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斯宇放在方向盤上的手一瞬間收緊。
紀容與說到訂婚,聞斯宇的臉色才有了些許變化。
他將少年今晚的冒失和反常歸結為方才在包廂裏發生的事情。
“容雨,我跟宋楠的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會處理好的。”男人的聲音逐漸沉下去。
聞言,紀容與抬起那雙漂亮的眼睛,冷笑一聲。那雙眼眸中還帶著朦朧紅暈,交錯著那股嘲諷的冷意,宛如帶著尖刺的妖冶花朵。
“我怎麼那麼不信呢?兩年前宋楠把我腿摔斷的時候一年前他給我下.藥讓我差點被人上了,你沒有處理。半年前他把我推下樓,你連個屁都沒崩。”
男人皺緊了眉頭。
“還有,我他媽是個人,不是你想送給誰,就送給誰的玩具。”
聞斯宇動了動嘴唇,紀容與打斷他,眼神泛冷,“聞總,咱倆掰了,再見。”
“不,最好再也不見!”
說完,紀容與打開車門下車,轉身離開。
他走後,男人沒動,坐在車上,又點了一支煙。
紀容與下車後站在路邊沒多久,一輛極其騷包的跑車停在他麵前。
紀容與走到跑車一側,輕輕踢了下車身。
車門很快開了。
紀容與坐進去,坐在前麵的陸延回過頭,將翹著的二郎腿放下來,靠了一聲,“祖宗,這是我新買的跑車,悠著點別造行嗎?”
紀容與沒理他。
陸延偏過臉,看向紀容與。紀容與已經恢複了之前的容貌,少了清純懵懂,多了些妖冶張揚,令人心癢。
“祖宗,怎麼說?追了你那麼久,終於肯跟我了?“
紀容與方才有了反應,指尖放在車沿,輕輕敲了下,“少廢話,開車。”
“得,今天我就一司機。”
陸延是陸家的二少爺,半年前在酒吧看見紀容與,驚為天人,隻覺得這個男人神秘又好看,令人心動。
用陸延的話來說,紀容與是他唯一拿不下來的男人,所以他勢必要把紀容與這朵帶刺的花摘下來。
陸延想不到,紀容與早就摸清了他的花花腸子。不過是男人的好勝心,想追他來玩玩,追到手後不出一月再丟掉找尋新歡。
但有一點,陸延不可能知道。
——在這方麵,紀容與肯稱第一,沒人肯稱第二。
車子一路停在陸家門口。
陸家別墅很氣派,花園很大,種了不少綠植。畢竟陸家家底深厚,其中陸家開的造星公司,就是紀容與現在簽約的公司。也就是說,陸延的哥哥,是他的頂頭上司。
紀容與走進去,陸延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坐沒坐樣,輕輕拍了拍,“坐我這兒。”
紀容與沒聽,坐在陸延對麵。
陸延餘光望向紀容與,輕輕咽了口唾沫。
別的不說,紀容與長得是真他娘的好看。
陸延眼睛一路溜下去,從紀容與的脖子看到腰再看到腿,差點兒就看硬了。
他追了紀容與整整半年,可沒想到紀容與就是油鹽不進,這回可讓他鑽得了空子。
也不枉他開敞篷跑車吹了一路冷風。
紀容與感受到他的目光,抬眸,似笑非笑看向他。
陸延頓時有些心虛,但色字頭上一把刀,陸延起身,想坐到紀容與身邊。
“我去廁所。”
紀容與察覺到陸延的意思,直接起身,去了廁所。
紀容與先是洗了把臉,冷水拍打過皮膚,總算覺得清醒不少。
他眯起眼睛,問道:“唧唧,我剛剛失控了,聞斯宇的攻略值掉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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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一輛車開進陸家花園,停下。
男人從車上下來,黑色西褲包裹住長腿,身形筆直,臉龐棱角分明,下巴線條堅毅,無形中帶著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