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瀾忽然轉過身,他優雅的唇角微微的上揚,一字一頓慢條斯理道:“因為那迷藥是我配的。”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暈死!洛歡絕倒!
不過洛歡轉念也想也明白了,慕容清瀾號稱神醫,給宮裏配點特供藥品也很正常,至於人家拿了藥去救人還是害人,他也管不了那麼寬。反正不管怎麼樣,她是被救了,以後要是有機會再見麵,肯定還是要好好謝謝人家。
洛歡這時候才想起那個小宮女,忙轉到假山後麵一看,那個果然一動不動趴著個人,正是那個帶路小宮女,已經昏死過去。
洛歡抬頭看了看那假山,足有三四米高,要不是慕容清瀾,現在趴在這兒的就是她了,這麼高摔下來,不死也得摔個嚴重腦震蕩。
洛歡乍著膽子把那宮女身上搜了一遍,搜到一個腰牌,果然是月桂宮的腰牌。洛歡一聲冷笑,二公主真不是什麼好鳥。
不就是沒讓姐當眾出醜,然後你家男神又跟我說了幾句話,就想出了這麼個毒計來害姐,心眼夠小,也夠黑的。不!不但黑,還蠢,用自己宮裏的人,生怕別人看不出來麼?要不就是張狂慣了,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
洛歡一陣惱怒,踢了那宮女好幾腳才覺得解氣,這才拍拍手離開了。
洛歡順著小路走而了一段,才看到有路過的小太監,她隨手抓了一個一問,原來這裏靠近月桂宮的後門。
她走了一個大圈,才走回自己的宮苑,一進門就看到梅姑姑帶著安桃站在門口,好像是在等她。
洛歡沒想到梅姑姑會來,而後麵又站著一臉心虛,眼神閃爍的安桃,心中會意,她也失蹤了有一會兒了,梅姑姑八成是知道了。
梅姑姑拿眼角飛快的把洛歡打量了一遍,確定洛歡應該沒受傷,福了一福道:“公主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偏安桃還不知死活的問:“公主去哪裏了?讓奴婢好找。”
梅姑姑意味深長的看了安桃一眼,雖然安桃不算月桂宮的人,可也被看的有些害怕,立刻閉嘴了。
洛歡先是被二公主設計給陰了,然後又走了半天的路,心裏一肚子火,安桃剛才躲躲閃閃的樣子被她看在眼裏,這廝沒準就是被宴長安給收買了,不然怎麼會那麼好騙,隨便編了個借口就離開了,完全不顧自己的死活。
看來自己得找個時間把手下的人好好梳理一番了,不然哪天被人給毒死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當然,洛歡也不打算就這麼輕易的放了安桃,她得想想怎麼叫安桃吃點苦頭,誰知梅姑姑已經替她想好了。
“如今宮中上下都在準備上元節事宜,人手都被調到有用的地方,奴婢無能,連打掃正殿人手都不夠了。不知道公主能不能賣奴婢一個麵子,把安桃姑娘借給奴婢用用。”
洛歡狐疑的看了看一臉認真的梅姑姑,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洛歡樂了,既然瞌睡就有人遞枕頭,洛歡也從善如流了,她點點頭:“若是姑姑不嫌安桃粗苯,那安桃就隨姑姑走一趟吧。”
梅姑姑向洛歡福了福,帶著一臉怨念的安桃走了。
打掃衛生而已啦,洛歡還覺得這個懲罰有點便宜那小蹄子了。
這個梅姑姑有點意思啊,怎麼話裏話外像是在幫自己,也不知道她背後的人是誰。洛歡的腦海浮現出宴紫軒那張笑的很陰險的俊臉,不會是他吧?
月桂宮另一處宮苑,二公主坐在一張榻上端著茶碗細細的品,聽小太監說洛歡已經安然無恙的回宮了,她俏臉一沉,把茶碗重重的頓在桌上,茶湯四濺。
一屋子宮女太監都嚇的噤若寒蟬,努力抵消存在感。一邊的五公主勸道:“二姐姐別生氣,別看這次讓她誤打誤撞的躲過去了,下次就不一定了。”
二公主美目間閃過一道寒光:“說到底都是那個小丫頭沒用,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五公主道:“那沒用的人,打發了就是,犯不著為這個生氣。那個洛歡是個廢物,她隻要住在月桂宮一天,還怕沒有機會嗎?”
二公主冷哼一聲:“她隨便說幾句話就勾的清瀾哥哥對她另眼相看。我看她哪裏是個廢物,根本就是個狐媚子。”
五公主附和道:“可不是嘛!我看清瀾哥哥好像對她還很上心。而且聽說父皇對她好像很好,讓她住到大姐姐的宮苑,也是父皇親自下的令。”
大公主近年來很少露麵,二公主的母親徐貴妃是皇帝寵妃,出身又高。
所以二公主這些年在公主中處處都是頭一份體麵,素日也是個猖狂慣了的,乍一來個處處不如她的洛歡,待遇居然比她還好。
於是心裏就很有些不平衡了,再加上五公主看著無害,其實是個攪屎棍子,幾下挑撥,洛歡就很不幸躺槍了。
二公主惡毒道:“我看她是活的不耐煩了,敢越過我的頭上。”她頓了頓又道:“對了,那個安桃靠的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