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世界上沒有“如果”。
“咳咳……”
突兀地咳嗽聲傳來,千代祀循聲看去。
“趕快走。”身著製服的涼斯沢不知何時已站在了千代祀身邊,他的神情略帶嚴肅,說話的口吻不像是有商量的餘地。
千代祀也不傻,一看涼斯沢這樣子就知道他沒有在開玩笑,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但眼下還是聽他的好。這樣想著,他趕緊拿起書準備走。
就在距離大門隻有一步之遙時……
叮鈴鈴——
木門打開,空靈的脆響再次傳來。
開門的,不是千代祀。門外,站著一個人。
白發,紅瞳,麵容帥氣卻不顯善意,一身痞子的標準服裝,以及一股撲麵而來的惡霸氣息。
這是門外那人給千代祀的第一印象。
那人看了千代祀一眼,慢慢地踱步到了他麵前,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千代祀幾秒,道:“你是路障還是智障?”
聞言,千代祀迅速讓到一邊,快步離開咖啡館。
“等會兒。”
就在千代祀的一隻腳剛剛邁出大門時,那人以標準的痞子找茬的語氣道。
他這一句話,咖啡館瞬間鴉雀無聲。氣氛瞬間冷到了極點,無形有質的寒氣喝住了所有人的動作,眾人的眼睛齊刷刷地朝門口看了過來。
“我怎麼覺得……你很眼熟?”他停了幾秒,就在這短短幾秒的時間內,所有人的心都莫名地緊張到了極點,
“讓我想想……哦,記起來了。”
話音落,殺氣現。
肅殺的寒冷直襲後脊,千代祀幾乎是本能地向著右側閃躲。
啪!
霸道的勁風從耳邊呼嘯而過,重擊在咖啡館正對麵的一顆樹上,竟傳來碎裂之聲。
千代祀定了定神,看了那樹一眼,這才發現足足有三個成年人臂展加起來那麼粗的大樹竟被轟了個洞。如此巨大的破壞力,居然是一個年齡和自己差不多的變種人所擁有的!
“你好像叫千代祀吧?”那人嬉笑著邁著步子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活動著雙手的關節,“在接下來的一分鍾內,你會被我打一頓。如果沒有什麼想說的,那麼計時……”
“誰允許你在這裏胡作非為了?”涼斯沢出現在那人身後,語氣冰冷,“我是學生會的,你覺得我會坐視不管嗎?”
“哼……”對於涼斯沢的警告,那人的臉上當即浮現出“嗤之以鼻”四個字。伸手在口袋裏掏了掏,取出了一張印了紅章的紙張,在涼斯的眼前晃了晃,“可敬的會長啊,你不會不認識這個吧?”
涼斯沢一把拿過那張紙,迅速過目了一遍。臉色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難看起來,最終,他將紙還給了那白發少年,朝千代祀投去一道好像在說“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你自己好自為之”的表情,默默離開了。
(喂,瞧多嘛跌!你好歹是黑……學生會老大啊!一張紙就把你搞定了!他給你看了什麼啊!)
眼見此景,千代祀內心強烈地譴責著涼斯沢這種賣隊友的行為。
就在他分神之際,那人腳下一點,身體便如同一顆在無重力環境中的炮彈一般直衝而來。
頃刻間,他已站定在了千代祀麵前,冷笑道:“計時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