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還不明白嗎？蘇聯進行基因研究的血樣中有我的血樣，我就是‘超級基因’的攜帶者。”布達耶夫氣樂了，他真想把這個遲鈍的老東西拎起來暴打一頓。
瞳孔猛地收縮一下，加藤長政腦袋“嗡”的一聲響開，有些激動的咽下一口唾沫，半天說不出話來。
布達耶夫借機平複好心情。抿了抿薄薄的嘴唇，布達耶夫說：“你來這裏絕對不是放棄研究。這裏，龍穴島，有你想要的‘超級基因’吧。”布達耶夫的心髒也劇烈跳動起來。
加藤長政淡淡一笑，喝了一口茶水，半晌才緩緩開口。
“龍穴島，不會愧對它的名字。”
龍穴島之所以叫龍穴島，是因為在當地流傳著南海龍王的龍宮就設在島上的某處深邃洞穴。在那沒有曆史，沒有人。加藤長政1944年在中國東北就聽說過這個在GD南端的荒島。不過這種傳說對於剛剛看過《西遊記》的RB人加藤長政來說沒有什麼吸引力，還不如說這是清朝海島張保仔的藏寶洞。
同樣是在1944年，美國調動澳大利亞及所羅門群島所有的重型轟炸機對新幾內亞島附近一個無人荒島進行戰略轟炸。隨後，美方在清點戰機時發現一架B－29轟炸機離奇失蹤，機組人員沒有發出過求救信號，周圍的戰機都沒有發現有戰機異常。但美方沒有深入調查，將所有資料，電文，戰略部署等相關文件都列為絕密，永久不能解封。
新幾內亞島與龍穴島直線距離有上萬米，距離德國更是遙不可及。但加藤長政卻從德國盟友處得到了一份緊急電文，簡略述說美方此次行動及萬米之外的龍穴島信息。
講到這裏布達耶夫聽明白了很多，加藤長政隻是一個執行者，‘超級基因’的研究主動權在德國。他覺得光是德國納粹是不足以推動一場跨洲的基因研究，軍方的背後應該還有一個滲透入多國的密黨的支持。這個加藤長政未必清楚。
“那就是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布達耶夫冰藍的眸子閃爍不定。
“新幾內亞島和龍穴島聽起來很牽強。”布達耶夫雖然是這樣問，但他不太感興趣，後來總比之前重要，“那你來龍穴島之後呢？”
“大尉先生，你可不是在克格勃審訊我，而是在我家，我有權不回答你的問題。”加藤長政皮笑肉不笑的說。他在慕黑尼和德國人談條件的時候布達耶夫還沒有出生，對於後者他從來沒有忌憚過。
“除非......”
“除非你和我合作，我需要你的血樣。”
布達耶夫先是一愣，隨即大笑幾聲脫下白手套和加藤長政握手，“為了我們共同的目的——科學。”
“對，為了科學。即使我們的研究成果將會是潘多拉的盒子，即使它永遠都不能公布於世，但這一項偉大的研究都應該進行下去。”加藤長政握住了布達耶夫的手，“電報最後一句是：‘B－29裝載超級基因活體於中國南海經緯22.40.29.66,113.39.54.58附近墜毀’。”
一切都明了了。
“大尉先生，我帶你去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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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達耶夫相隔很遠便看見了那塊裸露的山岩。在那裏，有加藤長政十年的心血。
中國俗語有說：望山跑死馬。哪怕是一座小山包，都讓兩匹外國馬跑了近三十分鍾，幾乎跑到了小島的另一邊。加藤長政畢竟是老了，南方的濕冷天氣和潮濕氣候弄壞了他這個在北方生活了幾十年的老頭的腿腳。喘著氣撥開一人高的灌木叢，露出了岩體上一條不過二十厘米粗的岩縫。
“岩縫上窄下寬，蹲下側身才能通過。”
布達耶夫小心避讓被風吹打的灰黃的灌木，脫下了軍裝才勉強鑽入岩縫內部。
將軍裝搭在岩石上，布達耶夫四周打量岩縫的內部。岩縫極深極狹，傾斜向下，似乎會通入海底。打起手電，布達耶夫看著岩壁上密密麻麻看起來有幾百年曆史的鑿子印，心生疑惑。
“是中國人。在古代的中國就有規模化的‘超級基因’攜帶者的組織。”加藤長政看透了布達耶夫的想法。
“中國這個國家籠罩著神秘的麵紗，到底是什麼能讓這個古國經過五千年的變更而屹立不倒。或許就是‘超級基因’，他們不是自稱龍的傳人嘛。”
“你怎麼肯定是龍？”布達耶夫問。
“我猜的......”加藤長政似乎不想回答布達耶夫的問題。
前行幾百米，岩壁上的鑿子印突然有了變化，光滑了許多，像是換了某種先進工具。
在幾百年前，就有著一群中國人在這裏開鑿隧道，時間跨度或許是幾十年，或許是幾百年。他們曆經朝代變更，人員替換，思想轉變，中間可能有長達幾十年的中斷，但他們終究都沒有放棄開鑿。隧道後麵的是什麼，能讓這些人如此著迷，或者說是讓曆史如此著迷，以至於人們不會忘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