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白依有些疑惑,走上前輕輕摸了摸他的額頭,她的手溫軟如玉,隻是有些冰涼。
嵐慕觸電般地將頭縮了回去,突如其來的動靜令女孩也嚇了一跳。白依看著自己的手,手上有毒麼?還是說他認出了自己的身份。不對,沒人能認出來,世間幾乎沒有人知道冥族還有個小公主,而且仙皇也給自己施加了封印,別人是看不出來的,那又是因為什麼?白依收回玉手,古怪地看著嵐慕。
嵐慕喘了口氣,雙目盯著這個絕美的少女,看起來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不過看她身上穿的道袍......好像是道門的弟子,可即便這樣自己拿什麼去相信她。“這是哪裏?”沉默了許久,他輕聲開口。
“你這個人真奇怪啊。”白依在一盞玉製的盆裏西這首,頭也不回的說,“就是這樣對自己恩人的?”
嵐慕一愣,一時有些語塞,“謝謝。”半晌之後他緩緩開口。
白依無聲笑了笑,手指在身旁放置著的劍鞘上一劃,一件黑白相間的長袍便被她抓在手中,她回頭看了嵐慕一眼,又看了一眼手中的衣物,隨手便扔了過去,長袍不偏不倚掛在了嵐慕躺著的木桶邊緣。“一會能動了就穿這身吧,哥哥以前的衣服,應該挺合身的。”白依用手撐著下巴,目不轉睛地盯著嵐慕,“你怎麼傷成這樣,有人追殺你?”
“沒事......”嵐慕讓自己盡可能平靜的說出這兩個字,自始至終他還是不願去相信這個事實,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段感情,沒想到在仇恨中這樣結束,永遠的欺騙。“隻是從山上,掉下來而已......”說話的時候連自己都覺得牽強,他將目光移向別處,不再過多言語。
“是嗎?”白依也沒有追問過多,“你叫什麼名字?”
“......牧嵐。”嵐慕想了很久,瞎編出這個名字,自己覺得還合理。
“木蘭?”白依饒有興致的走到嵐慕的木桶前,“原來你是女扮男裝啊。”
“根本不一樣好吧!”嵐慕叫道,將身體躲向桶的內側,忽然又抬起頭,“我之前的那些衣服呢?”
“都已經殘破不堪了,我就將它們全扔了。”白依有些失望地說。
“你把我的衣服全脫了?”嵐慕瞪大了眼睛問。
“我有這樣說過嗎?”白依沒好氣的說,順勢踢了木桶一腳,將桶中踢得一陣搖晃。
“喂!”嵐慕身上帶著傷,心情本就不好,更受不了女孩的這般作態,“你在幹嘛?!”他大聲說。
白依忽然一愣,頓時覺得好生委屈,自己明明救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