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於修不悅的皺起眉頭,再次看了那女子一眼之後,頗有些心煩意亂的離開。
他覺得自己活了這麼多年卻越活越活越活不明白了。
雖然已經經曆過一次婚姻,但之前他卻沒有多入心,現在的他卻覺得原本他以為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問題他都遇到了。
他以為父母都是有文化的開明人士,所以他怎麼也想不到他有一天也會遇到婆媳問題。
白蘭的出身他大概已經了解了,在認識白蘭前他就隱約有聽說過這世界有一些神秘而厲害的家族存在,他們都是傳承數百年,有一些普通人難以企及的本領。
他們不問世事,同凡俗的世界隔離起來,追求的是一些凡俗世界無法理解或者明白的東西。
總之是一個讓人向往和傳奇的存在。
當他醒來看到那身穿青袍的古怪女子,以及那些突然出現又消失保鏢護衛。
白蘭一臉歉意的樣子,他就明白白蘭的身份根本不是自己以為的那種小飯館裏不起眼的小服務員。
也是她那樣的氣質容貌怎麼可能出身普通。
隻是這樣神秘的家族大概對子弟偏重的教育不一樣。
白蘭的生活習性以及一些習慣,甚至言談舉止都有些另類。
比如她的生活作息是日夜顛倒的,在房間裏徹夜不睡,做一些奇怪的姿勢和動作。
自己被驚醒兩次以後,她怕自己休息不好就將陣地轉移到客廳或者花園裏。
大概出身不一般,午夜黑漆漆的院子客廳她也不用開燈如履平地。
隻是這樣嚇到了好幾次半夜出來喝水的父母和找吃的弟弟。
被家人說了好幾次以後,他也不想她為難,尊重她的生活習性。
不顧母親的不舍和反對再次跟白蘭搬了出去。
但問題是白蘭不會做家務,他從小被母親養的嘴巴比較刁,以前陳婉在的時候即便她也十分大小姐脾氣,但她十分有情調,或者說很會花錢享受,自己不會做可以點餐甚至專門請了大飯店的廚師親自來家裏做。
但白蘭卻完全不講就這些,如果自己有應酬一天不回來,她就會一天不吃飯。
她沒有朋友,除了練習那些家傳的動作基本沒有別的愛好。
每天就鑽到家裏,或者看一些毫無內涵的偶像劇,或者一睡一天。
這種完全另類的生活在他看來無論是對身體還是身體心理都有很大的壞處。
他有心改變她。
帶她參加朋友同事同學間的聚會。
然後發現她大概連正規的教育都沒有受過。
那些女性朋友同學談起的話題不管是什麼她都一副茫然的樣子。
化妝品,衣服,包包,甚至明星娛樂八卦,最近的影視資訊,升職,加薪,柴米油鹽,國際國家動態所有的一切的一切,一個普通人都會有所涉及她都不感興趣,
想一個完全生活在不同時空的另類。
而且很自我,不管是在什麼場合,她不喜歡誰在看到那個人的時候就會直接冷下臉來告訴對方,我不喜歡你,我不想跟你說話。
等等等等。
讓他幾乎成為了笑柄,但兩人在一起實在不容易,他對白蘭又是真心喜歡。
她身上有一種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靈動。
那種無所畏懼的氣勢,是他所遇到高的女孩都不曾有的。
一種純天然精靈一般清透的氣質。
而且她為了自己跟家族決裂,那樣孤注一種,當初他站在那個造型詭異的寨門前是親耳聽到那個一身青衣的可怕女人麵色冰冷的說,她以後沒有允許絕對不許自己回到白家,在外不許以百家傳人自居,甚至不許使用百家的任何功法。
如果發現就會施以折刑。
他不知道所謂的折刑是什麼,但看對方鄭重其事的表情肯定是個很可怕的刑法。
他愛的女人為他犧牲這麼多,他怎麼舍得對她要求過多。
所以知道她不喜歡去那些場合,他就不帶她去,有了沒必要的應酬他都推了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