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來看看，現在我要走了。“她看著麵前的柳英良。
“你……要去哪裏？“柳英良頓了頓，眼睛在追逐她。
“天下之大，大概還有我去的地方。“
“也是。祝你幸福。”柳英良伸出手。
但是馬靈靈還是沒有伸出手來，和他握手，徒留他的手，在空中徒勞的舒展著。
“我不會接受你的祝福的，柳英良。”馬靈靈這樣說。
柳英良注視了一下她的眼神，苦笑道：“我知道了，師妹。”
“能不能讓我叫一聲你的名字？“他繼續道：“靈靈。”
“英良。”
兩個人的名字互相呼喚，這個時候，他們兩個像一對真正的戀人或者夫妻，可是，他們已經錯過。最終也是回不去。
“柳英良，你愛過我嗎？”
麵對著馬靈靈的質問，柳英良點點頭，道：“愛過，愛著，還會一直愛下去。”
馬靈靈撲哧一聲笑，邊笑邊搖頭，而且她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好一個愛過，愛著，還會一直愛！
情深似海，怎麼會讓我徒感慨？
春去冬來，兩鬢霜白！
腦海中忽然出現了兩句台詞。
“我愛你，柳英良。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懂我的人。曾經是最包容我，守護我的人。謝謝你，柳英良。”
馬靈靈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柳英良的臉上是一種難以言明的傷感。
“如果我們當初在一起……“柳英良這樣假設，可是人生沒有這樣假設的。
隻有現實，過去，未來。
“祝福你，柳英良，願你過得幸福。“說著，馬靈靈把手中化出的佛母箭，遞給了柳英良。
“你這是？“我不懂了。
“我這就要永遠離開珞祿草堂。佛母箭，在我手中，恐怕已經起不到什麼作用了。“
把自己手中的佛母箭，放在柳英良的手上。她依依不舍的看著自己的佛母箭。
“師妹……我不會用，而且，這個一直都是你趁手的兵器，你真的不要了嗎？“
“不要了。“她搖搖頭：“既然我連我最心愛的東西都不要了，何況是佛母箭。”
她鬆了手。
“從此之後，我不再是佛母箭的主人，不再是曾經的姻緣之神，我也不再是天庭以前的桃花仙，我隻想做一個平凡的正常人。“
馬靈靈歎口氣，竭力想讓自己綻放出一個淡定的笑容。
離別，就是這樣。
馬靈靈沒有回頭，告別了珞祿草堂和柳英良。
“馬靈靈，你要去哪裏？”我拉住她，生怕她會做出什麼事來。
“我要去泰山。完成我答應過碧霞元君的事。”
“你答應過她什麼事？”
我聽得很好奇。
“我曾經答應過她。如果我能舍掉一切情緣，我就跟隨她去修行，救人。”
“馬靈靈，你要去泰山，我陪你一起！“
“好。希望這次不會再出什麼幺蛾子了。”馬靈靈把垂在耳朵邊上的頭發攏了攏。
黑夜裏的泰山，我們兩個人吃力的跋涉在台階上。
“站住！”在泰山上，忽然出現了兩位神將。
“兩位神將，我是來見碧霞元君的。”
馬靈靈趕緊拱手道。
“馬靈靈，碧霞元君，不是說過，等你了卻一身情緣之後，再來找她麼？再說你已經違背了你的誓言，何必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