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楊恒。”我看見長二就站在我的麵前,輕聲叫喊著我的名字。
我想去回答他,但又始終沒有張嘴地力氣,隻得迷迷糊糊地聽他說話。
“周楊恒,這兩天市中心恐有巨變,你必須馬上離開這裏。去司空教授辦公室去看看,在他桌子上麵的抽屜裏麵有我留給你們的東西。”長二似乎很著急的叫我回到司空教授的辦公室。
我猛的一睜開眼,打了一個寒顫,可能由於這劇烈的一動,全身上下,猛的疼了起來。
“我靠”小聲叫了一下。我看了看旁邊的點滴架子,藥水早就已經輸完了,甚至,我的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倒流進了藥管裏麵一些。
我拔掉針頭,雙手吃力的把原本躺著的身子給撐著坐了起來。
“咳咳~~”我的喉嚨又幹又癢,不知是口渴,還是之前的傷。我的肚子已經咕咕的叫了起來。
還好夏天的夜不是很涼。
我想站立起來,可是腳又使不上力來。我用手使勁的錘了錘大腿,想讓血液流動起來,不至於站也站不起來。
我的腿一直懸在病床邊,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點好轉。我用手撐了一下,想要試著站立起來。
可是,當我站起來的一瞬間,感覺天旋地轉,隨時,要倒地一樣,我用手扶在點滴架子上,本就眩暈的大腦,一聞到藥水的味道,就更加的難以忍受,感覺稍微把持不住,就要吐出來。
我向前挪動了一步,大腿猶如千斤巨石般重,我感覺一腳踩空,向前整個人傾斜了出去,馬上就要摔在地上,好在我用右手,使勁的拉住了身後的病床架子。
霎時:“吱吱吱”的架子與地麵的摩擦聲響起,使得本就十分安靜的房間,頓時炸開鍋一樣,刺耳而又尖銳的摩擦聲,使得人咬牙切齒,由於,嘴中一用力,脖子猛的一抽搐,使本就疼痛的我,更加的疼痛欲裂。
“咳咳~”又是一陣幹咳聲,好在這間病房並沒有其他的病人。不然,就算我現在這個樣子,也會被人臭罵一頓。
我深吸了兩口氣,想要去緩解一下之前的疼痛感,哪知這一用力肺部的肌肉,由於這麼大的動作,也立馬疼了起來。
“我靠。”我的嘴哆嗦了一下,發出隻有自己才能聽見的罵聲。
我站在原地想讓眩暈的大腦,恢複正常。
不知我昏昏沉沉地站了多久,大腦終於是有了一絲的好轉。
我再次試著挪動腿,踉蹌的走出了病房。
醫院不明不亮的燈光,使我還算看的清楚路。
住院部,平時經常有人在走動,即使是夜晚,但不知怎麼的我走到這一層的值班室的時候,裏麵燈開著,卻沒有人。
我進去接了一杯水,想讓幹咳的喉嚨盡快的不那麼的幹燥,順手拿了兩隻葡萄糖漿。
正當我準備走出門的時候,門外一陣腳步聲傳來。我躲在門後觀察,發現並沒有什麼事,原來隻是值班的護士回來了。我想她們大概是去上廁所了。
我走出了值班室的門,她們也剛好走了過來。
“呀!“其中一個看起來和我一般大小的護士,看見我驚訝了一聲。
另一個看起來年齡稍大一點的護士,倒是對我不在意,看來那個年輕的護士沒什麼值班的經驗。顯然是被我的突然出現給嚇到了。
“你怎麼在這裏啊?”那個年齡稍大的護士對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