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今個兒一定要你們屍骨無存,永不超生。’’話音未落,老太太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爺爺麵前,左手猛地向爺爺臉上掃去。老太太怎麼看怎麼微顫顫的身體現在靈活無比。鋒利無比的指甲可以輕鬆的切斷人的咽喉。爺爺向後一閃身,雷火劍刷的刺向老太太,腳下踏著七星罡步,劍走連環,刷刷的幾劍,口中念叨:五雷猛將,火車將軍,騰天倒地,驅雷奔雲,隊仗千萬,統領神兵,開旗急召,不得稽停。急急如律令!右手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黃色的小令旗,向天一揮,左手也沒閑著,劍走龍蛇。老太太臉色數變,連連避開。一個轉身現出了原型,跟偷糖稀一樣雪白的老鼠,不過個頭更大。胳膊般粗細的尾巴直接卷向爺爺,這個尾巴可真不一般,若被他纏住隻怕很難掙脫。爺爺當然知道其中厲害,一躍而起,令旗向背後一插,手裏多了個黃色的靈符,向老鼠精按了過去。說時遲,那時快,所有動作一氣嗬成,畢竟性命攸關,都拚盡全力了。這靈符乃是五雷符,老鼠當然知道其中利害,急急躲開了靈符,可卻沒躲開爺爺的雷火劍,一聲淒慘的尖叫伴隨著燒焦的氣味,老鼠左肩被爺爺刺中,暗紅的血噴湧而出,濺在雪白的皮毛上。二爺爺並沒有追擊,隻是站在那,冷冷的看著老鼠精。老鼠精眼神中露出了恐懼,他沒想到爺爺竟然會五雷咒,要知道再厲害的妖邪在雷電麵前也是微不足道的渺小。轉眼望向了同來的灰老鼠。
灰老鼠從進來後就沒有言語過,也沒有任何的表示,隻是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欣賞著。爺爺所以沒有再繼續攻擊別不是心存不忍,而是那隻灰老鼠給爺爺施加了無形的壓力,伴隨著不可言狀的恐懼,迫使爺爺停了手。爺爺的頭上隱隱的汗珠透露出他體力迅速的下降,一方麵是跟老鼠精打鬥消耗體力和靈力,另一方麵是剛才抵抗灰老鼠無聲的攻擊。好在一停手,灰老鼠的攻擊立刻就消失了。爺爺心裏頓時忐忑不安起來,要知道著灰老鼠單純靠意念就能令自己住手,彼此間的差距有些大了。爺爺猛的一震,某非是他???
灰老鼠見都停了手,而白老鼠有可憐兮兮的看著它,在不說話於情於禮都不好交代了。先前度了幾步,沙啞的說:都收手吧。先聽老灰說幾句。灰老鼠頓了頓,看看爺爺,又看看白老鼠。爺爺趕忙上前施禮,說:梅五先生門下弟子曹洪昌,聆聽灰三爺教誨。說完手一揮,解開了困住二爺爺的無形結界,拖過剛才還在發愣的二爺爺,便讓二爺爺跪在了這個灰老鼠跟前。二爺爺雖然脾氣暴躁,雖然剛才還喊打喊殺,雖然一百二十個不願意,可是他不傻,知道爺爺絕不會害他,所以就乖乖的跪了下來,盡管滿臉的倔強,但是沒有言語。
爺爺接著說:我兄弟二人無知,冒犯仙家,該如何處置,但請灰三爺裁決,我兄弟二人絕無怨言。灰老鼠摸了摸沒幾根的小胡子,看著白老鼠說:哎,冤冤相報何時了啊,就讓老灰做個和事老,大家都退一步,能過去就過去吧。說完竟然從二爺爺手中接過那隻怒目圓睜的黑貓,輕輕撫摸了幾下,那黑貓就很溫順的趴在他懷裏,想睡覺了。白老鼠又幻化成人形,狠毒的看著爺爺和二爺爺,咬牙切齒的說:不行,孫兒哪能這麼白死了?灰老鼠搖搖頭說:要說這事有因就有果。想你孫兒擅自下山,偷吃東西,你明明知道卻沒有嚴加管教,卻聽之任之,以至於為此喪命,其實你也有一部分責任啊。身為鼠類,本就有此劫難你不是不知。事到如今,你讓我如何處理?灰老鼠看著一臉悔恨的白老鼠接著說:你看看這樣可行,這事就此過去,讓這哥倆世代供奉你香火。沒了孫兒,總要有人照顧啊。白老鼠搖搖頭:不行,太便宜他們了,除非他們能給我那樣東西。爺爺一看有門,接口道:不知道太奶要的什麼東西?白老鼠沒吱聲,灰老鼠一臉的無奈說:隻怕你們這輩子很難找到。它要的乃是當年女媧娘娘補天留下來的五彩玄天石。而我夜觀天象,一甲子後七彩玄天石才會重見天日。爺爺一聽,感覺不太可能,畢竟六十年後會是什麼情形誰也不可預料,何況七彩玄天石乃是至寶,除非有緣,否則根本就找不到。灰老鼠又接著說:也罷,我就送佛送到西,好事做到底,你附耳過來。爺爺附耳過去,灰老鼠跟爺爺一陣耳語。要知道知道這是天機,不可為外人道也。具體說的什麼,我們以後細說。那夜爺爺同意了白老鼠的要求,相安無事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