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1 / 2)

小男孩看樣子是常年見不到什麼人,也不介意馬武奎回答不回答他的問話。一見馬武奎沒什麼大礙,嘴就不閑著和馬武奎述說起來。

那個時候的關東人特別好客,也許就是因為人跡稀少的緣故。有個人說說話,好象還是一件比較本能的願望。更何況常年在深山狩獵的獵戶了,整天與野獸為舞,能來個人說說話自然就刹不住車了。

不一會的工夫,馬武奎對這間小木屋有所了解了。

這家獵戶姓許,這間木屋是爺孫倆的天地,本來家裏祖輩都是在山裏打獵為生,可小男孩的爹娘想望山外的生活,說什麼也不在山裏呆著了,爺爺實在看阻攔不了,也隻好讓他們出山,不過條件是把孩子給他留下。就這樣爺孫倆在這大山裏一直住到現在。

今年雪下的大,獵物有些少。爺爺出去收獵物已經有三天了,到現在還沒回來。所謂的收獵就是在野獸出沒的地方下的一下套子和陷阱,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去看看是否有獵物被捕到。

說到爺爺,小男孩麵露焦急神態,看樣子這孩子真的是為爺爺的安危擔心。馬武奎說自己出去找找看,小男孩說不怕迷路你就去找,把個馬武奎說得臉上發燒。

餓了吃渴了喝,等天黑的時候,馬武奎基本恢複了精神。

馬武奎又香甜睡了一宿,天亮睜眼時,看小男孩穿著衣服在炕裏,靠著木房牆,姿勢與昨天馬武奎睡覺前見到的一模一樣,雙眼通紅,看樣子是一夜未合眼。

爺爺還沒回來,小男孩在也坐不住了,在木屋裏找了把匕首插如靴筒裏,又挑選了一把弩,囑咐馬武奎那也不要去,飯都在鍋裏餓了就吃,一定要等自己回來。

馬武奎說擔心他有什麼危險,要跟他一起去,小男孩說帶著他累贅,自己對路熟帶著小黑不會有什麼危險。說完喊了一聲小黑,走出了木屋。

馬武奎下地拿起自己那杆老山炮,喊小男孩帶著。小男孩向他擺了擺手說道:“咱不會是使。”說完直奔山裏走去。

馬武奎眼望著小男孩和小黑消失在深山老林深處。

天黑之前小男孩推門回來,肩膀上多了一把長弓。小黑悄然無聲溜到炕沿跟下趴在那裏。

“怎麼樣?找到了嗎?”馬武奎上前邊幫他往下摘弓箭邊問道。

這一問不打緊,小男孩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馬武奎一見小男孩如此悲傷,就知道爺爺定是出現了意外。也沒有什麼辦法勸說,他知道,這個時候任何勸說的話語會顯得蒼白。

哭累了的小男孩喃喃地問:“馬哥,我該怎麼辦?”

“到底怎麼一回事?”馬武奎問道。

“今兒我去了黑瞎子嶺,在那裏發現了這把爺爺的長弓和破損的皮衣,滿地都是血跡,一定是遇到了猛獸。”小男孩抽泣著述說。

“那一定遇到黑瞎子了。”

“不可能的,冬天黑瞎子是不出來的。”小男孩神色憂傷地否定。

“那能是什麼呀?”馬武奎著急地問。

“看那痕跡和腳印應該是遇到了狼群,可憐我爺爺打了一輩子獵,最後連個屍首都沒留下。”小男孩說著又哭泣了起來。

“馬哥,你說我可怎麼辦呀?”

馬武奎和小男孩兩個人坐在炕沿邊,小男孩依偎在馬武奎的肩膀上,嘴裏自言自語著:“怎麼辦?怎麼辦?”

馬武奎一隻胳膊摟著小男孩的肩膀說:“兄弟!如果你真的不想出山找你父母去,從今以後你就跟著我。隻要我有口吃得絕不能讓你餓著。”

救命之恩讓馬武奎義不容辭,說話的語調也很堅定。

“真的?”小男孩轉過臉看著馬武奎的眼睛。

“真的!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兄弟,我們可以八拜結交。”馬武奎摟著小男孩的手臂用了用力。

小男孩喊了一聲哥,隨手把頭上大大皮帽子摘了下了,一頭烏發,頭上盤著粗長的辮子。辮子馬武奎也有,可腦門前要剔光的呀。眼前那裏是個小男孩呀,分明是一個大姑娘呀!

驚呆了的馬武奎,竟然連摟著人家的手臂都沒放開,他仔細打量著這位姑娘,在山裏被曬的黝黑臉龐,絲毫掩蓋不住青春的靚麗,長長睫毛的杏眼裏充滿了憂傷與無助,小巧鼻子因哭泣有些紅腫。

馬武奎突然有了異樣的湧動。這是一種原始的衝動,是一種難以抗拒的衝動。馬武奎狠命地把許姑娘摟在懷中。

許姑娘承受著這種箍勒的力量,她希望更緊一些,更緊一些,即便讓她喘息困難她也情願。這樣箍勒使她感受到安全,這種箍勒使她有寄托和依靠。

享受到了女人的滋味馬武奎,毅然成為了男人,心中多了一份責任。更使得他多了幾份野心,他以小木屋為依托,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裏,已經把自己的綹子擴大了上百人,正當馬武奎的胡子事業如日中天的時候,大清王朝轟然倒塌,官軍四處招兵買馬,馬武奎也與時俱進,拉著人馬投靠了赫赫有名的張大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