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親家(二)(2 / 3)

但他終究是一個有事業心的男人,他雖然不指望自己的女人能在事業上幫助自己多少。

但最起碼不要拖後腿。

可是隻要自己稍微一忙,她就會不開心,不開心也不說就是冷冷的看著你,不知道是不是出身的關係,每當她做這種表情的時候, 他都能感到一股淩厲的殺氣。

慢慢的就覺得有些辛苦,自己忙碌一切卻吃不上一頓熱飯,出去應酬回來還會遭遇冷臉,她徹夜不睡,即使再小心有時候也難免弄出動靜,讓他的睡眠質量也跟著下降。

這一切為這真愛他都能忍受,戀愛中的人多數都是盲目的。

隻是現在讓他覺得疲累不堪的是白蘭自從發現懷了身孕,在至極母親強烈的要求下回到了祖宅 以後。

以為婆媳問題爆發的各種事件。

因為白蘭的性格和作風,出身大家對禮儀要求比較高的母親就有些不高興。

但她不是那種刁鑽的人,即便心有不悅也會忍著不會直接說出來。

會旁敲側擊婉轉卻固執的試圖改變。

比如帶著白蘭看歌劇,聽音樂會,雖然白蘭最後都會睡著,她卻依然堅持。

說是為了白蘭肚子裏的孫子。

並且要求白蘭無論如何都必須有一項能拿的出手的技藝。

插花,書法,繪畫,樂器,這些對胎教有益的事情。

可平白蘭的性格她怎麼可能做好這些她不喜歡的事情。

但母親和白蘭礙著自己都還是能維持麵上的和氣。

可是在不久前因為白蘭不知道煮了什麼藥方給自己喝,說是她們家族祖傳的安胎藥,從懷孕一個月以後開始喝對孩子的根骨有好處。

被母親發現以後,大概太過擔心肚子裏的孩子,兩人爆發了長久以來以來的第一次爭吵。

他當時在上班並不知道。

當聽家裏的幫傭複述了當初的爭執以後,他頓時有種深深的無力。

母親非逼著白蘭去檢查身體,白蘭不肯,一口咬定她們家這個藥方是祖傳的,這麼多代人喝下來都沒什麼問題。

母親氣的口不擇言立刻質疑她所謂的家族。

母親從事了一輩子的教育事業,口才自然一流,尤其是教育人的時候。

她不會直接說出對白蘭出身的疑惑和不屑,隻是舉例說明一堆大家閨秀該有的氣質和舉止,誰是家的媳婦如何如何,女兒如何如何,都是些平日來往的身份相當的家族。

平日一向對此這些口舌之戰沒什麼反應的白蘭,偏偏那天來了脾氣。

那個幫傭也是人才,複述的時候將白蘭的冷笑和不屑學了個十足像。

“家族?您跟我提家族?說起這個我得問問,在您眼裏傳承多少年才能稱之為家族?你們這裏的人很有意思,隨便什麼勢力都能稱家族,家族在你們眼裏還真是廉價,如果你要我跟著您嘴裏所謂的那些上不了台麵的家族來教訓我,我想他們還不配!”

這樣的語氣的話語自然將母親氣的夠嗆。

白蘭來的那個地方離普通人的生活實在遙遠,母親的腦海裏從來沒有類似這種存在的意識。

自然不會往那裏想。

隻會在心裏更看不上白蘭,覺得她舉止粗野怪誕竟然還大言不慚。

對此何於修也很無奈,不同的層麵有不同的規範。

對於母親來說大家族就是優雅的舉止,高貴的出身,淵博的見識,一舉一動都讓人讚歎。

而對於白蘭,何於修想起那些神出鬼沒護衛,滿身殺氣的美豔女子,還有那對自己充滿敵意,卻總是內杠的堂兄弟。

他們之間爭鬥時那種凶悍,以及詭異的招式都是跟她平日認知不同世界。

何於修想那個神秘的世界裏估計母親的這套是行不通的。

不知道該說他們是進步還是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