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麵對十餘萬陳軍輪番強攻,雖然傷亡甚巨,依舊死守寨門。
血戰一日,雙方筋疲力竭。
……
第二日……
第三日……
雙方依舊激戰。
隋軍營寨已經是岌岌可危,三萬隋軍傷亡近半,就連身為主帥的賀若弼也是親臨戰陣。
隋軍雖然也損失頗巨,可眼下破寨似乎已經近在眼前。
……
“將軍,我們還不進攻嗎?”
山坡上,一名校尉對宇文成都詢問。
那名校尉看著前方的戰場,心中滿是擔憂,一日之前他們就已經穿插到位,卻遲遲沒有發動進攻,就這樣看著前方的廝殺,而他們作壁上觀。
“再等等。”
宇文成都麵無表情,此刻他們正在一處山穀當中修整。
這一次穿插數百裏,但因為腦中靈圖的存在,宇文成都所率領的騎兵一路順暢,在沒有被任何人注意的情況下穿插到位。
而眼下五千騎兵正在這山穀當中休整,吃飯睡覺,養精蓄銳。
“將軍,眼下……”
校尉還想開口,卻是被宇文成都伸手阻止。
“不必再說。”
宇文成都:“再等等。”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天色將暗,鍾山白土崗一線戰事已經到了最後階段。
前軍大營已經被攻破,隋軍的防線已經岌岌可危。
無數隋軍軍士持續進攻。
山下,連續指揮大軍激戰多日的蕭摩訶麵上終於是露出了幾分笑容:“敵軍疲敝,已是強弩之末,全軍壓上!活捉賀若弼,進獻皇上!”
“是!”
蕭摩訶身後數萬陳軍領命,隨後向山上敵軍營寨進行最後的進攻。
……
“很好!”
宇文成都見前方敵軍陣型改變,悉數向山上前進,麵上露出幾分笑容來
“全軍上馬!隨我衝殺!”
宇文成都高喊一聲!
……
營寨已經被攻破,山上的隋軍損失巨大。
賀若弼手中戰刀已經缺口,倒在他刀下的敵人已經不知有多少。
“大帥,末將率軍斷後,您先撤吧!”
在殺一人之後,掌握眼對賀若弼大喊。
“不!”
賀若弼果斷拒絕:“三萬將士在此,本帥怎能棄師而逃?”
張默言:“大帥,敵軍全軍壓上,我軍防線岌岌可危,再不撤就來不及了。”
“等等?”
賀若弼一怔:“你是說敵軍全軍壓上?”
“是!”
張默言點頭。
“哈哈!”
賀若弼大笑:“蕭摩訶啊蕭摩訶,你敗了!”
“大帥,這是何意?”
張默言不解:“宇文成都的騎兵尚且未到啊!”
“不!”
賀若弼:“他到了,他可能早就到了。”
賀若弼看向與宇文成都原本約定的方向:“陳軍十餘萬,列陣在前陣形嚴整,即便側後突襲,以敵軍之勢,也未必能得手。”
“大帥的意思是……”
張默言若有所思。
“既然難以得手,不若將我們丟給敵人,以血戰耗盡敵軍氣力,眼下我軍雖是強弩之末,而敵軍血戰三日也是筋疲力竭。”
賀若弼大笑:“眼下蕭摩訶眼見勝利在望便要一鼓作氣全軍壓上,殊不知這就是宇文成都的戰機。”
張默言此刻也明白了:“敵軍全線出擊,若此刻我軍大隊騎兵從側後突襲,敵軍進退失序,那時……”
“嗚……”
張默言的話還沒說完。
遠方便傳來高亢悠揚的號角!
“轟隆隆……”
大地在這一刻似乎都在顫抖。
那是無數戰馬奔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