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中他卻無比感慨,正是因為鄭建國的這一句話,三個關係極好的戰友在未來的三四十年的人生會發生極大的改變。
開始的幾年他們還隻小打小鬧,弄了三輛卡車叫了些戰友和毛熊的人換物資;後麵熊國陷入混亂解體,膽子也大起來的二人竟然跑到中東做起了軍火生意。
此後的日子雖然富貴卻好似江河的浮萍,漂泊無定,與家人聚少離多。
最後鄭建國和張紅兵兩人協同執行一個官方不方便出手的秘密任務,最終被當地軍閥暗害了。
鄭建國看了眼張紅兵,得到提醒之後張紅兵有些不好意思:“咋能說是投機倒把呢,我們就是自己換點東西。”
“行了行了,兩位哥哥喊我吃酒為的就是這件事情吧?”
韋浩東放下筷子說完之後麵色嚴肅:“倒買倒賣東西的事情我聽說過,也知道怎麼操作,你們平日裏也算關照我,我肯定是會想辦法的。”
“不過中樞還沒有對這樣的事情有詳細的定性以及指導意見,咱們隻能在口岸尋個借口暫時過境,犯罪的事情咱們可不能沾。”
雖然對韋浩東這個重生者來說時日久遠,但事情卻曆曆在目。
三人不在一個團卻在一個師,去年男方的猴子有小動作,師部選了批人暗中潛入偵查。
撤離的時候不幸被命中腹部,全靠兩人拚死墊後保護,加上其他戰友抬著才活了小命,回來到師部醫院,腸子都打爛了。
就憑這份戰友情誼,他就算明知道這件事情雖然不違反但卻有些風險,也願意幫忙。
更何況他本身就不不甘於重生前的平凡和生不逢時。
後麵四十多年的記憶讓他知道整個世界的發展脈絡,在改開前夕和之後,想要有所作為就必須有錢。
在這個還在激烈對抗的世界,可謂充滿了機會。
三人之後談論的話題是退役回鄉弄到批條之後在邊地城市集合時間等細節,隨後不免有對不能再待在軍中充滿遺憾。
作為重生者,韋浩東對改開以及之後的國家發展戰略是極為讚同的,且這些政策中的大部分都證明其必要性和重要性並讓國家繁榮昌盛,成為了東方大國,有了不懼任何敵人的底氣。
第二天,他到營部處理完退役的各種手續就有些忐忑的撥通了家裏的座機電話。
黑河武裝部家屬院,簡樸幹淨的屋子裏年近五十的獨眼中年人頭發花白,隨著座機電話響起,他放下手中報紙,隻有三個指頭的右手順手拿了東西壓住。
“我是韋景成,什麼事情?”
“爸,我今天退役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他無奈歎息一聲:“退就退吧,是我連累了你。”
“爸,哪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我不出問題的話四五天就過來找你。”
父子之間說話格外的簡短,因為一些事情是不好在電話裏麵說。
尤其是他父親是軍隊改革派的成員,在幾年後因為研究機械化、信息化而重新重用,現在卻因為思想過於激進被調任閑職。
官場軍中,起起落落是常態,更何況韋浩東知道這不過是上麵出於對他父親的保護性的暫時調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