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了?”蘇絡一臉茫然的看著嵐慕,許久搖了搖頭,“我真沒想到你會想幹這種事。”
“我想幹哪種事?”嵐慕聽不懂蘇絡在說什麼。
“就是那種......”蘇絡用手比劃了半天發現嵐慕還是沒看懂,“好吧我暈了然後咋了?”
嵐慕將自己切好的果子遞給蘇絡,“還是血脈的問題,我可以幫你想辦法,但前提是你必須提前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蘇絡接過那幾片果子,許久不知該怎麼開口,“我這樣還能撐多久?”他避過嵐慕的問題。
“你如果一直用那種果子壓製的話,應該還能幫你續好幾年的命,但那始終不是辦法。”嵐慕說,“你必須找到能根治血脈問題的方法。”
蘇絡有些沉默,半晌之後他說:“我知道,但從出生至今爹娘便一直尋找能徹底治好我血脈問題的方法,他們去過能去的所有地方,想盡一切辦法,一直到現在......我隻是不想再給他們添麻煩了。”他將一片果子扔進嘴裏,“這就好像一種毒,無解之毒。”
“所有毒都有解決的方法。”嵐慕單手撐地站了起來,“你真的確定去過所有地方?”
“魔族,冥族都沒有。”蘇絡也站了起來,“然後妖族的禁地沒去過。”
“跟我來。”嵐慕說完便搶先一步走了出去,沒走幾步他忽然問道,“你知道方這個姓麼?”
“方姓?”蘇絡一愣,“問這個幹嘛?”
“我娘可能姓方。”嵐慕說。
蘇絡雙目微微一凝,繼續跟在嵐慕身後,“沒聽說過。”
嵐慕沒有回頭,似乎已經預見這個答案。
“我七歲那年血脈有過一次極大的爆發。”蘇絡開口說,“那次甚至引發了天地異象,轉瞬之間摧毀了無數村落。那是我第一次對自己的力量產生恐懼。”他望著嵐慕的背影,“有人告訴我我的存在是不被天道允許的,我注定會給別人帶來災難,我,注定會被天道殺死。”一句話中他用了兩個注定,似乎很確信自己的命運。
“從沒有什麼注定,你七歲那年活下來了,並且你一直活到現在,以後你也一直會活下去,我們活著是因為我們讓我們活著,與天道,與別人都無關。”嵐慕說,“沒有什麼東西能決定我們的存在,隻有我們自己,如果連你自己都認定了這樣的未來,那麼沒人救得了你。”
蘇絡注視著嵐慕,嘴角微微上揚,“你可以是這樣的人,為什麼要永遠將自己定位為複仇者?你可以讓周圍的人......”
“我什麼都做不了。”嵐慕直接打斷他的話,“你永遠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