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寒眸子一眯,不再理他,轉過身便離開花園,邁出了花園幾步碰上了一名宮女,那宮女朝著自己行了一禮便要走開,花未寒道:“慢著。”
“太子有何吩咐?”
“去通知你們六殿下一聲。”花未寒道,“看好自個的男寵,小心玩自焚玩的太過,翹辮子了。”
聽聞花未寒的話,那宮婢愣了好片刻才反應過來。
他說殿下的男寵,那豈不就是……
“太子所指的是凰音公子?”她有些訝異地瞪眼,不明白花未寒所言的‘自焚’是什麼意思。
然花未寒卻不再答話,他能幫著傳達已經很夠仁至義盡,在那宮婢詫異的眸光下漠然地邁步離去。
身後的女子見他不說話自然也不敢再叫他,便隻能按著他說的,轉了個方向邁步離去。
“女兒香,無色無味,速溶於各種酒水之中,入喉之後不會馬上發作,且,這味藥需得服用過後超過半個時辰再飲一次酒才可見效,發作時全身肌膚泛紅,熱意席卷全身難受無比,為烈性媚藥,通常人甚難抵抗的住,它的成分極難檢測出,以致於留下了盛有它的杯子也是毫無蛛絲馬跡,至少目前我沒有能檢測出它的能力。”荷花池畔,白衣輕揚的女子指尖捏著一隻小巧的酒杯,朝著站立在正對麵的少年道,“更遑論太醫院裏的太醫,所以下這藥的人有十足的把握抵賴,隻因今日賞荷宴一眼望去全是酒水,既是檢測不出,她又有何後顧之憂。”
“好一個太子妃。”少年唇角泛起一絲冷意,而後抬眸望著對麵的女子,“她竟是毫不擔心讓你知道,這般明目張膽,想必你若喝了這女兒香,之後她必定也會設法讓你再飲酒水,而你即便心知肚明,卻沒有證據。”
“她向來膽子就是這般大,我也不是頭一次知道了。”花未安卻不大在意,隻無謂地笑了笑,“而她也向來不掩飾對我的敵意,你莫要看她之前還好聲好氣,一旦她目的達到便會馬上翻臉,那程度比之翻書有過之而無不及,若不是瑾玉你同我說了葉茫的症狀,我也猜不到她用的是女兒香,這味藥我不知她是從哪弄到的,但是我能力有限,能檢測出其中成分的恐怕隻有我師父,或者可以問問我二師兄。”
“看你皇兄品行還不錯,卻娶了這麼一個招人恨的太子妃。”瑾玉此時絲毫不掩飾對顧芷晴的憎恨,她恩怨分明,若不是這混賬女子葉茫如何會中招,她又如何會與凰音鬧到那種地步。
她聽聞下人的稟報去地牢之時,隱隱記得葉茫身邊有酒壺還有一摞子書,他向來人脈好,想必與永陵宮中一些下人混熟了,這入了地牢還會有人送酒送書給他解悶,而那白癡藥效發作連她是誰也不知道就這麼撲上來了,還好死不死被不該看見的人看見。
她向來記仇,顧芷晴的行為造成了這般後果,她絕不會輕饒她。
“有些事瑾玉你暫時還不知道,不過遲早你會明白的。”花未安說了這麼一句略帶深意的話,也不管瑾玉有沒有聽明白,隻歎息一聲,“皇嫂就是想看我在人前的醜態,就算我這次不喝她的酒,她也會想其他法子來對付我,她從未停止過對我的算計,不過這次卻連累了葉琴師,瑾玉你放心,此時事因我而起,葉茫那邊光是泡冷水是不夠的,還得用其他的辦法將他體內的女兒香徹底清除,否則他這輩子也別想碰酒了,而他藥性未除盡,亦是不可以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