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感情到了盡頭，你會對你曾經的愛人說什麼？
抱歉？對不起？愛過？
都不是。
而是無言。
因為想說的太多，而不知道該說什麼。
眼淚太多，隻能忍著，給人以笑容。
沒有喜歡看到你不笑的臉。
我背對著馬靈靈，知道她正在和自己的摯愛訣別。
也許他們說了很多，也許他們什麼都沒有說。
玄魄沒有挽留她，她也沒有挽留玄魄。
馬靈靈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她基本不會開口挽留任何人。
玄魄也是。
緣聚緣散，似乎隻是一瞬間。
那麼多人，說要陪你在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走散了。
說到底，心酸。
看起來好像是被抽空的馬靈靈，我心疼的扶起她。
“馬靈靈。”
“這個時候，什麼都不要和我說。”
馬靈靈的堅強，在這個時刻，一覽無餘。
我扶著她，回到了月老閣。
讓她坐在門前，倒了瓊漿玉露給她。
“小晴，你說，我該去哪裏？“
看著她的眼睛，我無言以對。
“你留在天界，不好嗎？“我撫摸著她的肩膀。
“怎麼可能？讓我想起龍神嗎？還是要讓我想起我以前在這裏的經曆？“
我啞然，微微閉眼，道：“那麼，你也不能再去魔界了。”
“魔界？當魔不是很好嗎？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用顧忌什麼天規，什麼戒律。”
“你當真覺得魔界是個好地方啊，去了你就回不來了！馬靈靈，你醒醒吧，你真的想自由自在，你不如去人間，那裏好歹比魔界好的多！”
“人間？你沒有想過嗎，珞祿草堂，也把我除名了。我忽然發現，我根本就無處可去。“
她說的是真話。
天界，她不想留，魔界，她不能去，生她養她的，珞祿草堂，到底是把她拋棄了。
“這件事，到時候再說。“
“小晴，我想再看看珞祿草堂！“馬靈靈抓著我的雙手。
“好！等我忙完了手中的工作。”
我歎口氣，拍拍她的手。
對上紅鸞和天喜，兩個人怯生生的扶著門框，看著我和馬靈靈。
馬靈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大概誰也不想看到的吧。
珞祿草堂的門前。
現在已經將近是午夜，街道上一片靜謐，珞祿草堂大門口紅色的燈籠，隨著風，輕微晃動著，有點刺眼。
這個時候，應該沒有人會出來。
馬靈靈可以好好的看看這個地方。
大門吱呀一聲開了。
披著大衣的柳英良。
躲閃不及的兩雙眼睛觸碰上了。
“師妹？”
“柳英良。“
“師妹！“柳英良從台階上跑了下來，伸出了雙手。
馬靈靈沒有同樣伸出手。
柳英良的雙手尷尬的停留在了空氣中。
“你怎麼來了？”他問。
“我想回來看看。”
“珞祿草堂，隨時歡迎你回來。“
“真的麼？“馬靈靈眉頭一挑：“不是已經將我除名了嗎？怎麼還會歡迎我回去？”
“會的，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