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個?”蘇絡晃了晃身後的翅膀,柔軟的羽毛隨風飄動,很難想象釘住韓朗雙手的是這樣的羽毛。“這算是本體上的東西吧。”他自己也模棱兩可。
嵐慕從一旁拾起清盞,將它放回自己的識海中,他胸口上的傷仍然在,站起來依然鑽心的疼痛,“那你的本體是什麼?”他問。
蘇絡看著自己的雙手,他不知該怎樣解釋自己鋒利的利爪和無暇的翅膀這種反差,“我也說不上來,總之......他們都是。”
“把翅膀和爪子收起來吧,很快便有人來了。”嵐慕說。
“這聽起來可像上餐桌的話。”蘇絡聳了聳肩,十指不斷活動著,很快便恢複如常,背後的翅膀化為無數片潔白的羽毛消失。蘇絡緩了緩,麵色忽然變得慘白如金紙,嘴唇發抖直挺挺地倒了下來。
“喂,蘇絡!”嵐慕喊了一聲,無人回應,急匆匆地跑了過去。
韓離一隻腳邁入此地,他能感受到捆仙索已經消失了,旋即他感受到三個人的氣息。看來那兩個小鬼都沒出事,他長出一口氣,身形一閃便跨入內部。他一抬眼就直接看到了嵐慕,以及韓朗倒在一旁的身影。他目光一閃,沒想到那兩個小鬼能將命極後期的修士逼得如此淒慘,雖說他也算不上真正的命極後期,估計是被他父親動用秘法強行提境,但即便如此那也是命極境的高手,在大陸上已經算得上一方豪強,而眼前這兩個小鬼何德何能擊敗他?嵐慕在他多次探測下都顯示為沒有修為,莫非南域來的那位是個高手?“蘇公子怎麼了?”他看向嵐慕,問。
“消耗過度而已。”嵐慕隨意的說,實際上是蘇絡體內的血脈搞鬼,不過他可不想告訴韓離。嵐慕轉過身直視韓離,冷然開口:“家主,這件事又是何意?”他指向韓朗。
韓離一陣沉默,他伸出手,掌心中產生強大的吸力,強行將韓朗倒下的身軀吸了過來,“我會給你個交代的。”他說。
“不。”嵐慕搖頭,“你永遠不會。”韓離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背起韓朗轉身離去。
嵐慕看著蘇絡的身體,眉頭緊皺,“蘇絡?”他搖了搖蘇絡的身體,“蘇絡?”他抬高了自己的語氣,但蘇絡始終沒有蘇醒,隻能通過相當微弱的鼻息來確定他還活著。這下麻煩了......嵐慕咬著嘴唇想,相當麻煩。他先前的利爪,與之後疑似鳳凰的翅膀,就是這兩種不同的血脈。而他剛才同時開啟了這兩種血脈,在他體內再一次發生了暴走。嵐慕站起來,沿著四周尋找蘇絡剛才丟下的果子,聽說他是一直用那種果子維持血脈穩定的,雖說治根不治本,但要是有那東西起碼能緩一緩。
嵐慕繞到剛才被蘇絡擊穿的那棵樹旁,果子在廢墟中靜靜地躺著,被咬了一口,又經過一場大戰的洗禮,這果子怎麼都看不出來美感何在。嵐慕彎腰拾起果子,擦了擦上麵的灰,徑直走到蘇絡身前,想了想後直接把果子塞進蘇絡嘴裏。“蘇絡?”嵐慕又叫道,仍然沒有回應。他抬起頭,到底是哪出了問題?他又直接把果子從蘇絡嘴裏取了出來,神識一閃將清盞從識海中取出,抬手幾揮之下,那本就殘缺不全的果子被切成塊。嵐慕笑了笑,將一塊果子投入蘇絡的嘴裏。等了不久時間,蘇絡終於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