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戰友的禮物,晚上拿回去吧。不過該記錄記錄,不能影響任務。”
晚上,韋浩東買了兩斤鹵肉和一些酒菜,左等右等總算看到父親回來。
“咋買這些?兩三塊錢呢,那麼浪費幹啥。”
韋浩東笑著掏出幾張美刀:“加起來一百零五美刀。”
嘴上韋景成批評兒子手卻已經開始倒酒,看也沒有看那個錢。
等吃飽喝足之後,韋浩東才試探性問道:“父親,咱們是不是很缺外彙?”
“廢話,窮得都賣······”
知道有些話就算跟兒子都不能說,他便瞪了眼:“說吧,有什麼鬼主意。”
“今天中午我買了份報紙,上麵要開放私營允許從事經營活動。我有兩個戰友八月份要來投奔我。
現在我沒有軍職也沒有公職,打算響應號召和他們成立一個專門買賣運輸貨物的公司。
呐,報紙的頭版。”
“咱們不少輕工業產能多得賣不出去,價格便宜,一百塊的貨賣過去最少也是八十每月。
如果成立公司,我把東西賣過去再換成美元回來,再以美元和工廠結算。”
“嗯,沒白過去一趟。”
韋景成可不是什麼古板之人,很快就知道這樣做最後美元會存在銀行。
“三代從商不如三代扛槍,你要做生意我沒意見,軍校還是要考的,否則我的皮帶可不會客氣,都幾年沒打你了。”
“您放心,我知道輕重,等把路子鋪起來,渠道穩定就讓我那兩個戰友負責。”
見兒子表了態度,韋景成歎氣說道:“國營私營,變了又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定下來。你娘到現在都還背著投機倒把的罪名,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提及母親,韋浩東倒是不擔心。
他母親在十年前時局動蕩的時候不得不離開國內,也幸好是離開了國內,否則本來書香門第出身卻因為戰亂流離一點沒有享受資本主義的生活,卻又要被扣帽子遊街被打擊,甚至還會連累他父親。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母親去了港城,投靠了一個做商人的表親。
父母的感情是十分不錯的,有時候韋浩東都羨慕這樣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感情。
也想過哪天他爹說:“兒子,我外麵打仗撿了個丫頭,給你做媳婦好不好。”
他想了想試探問道:“爸,現在暴風雨過去了,要不你聯係一下?我都快記不得我娘長什麼樣子了,你不想她我可想死了。”
韋景成沒有說話而是小心從拿出一個小本子,提筆就寫了一串字:“這是電話和地址,她也想你,前幾天和她說你退伍了,她很高興。”
“···”
合著兩人一直有聯係啊,韋浩東還真不知道這麼回事。
畢竟前世他一退伍就琢磨考軍校,港城回歸才被帶去漁村見母親;之後父親忙於軍旅母親忙於生意,見麵極少,甚至因為父親和他都因為職務高了涉及軍事機密刻意減少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