的事,都給她跪了,這怎麼回事?
那大巫師臉上有些凝重,樣貌雖然清瘦,但雙目炯炯有神,道:“洛公子是我們的少主,那夫人自然是少夫人了,荊某今日有事求少夫人,還請少夫人應允。”
“哎。”白非兒這會兒手足無措,掃一眼看這黑壓壓的幾十人,這麼跪著自己,都莫奇妙的,“你們先起來,這,我都不知怎麼回事?怎麼應允?而且我也不是什麼少夫人,我夫君就一個普通做買賣的人。”
大巫師淡笑,“少夫人別瞞了,我們都知道了。”
“知道?”白非兒嚇了一跳,“你們!”
“你們逼她作甚?”冷冷的聲音傳來,巫驚魂已入門立在白非兒身邊,大手緊緊握了她小手。
“少主!”眾人齊呼。
白非兒訝異的看巫驚魂,眸光中全是疑問。
“別擔心,沒事的。”巫驚魂眸光暖暖的看她,柔聲道。
“那這些”白非兒看那跪地的眾人,看來這事沒那麼簡單。
巫驚魂輕拍拍她手背以示沒事,向眾人道:“都起來再說。”
眾人呼啦的站起身,這齊刷刷的動作不亞於東廠的錦衣郎,白非兒暗自吃驚,她還真小瞧了這些山中人,一直以為這些不過一群烏合之眾,如今這麼看還真是訓練有素的。
大巫師殷殷的看巫驚魂,道:“少主伉儷情深,荊某想請少夫人勸勸您,出此法也實是逼不得已,還請少主見諒。”
“你認為我是可以讓人逼得了嗎?”巫驚魂淡冷道。
“正是知道無人能逼您,所以才出此下策。”大巫師苦笑。
白非兒看看兩人,輕攏了攏眉心,“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都聽得一愣一愣的。
大巫師作了個請的手勢,“少主,少夫人,還請隨我來。”
巫驚魂猶豫了片刻,看一眼白非兒,拉著她便跟著大巫師入內。
候天齊讓眾人在堂內等候,與候天心也緊隨著入內堂。
大巫師開了內堂的暗門,帶眾人進入一個石室,石室中除了石凳石桌,並無一物,大巫師摸了石桌一角,牆邊一扇石門緩緩而開。
裏麵一間石室比外麵的石室大好幾倍,大巫師點了四壁的油燈,石室中間一池子水,粼粼洵洵的反射著淡紅亮光,池子上空懸掛著一隻青銅盒子,斑駁的圖案顯示著這青銅盒子是有些年份的。
白非兒看向巫驚魂,他的側臉依然冷硬,但多了一分傷感,握著她的手緊了緊,雙眸一瞬不瞬的看著那青銅盒子。
大巫師神情變得凝重,看著巫驚魂緩緩道:“少主,十六年前,公主在此處托孤,荊某守著這個地方十六年了,我還以為有生以來等不來少主,看來上蒼還是公允的,冥冥中還是把你帶來這裏。你一直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也不願意來這石室,今夜一試便知,如果你真與永清公主無關係,那這個青銅盒子你是打不開的,你兄弟二人,也隻有你能打開這個盒子,盒子融了你的血,公主指定了你,所以,就算你弟弟來了,他也無法打開這個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