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五章 異樣(1 / 3)

花容心裏頓時充滿疑惑,李華陽那小子不是說帶李恬兒去見李澤光?

怎麼跑後山來了?

花容帶著疑惑悄悄的跟上了這兩人。

但也不敢跟的太近,因為那個李華陽太敏銳,身上就像按了雷達一樣好幾次自己偷偷跟蹤他都被發現。

後來她琢磨出距離在一千米左右就沒問題。

不,其實是很有問題,問題是誰隔著一千米跟蹤人?那還叫跟蹤?十次裏麵十次半都跟丟。

不過這次還好是在山上,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萬裏人蹤滅。

距離一千米跟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此時李恬兒也滿心疑惑的停住腳步。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如果不是此時情況特殊,這樣荒山野嶺獨處她到是很願意的,不過她還有正事,也隻有遺憾的放棄這麼好的機會了。

李華陽依舊看不出表情:“你不想去可以離開!”

李恬兒氣的直跺腳,最後還是無奈的跟上。

兩人上了涯頂。李恬兒用一副防備的姿態進入了山洞。

出乎她預料的,山洞裏竟然有很明亮的燈光。

李恬兒隱約想起,李家好像有個地方專門關押犯了錯誤的弟子。

想到這裏她停住了腳步,並且開始悄悄後腿。

她那個爸無情又現實,缺點一大堆,但那些缺點絕對不包括自虐。

他不會吃飽了撐的沒事把自己關在孤零零的山上,那麼李華陽帶她來目的就不好說了。

同時暗怪自己大意,自己就這麼輕易的跟他上了山呢?

不過看之前那種情況,她不跟上來估計也見不到父親。

李家已經不是她以為的那個李家。

她不得不懷疑現在掌控李家的真的會是那個賤種李信。

這麼可能?即便他有本事哄的父親答應,李家那些長老管事也不會答應的。

但現在的情況似乎如此,從她嫁人後的這段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李恬兒一邊後退一邊飛快的思考著。

雖然這些事情她在上山的路上已經思考了很久,卻依然沒有思考出個所以然來。

但突然的她後退的腳步停住了。

因為她看到一張臉,一張熟悉到讓她想要發狂的臉。

半圓的杏眼,眼角有些微微上挑,弱柳扶風的般的眉卻因為太過黑濃帶了淩厲之氣。

紅唇貝齒,雪膚花貌。

這樣美的一張臉,每天隻照鏡子的時候她都會被自己迷住。

但此時在看到這張臉她不但沒有迷醉的感覺,感到十分驚恐。

“ 你是誰?”

“顧熙!”女子聲音並不清脆,反倒帶著淡淡的啞音,卻意外的誘人。

李恬兒不可置信的瞪圓眼睛:“顧熙?哪個顧熙?難道是……荒謬!”

顧熙的葬禮雖然她沒有親自參加,但看到她屍體的人依然很多,顧熙明明就已經死了,怎麼會頂著這張臉出現。

但她很快就冷靜下來。

“不管你是真的假的顧熙,我隻想知道你的臉怎麼回事?怎麼會跟我一樣?”

李恬兒嫉妒的看著自稱顧熙的女人,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可否認的是明明是一樣的臉,怎麼長在這個女人的臉臉上就更美了幾分。 似乎這張臉天上就該長在她身上一樣。

當察覺到自己想什麼以後,李恬兒心裏頓時生出恐懼。

就像一個小偷,偷了別人的東西,最害怕的就是被它的主人要回去。

而那個自稱顧熙的女人淡漠道:“不過是一張臉,有何可在意?我不過是想問你最近有沒有見過於意和?”

李恬兒的臉色更差了。

她突然想起以前她曾問過那人自己的現在的模樣的主人是誰,跟他會說什麼關係?為什麼他這樣在意。

那個人說說過自己很快就會見到了。

難道真的眼前的這個女人?

李恬兒立刻動了殺機,不管是因為這女人的臉還是她對於意和的特別關注。

她都不能容忍她繼續活下去。

這樣想這的同時她的手腕悄悄一番,從袖口的的側邊翻出兩枚造型詭異的細針。

輕輕的抬起手,隻是不待她將細針射出,突然手腕一陣劇痛,接著是胸口,然後整個人就後飛去,重重的撞倒石壁上才掉下來。

喉頭一甜,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李恬兒悶哼一聲,扶著牆連試了好幾次都沒站起來,隻將憤恨目光看向那個叫李華陽的男人。

李華陽卻對她的眼神不屑一顧,甚至還冷哼道:“不自量力!”

李恬兒一慣能屈能伸,眼見自己的是討不了好了。

眼睛一轉便打起了其他注意。

剛才那個自稱顧熙的女人問她於意和的消息,自己正好用這個當脫身的辦法。

“我確實見過少門主!”李恬兒捂著胸口總算站了起來。

顧熙淡淡的看她:“說你的條件!”

“等我回到柳家自然會告訴你。”

“嗬!”出聲的李華陽:“你倒是會想!”

李恬兒不理她,她早看出來了,在這裏能做主就是這個女人。

隻是雖然眼睛看著顧熙,心裏卻恨毒了,心想總有法子殺掉這個礙眼的女人,即便不能也要將那張臉毀掉。

顧熙卻靜靜的看著李恬兒的。

她眼裏的狠毒她自然清楚,甚至也明白她的恨意從何而來。

隻是她依然不明白,不就是一張臉為什麼有人就要看的那樣重要。

好看難看有什麼區別?沒聽說過長的難看就不能修真就活不下去的。

她卻不知道有些人天生立不起來,總將自己的人生軌跡依存在別人身上。

就好比李恬兒,她想要好生活,想要高高在上,卻不想通過自己的努力,而是指望男人,所以才對容貌格外看種。

顧熙從懂事起就知道這世間唯一能依靠的隻有自己。

所以她永遠也理解不了李恬兒這種人的想法。

“你既然不願意說就算了。”顧熙說著放棄了一直保持的打坐姿勢,緩慢的站起來,她穿了件式樣古怪的寬大黑袍,如墨的長發隨意的用皮筋紮個了鬆鬆的發髻。

臉色蒼白,偏偏唇色嫣紅,整個人看上去都散發著不健康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