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對!對!對!”連忙跟接聖旨一樣的接過手機,“謝謝!”
女孩微笑回應,也沒有站在申屠邊上等著他打電話,徑直走到剛才的谘詢台後麵,開始做自己的事情。就聽到剛才裏麵玩手機的護士小聲的嘟囔:
“你認識他麼?!就把手機給他,萬一是騙子怎麼辦…
…?!”
申屠懶得辯解,走到邊上,從包裏翻出一張名片,照著名片上的電話撥出去。一邊跟對方說話,一邊不時的看看女孩。女孩一直埋頭做著自己的事情,絲毫沒有在意申屠的動靜。申屠打完第一個電話後,又按了一串號碼,放在耳邊聽了一會兒,好像沒人接。
“謝謝你啊!非常感謝!”申屠把手機還給女孩,然後連連道謝。弄的女孩都有些尷尬了,“不用客氣!沒什麼的…
…”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客氣了好久,直到連申屠遠飛自己都覺得再這樣下是不是有太些花癡了,這才收手依依不舍的回到急診室外麵去。
拿著號碼牌,掏掏口袋,看到了廖铖留給他的那張紙條。
“‘廖铖’?!這分明是個男人的名字麼!難怪是個男人婆…
…比起剛才的那位小護士,第三性征差異明顯啊!”申屠心裏默默的想著。
字條上麵還留了電話號碼,申屠也沒仔細看,直接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張楠坐在寬大的沙發上,一邊吃著薯片,一邊看電視。門口有鑰匙叮叮當當的聲音,廖铖開門進來,把黑色的Givenchy包往沙發邊上一扔,一屁股坐在張楠邊上,抓過張楠手上的薯片。
張楠的手還是舉在半空中,轉過頭來:“怎麼啦?男朋友惹你生氣了?”
“男朋友?我哪來的男朋友?!”廖铖反問,眼睛卻盯著電視機。
張楠轉過身子,把一條腿盤到沙發上:“就前幾天在樓下等你的那個啊?”
“誰說他是我的男朋友啦?他有這資格麼……”廖铖一臉不屑,轉過頭,“你還管我有沒有男朋友?你看看你,都已經這麼胖了,還吃這麼多零食!胖死你!”
“我哪裏胖了啊?!”張楠很不服氣,站起身,然後在沙發上轉了一圈。“我才84斤誒!不就臉大了一點麼!”
“該大的地方不大,不該大的地方這麼大!”廖铖無奈的搖搖頭,痛鄂惋惜。“哎~!反正你沒人要也好,剛好可以在這陪我!”
楠楠完全不上道,“呃……那真的不是你男朋友啊?!”
“廢話,他就是我一客戶,要了我的名片,見過幾次,吃過一次飯;接著就整天打電話給我!今天還差點害死我!!”
“今天怎麼了?”
“早上出門又給我打電話,一分心就撞了人……”
聽到廖铖的話,楠楠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什麼?!你撞了人?那人怎麼樣啊?沒事吧?”
“你別一驚一乍的,要是嚴重的話我現在還能坐在這裏麼?”
看著廖铖那麼鎮定自若的樣子,張楠想想也是,又坐到沙發上。
“我給他留了電話號碼,讓他自己去醫院,醫藥費我報銷。”
“那……後來給你打電話了麼?”
“沒有。”
“男的女的啊?”
“男的!”
“幾歲,帥嗎?”
“你別花癡了好不啦!?我就寫了我的號碼給他,他也沒留電話給我,
我那時都快急死了,哪有心思關心這個……再說,是他自己撞上來的,害得我早上開會遲到,又被公司那死女人數落!撞死也活該!”廖铖越說越來氣,那包還沒吃完的薯片在她手裏被捏捏成了一團。
“嘖~嘖~嘖~!”張楠極度蔑視的看著廖铖:“我總算見識到什麼叫做‘最毒婦人心’了!不就是害你遲到麼?你至於這樣詛咒人家麼!?”
“什麼叫‘最毒婦人心’啊?你不是‘婦人’啊?!”
“十分抱歉”楠楠轉而一臉的羞澀狀,“我還是‘女孩’…
…”。
廖铖氣的直接抄起沙發上的抱枕就丟了過去,“滾!”
第二天一早,申屠把喵星人還給房東太太之後就急匆匆的出門。
廖铖已經早早的坐在辦公室裏。廖铖在這個公司裏已經差不多呆了有3年,辦公室也被她布置的非常有特色。碩大的imac占據辦公桌的一大半。桌麵上鋪著藍白相間的麻料桌布,上麵還有些圖案,很是異域風情。桌子的左邊是一盞金屬質感的台燈;邊上是一個小書架,上麵堆著一些時尚雜誌。背後是一個黑色的書櫃,不規則的格子上放著一些裝飾品和書籍。裝飾品也都很有風格,大部是廖铖從國外帶回來的。
廖铖一邊看著電腦,一邊喝著咖啡。因為公司的咖啡機壞了,所以這幾天她隻好從樓下的咖啡店裏帶咖啡上來。她喜歡喝摩卡,因為覺得巧克力可以讓咖啡的苦顯的不那麼單純。她相信,太單純的東西在這個現實的有些可怕的世界會更加顯得不切實際;咖啡和人都一樣。
辦公室外突然變的有些嘈雜;廖铖探頭向玻璃牆壁外看了看,好像有人圍站在辦公室外。
“Sally,新同事來了,出來打個招呼吧。”Chlitina推開一條門縫探進頭來。
“噢!”
辦公室外麵是敞開式的辦公區域,有一大片地方空著,沒有放置辦公桌椅。老板站在中間,邊上圍了一群人,他正逐一介紹給新同事認識。
“這位是cicci,她主要負責客戶部,這位是Chlitina你門之間就見過了,主管人事和行政。”申屠跟他們逐個點頭致意。
“這位是…”老板對著迎麵走過來的廖铖毫不吝嗇的誇讚:“我們公司的才女,sally!是我們的創意總監,也是我們公司的導演。”,
廖铖已經走到跟前。申屠也轉過身用目光去迎接廖铖;
兩人目光相對,都愣住了。
申屠腦子裏也是一團漿糊。下意識的摸摸手臂上的傷口,好像又有些隱約的疼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