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微微側身假裝有些動作,卻一直警惕。
前後三四分鍾,那漢子和小李都隻是一臉疑惑和期盼,並沒有貪婪。
最終,韋浩東放下大半的警惕,將左輪的子彈全部卸了。
走到漢子身邊:“槍裏一發子彈,你要是敢賭命扣兩下扳機,不管你是真的為了救母還是為了錢,這一萬美金都交給你。”
他眼下正缺人手,子彈全卸了自然是想要考驗一下對方。
那漢子也不再從容冷靜,不過轉眼他就對表弟說道:“幫我把槍拿來。”
“這家夥沒有自己來拿槍,看來不是一個莽夫。”
韋浩東正想著,小李卻麵露難色,他隻是一個在表弟戰友教授下學會開車修車才得以加入供銷社後勤部擔任司機的小老百姓,哪裏知道二人玩的什麼花樣又有怎樣的顧慮。
“我媽還在醫院躺著呢,把槍拿來。一顆子彈,我又不一定會死。”
他的話說得冷靜從容,似乎隻是喝杯水吃個飯一樣。
小李遲疑了一分多鍾,這樣的氣氛讓他緩緩從韋浩東手裏接過槍,走到表哥麵前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
倒是張武金一把奪過,奔著自己腦袋閉眼就是哢哢兩下扳機扣動。
等他覺察有人走動,警惕的睜開眼,見到韋浩東正在倒水,隨後有些疑惑的拆開左輪手槍的彈倉。
“那是柯爾特蟒蛇,兩個罐頭從老毛子手裏換的。”
見到裏麵沒有子彈張武金一愣,不過也不知道說什麼。
倒是韋浩東端著從溫水壺倒出的兩杯茶:“我眼下缺人手,尤其是靠得住的人手。兄弟有膽魄,一會兒我和你去醫院看看伯母。”
“你們喝點水,我穿件外套。”
韋浩東穿好外套將兩千美金放在張武金手中,拍了拍對方的肩頭:“你年紀比我大,以後就叫你老張武金了。對了,你從軍幾年?什麼軍種,有沒有軍職?有沒有見過血?退役三年,趕上裁軍了?”
一連串的問題下來,張武金回答得十分果斷:“從軍七年,一個偵察連的軍士長。三年前邊境巡防和前年東北戰區抽調精英去西南增加實戰經驗都見過血。”
說到後麵,他有些愧疚:“家裏就我媽,我····”
“嗯。理解。”韋浩東知道對方的意思,微微一笑。
隨後又道:“我這個人謹慎慣了,所以就先雇傭你負責我們公司車隊的安保工作。每月工資我給你開三百塊,遇到要戰鬥的情況不動槍當月工資六百塊,動槍當月工資九百塊。”
張武金放下茶缸:“沒問題。這些就當我預支的工資,剛才承諾為你賣命也作數。不過······”
他好像有所猶豫和顧慮,見此韋浩東問道:“直說就行,遮遮掩掩的反而可能讓我們產生誤會。”
“謝謝老板。”這個詞是他從表弟口中聽說的,緊接著便道:“我在黨旗國旗下麵宣誓過,我的觀念也不允許我對同胞刀兵相向,也做不出欺壓良善的事情。”
韋浩東不置可否,不過臉色卻凝重起來,似乎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