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要是沒有它,你能碰到這麼好的案子?要是沒有它,你能找到那個奇形怪狀的骨頭?要是沒有它,你上哪兒認識我這個多才多藝的大美女去。哼,得了便宜還賣乖,你這種男人最惡心,明明心裏樂開了花,嘴上還死不認賬!切,虛偽!”
汗了個汗,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什麼叫作鐵齒銅牙。好嘛,這還沒怎麼樣呢,小嘴兒就像連環炮一樣吧唧吧唧說個沒完,要是真被她抓住什麼把柄那還不被口水淹了啊。我當即決定放棄抵抗好好開車,耳邊那些噪音權當是調錯了的車載廣播吧。
一路上,高雅又問起我耳鳴的事,她說她有個遠房姐姐在醫院的耳鼻喉科做主治醫生,如果有需要,她可以隨時帶我去。我心裏一陣感慨,與前幾年隻知道埋頭苦讀的學生相比,現在的年輕人似乎更注重培養自己的社會經驗,這不得不說是一大進步,就當今社會而言,空有一身學問卻沒有能力推銷自己,到頭也隻能一事無成。我笑了笑,表示如果再出現症狀一定會找她幫忙。另外我很好奇她為什麼看上去這麼悠閑,難道電影學院的學生都不用上課嗎?她一邊擺弄著手裏的DV,一邊心不在焉的告訴我,因為馬上要畢業了,所以他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尋找創作素材,準備畢業作品,至於上課,隻要一周在學校出現一次就行了。看她那一臉輕鬆,我很是羨慕,心想還是當學生好,有大把大把時間可以浪費,隻是自己已經畢業六七年了,要想再想回去恐怕隻有讀老年大學了。
兩個人邊說邊聊到了檔案館二樓,她說的那個朋友是位女士,大概四十歲左右,戴著眼鏡,看上去很有學問的樣子。她領我們走進一間閱覽室,寬大的桌子上已經堆了好幾摞檔案盒。
“呶,這些都是你們要的,雖然都是影印件,不過卻都是特別重要的,所以隻能在這個房間看,不能損毀和夾帶。“說完她優雅的扶了扶眼鏡,說:“這裏到處都有探頭,如果沒什麼特殊情況盡量不要到處走動,有什麼需要再叫我吧。”
目送她離開,我疑惑的問高雅:“她怎麼知道我們需要什麼資料。”
“我告訴她的。”
“你?”
“你不就是想知道‘福壽嶺站’從改為民用到廢棄這段時間北京所發生失蹤案嗎?”她一邊說一邊拍了拍旁邊的檔案,“全在這兒了。”
“全在這兒了?!”我吃了一驚,看這些檔案的封麵,應該全是公安係統的內部資料,我勒個去,這麼機密的東西,她……她是怎麼做到的。“你,你怎麼會有這麼大麵子,該不會是市長女兒吧。”我不敢置信的問。
“暈,我要是市長女兒,替我找狗的人都能排滿整條長安街,還輪的到你?”
“那倒也是。可這……”
“行了,這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不是說了嘛,我的朋友圈很廣,人托人,總能找到一兩個可以幫上忙的。”
嘖嘖……,我暗自搖頭咂舌,這丫頭真不簡單,看來狗沒白找,以後要是能靠她接觸一些有頭有臉的人,那自己的偵探社還不是蒸蒸日上啊。
“哎,你想什麼呢,笑的這麼****。”高雅用胳膊肘杵了杵我,小聲說道。
“哦,沒什麼,我隻是在想這麼多資料要看到猴年馬月啊。其實昨天我也在網上查過,地鐵‘福壽嶺’站是在上世紀八十年代轉為民用的,也就是說直到2007年廢棄,已經將近三十年,這麼長時間,範圍又覆蓋北京全境,如果按這種找法,難度實在太大,我覺得咱們一定得縮小範圍。”
“那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