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恬兒總覺得哪裏不對,但卻又想不通,最後隻能暫時將這件事情壓下,先度過眼前的困局。
“顧先生仙風道骨,一看就不是常人,您的話我自然是相信的,那麼還請您指條明路。小女子不勝感激。”
顧元升並沒有以往的溫和,隻是淡淡道:“你想要的我能給但我卻不會給!所以你不用奢望了。我怎麼會讓你頂著我妻子的臉招搖撞騙下去?“
李恬兒臉色霎時變的慘白:“你什麼意思?你不是來幫我的?那個女人呢?她答應好的,你叫她出來!”
這時的李恬兒頗有些歇斯底裏的瘋狂,她如何能承受希望落空的打擊?不由雙目赤紅,死死的盯著顧元升。
但隨即又好似大夢驚醒一般,一下收起那副可怕的樣子,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跪倒在顧元升麵前。
“先生,高人,求您了,求您救救我,如果你肯幫我,你讓我幹什麼我就什麼?就當您養的一條狗一隻貓,什麼都行,求求您了。”李恬兒的淚水似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掉下來,看上去真是我見猶憐。
偏顧元升無動於衷,麵上的表情依舊淡淡的。
“你不用做這種姿態,你是什麼人我們彼此都清楚,即便演的在像我也不會理會,你何不認認真真的聽聽我其他的意見?如果我沒有打算,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李恬兒一聽也裝不下去了,她緩緩站起來卻依然道:“您誤會我了,我是真的害怕,那是裝不出來的!您這樣厲害,難道看不出來。到底怎麼做還請您教我!”
“原來那副容貌你不用多想了,無論如何你是不可能繼續用下去。但你需要那副容貌想要鞏固的生活也許可以通過另一種方式來達到。”顧元升看著李恬兒變幻莫測的神色穩穩的道:“若你同意,我便告訴你這法子,若你不願,我也不會強迫你,今天我隻當沒來過,你以為如何?”
李恬兒心裏自然不願意,但也不敢說什麼,隻能不甘心的點頭:“請您能指教!”
顧元升伸出手,將一個冊子遞過去。
不待李恬兒伸手來拿就飛快鬆手,手裏的冊子正好落在李恬兒欲接的手中。
他這一番赤,裸裸的動作讓李恬兒覺的羞辱,這麼多年她已經做慣美人,習慣了男人對她的各種追捧和癡迷,突然被顧元升看似嫌棄的動作打擊,心裏自然不會舒服。
便在心裏恨恨的想,終有一天她要讓那個男人同顧元升扒著她不放。
迫不及待的翻開冊子,一目十行的看過去,不由越看越震驚:“這怎麼可以,這不讓我自尋死路?我不幹!”
“我說過你可以選擇不聽我的,你好自為之!”留下這句話,顧元升轉身便走。如同他突然出現一般,突然的消失了身影。
李恬兒急忙道:“先生請留步!”
但哪裏還有顧元升的身影,不由恨恨的將屋子 李的桌椅砸爛,但胸口的那股鬱氣反倒跟濃了。。
她自然還是不甘心的,在她看來那張臉明明就是自己的,她一定會想辦法拿回來。
隻是雖然對顧元升說的很不滿,心裏充滿怨恨,但她依舊還的打開冊子看了起來……
回到柳家,捏手捏腳的爬進窗戶,不是她真的蠢到以為柳天龍不會發現她每日爬窗戶的舉動,不過是顧不得這些自欺欺人而已。
回到臥室,先小心翼翼的在將裏裏外外全都找了個遍,她實在被柳天龍幾次的突然出現嚇到了。
確定沒有人之後才將了臉上的麵具拿下來,卻不敢看鏡子一眼,直接反鎖了浴室的門匆匆的洗了個澡。
然後繼續陰著臉帶回麵具出來,獨自坐在床上胡思亂想了一會,才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便是柳天龍已經有三天沒有來找自己了。
這換成以前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自從修煉了那個女人給的秘籍,柳天龍哪有這樣過,什麼時候不是一見到自己就撲上來。
這樣反常的表現,讓李恬兒覺得事情超出自己預料的危險。
但她又不敢出麵去找他,怕一不留神露餡反倒搭上自己。
心神不屬的在屋子裏轉了起來,她覺的自己就像走在一片雷區,不定什麼時候腳下就炸開,自己從此萬劫不複。
焦慮,恐懼,憤恨,不甘……各種負麵情緒險些將她壓垮。
她甚至有些後悔,如果當初沒有被那人 蠱惑,用了那張臉,憑她合歡門門主地位,跟李濟光相認,也未必不不受重視,有了李家為後盾,柳天龍也未必不看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