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無數黑壓壓的士兵從城牆各處湧了上來,哈奴曼邊打邊進,一步不退,這才看清那巨大的鋼鐵城門,居然是用齒輪連接,運轉齒輪需要鑰匙,而鑰匙恐怕就在剛剛的領隊身上。
打開城門後,才有機會放下吊橋,吊橋的控製同樣是齒輪,隻是這裏的齒輪並不需要鑰匙。
這一人一棍在軍隊中殺的是七進七出,哈奴曼憑著一身鋼筋鐵骨,普通士兵的刀尖根本傷不了他,極致的速度和力量,使得它宛如人形機甲,無懈可擊。
眼看就要打上都城,此時一道藍色天雷從天而降,一把通體鋥亮的開山巨斧從天而降,砸在哈奴曼麵前五米的距離。
那巨斧周身閃爍著藍色電光,發出滋啦的電音,斧柄之上,纏繞著一條金色長蛇,雙眼猩紅,似是有著靈性一般,正是毗濕奴雷斧。
哈奴曼知道是羅刹哈吉爾來了,而他也幾乎把主城摸了個清楚,為了保存體力進行接下來的行動,他並沒有打算跟他拚命。
哈吉爾從天而降,單腳落在斧柄上,他身材魁梧,一身青筋暴起,肌肉虯龍,周身圍繞著八個電光圓球,身後懸浮著一朵紫陽之花,藍色的頭發隨電光炸起,雙眼也盡是閃著藍色電光。
“你……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夜襲楞伽國?”
哈奴曼不善言辭,卻也不會任由他亂說,“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一身肥肉,胖的跟頭豬一樣。”
完蛋了!
士兵們聞言紛紛後退,給兩人留出足夠的空間,“這人剛剛說哈吉爾大人什麼,我沒聽錯吧?”
“我好像也聽到了,那是哈吉爾大人最禁忌的字。”
“我覺得我現在的位置還是不安全,我們再退後一些吧。”
士兵們紛紛又向後退了幾步,而他們也想的沒錯,哈吉爾當聽見豬字的時候,一雙眼睛暴起無數電光,額間的青筋也是爆出兩條:“好,你很好,我倒是想看看你等會兒還怎麼嘴硬!”
哈吉爾沒有使用雷斧,而是一對鐵拳衝上去,和哈奴曼赤手相搏。
哈奴曼本無意再打,可見到哈吉爾的身體素質居然和自己相差無幾,一時起了好勝之心,也揮起拳頭,戰了起來。
拳拳到肉的酣戰令兩人忘乎所以,哈吉爾的身形比哈奴曼還要高大一些,因此在十幾個回合後突然起來招攬之心,“你很不錯,我哈吉爾也是惜才之人,所以我打算給你個機會,你有沒有興趣來我的手下做事,這樣不管羅波那大人對你的國家做了什麼,今後我可以保證,讓一切恢複如初。”
“哼!我可願與豬狗為伍!”
豬!
又是豬!
連續兩次的羞辱,讓哈吉爾再也忍受不了,他暴起一身雷光,速度和力量比之前單純的肉搏強了不少。
一拳兩腳,左肘右膝,瞬息而已,哈奴曼已經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哈吉爾拍拍手,“把他壓下去,問清楚他的來曆,明晚火焚,殺雞儆猴。”
“是!哈吉爾大人!”
哈奴曼此時卻隻是在裝睡,心道:我本來就是猴子,還儆什麼儆?
哈奴曼如願被關進大牢,整個牢獄空蕩蕩的,沒有一個犯人,因為被關進了這裏,絕對活不到兩天。
翌日天亮,一盆冷水澆在了哈奴曼臉上,那冰冷的寒意刺激著哈奴曼的神經,瞬間驚醒。
四個金甲兵護著一人走進牢房,這人穿著一身綾羅,看起來弱不禁風,眉眼間卻透露著一股陰寒。
他的聲音也是無比陰柔,“來人,先上刑!”
“等等,”哈奴曼連忙叫停,“你不先問問我嗎?”
“問?反正問了你也不會說,說了也不會說實話,還是先上刑!”
“等等,”哈奴曼又一次叫停,“我人已經在這了,今晚也會死,所以你就問吧,問什麼我說什麼,絕對不會有所隱瞞。”
“嗯?”見哈奴曼不按常理出牌,他雖有疑惑,卻也有著其他手段,“哼,那你可千萬要說實話,否則加下來的刑罰會讓你生不如死!”
“好,你盡管問。”
男人盯著哈奴曼的眼睛,“名字。”
“哈奴曼。”
“哪國人?”
“天奴那國。”
“為什麼來楞伽?”
“藍希羅屠盡城中男人,我父親兒子皆死在她手裏,我打不過她,就想著來楞伽找羅波那,就算找不到,你們這些助紂為虐的混蛋,我也能殺一個是一個。”
男人皺著眉頭,因為他在哈奴曼的眼中看不出任何謊言,這些居然都是真的。
“你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還是有其他同夥?”
“我是自己來的,沒有其他同夥,”哈奴曼的眼神無比清澈,這並不是因為他不會說謊,而是因為那陰柔男人隻能看透人類的眼神,卻看不明白一隻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