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光州五百公裏外的滄州。
何意凡容貌英俊,穿一身家常休閑裝,確實有些翩翩的風采。
看到顧熙兩人時他正端著一杯咖啡坐在客廳看報紙。
“你們是什麼人?”被顧熙兩人的容色所懾,他愣了片刻才喝道。
顧熙沒有理會他,側頭問離雲:“那女人不在?”
離雲微微一笑飛身上樓,不消片刻,便將一個身著淡紫色睡袍的豐滿女子扔了下來。
那女子痛哼一聲倒在客廳裏,何意凡連忙想要去攙扶查看,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就像遇到傳說中的點穴一般,明明意識指揮手足去動,但手足卻不受控製。
他張張嘴竟然連聲音都發不出來,第一次遇到這種詭異至極的事情,不由的駭的臉色煞白,目瞪口呆的看著顧熙兩人,以及正勉強從地上爬起來的姚紅。
“敢問是兩位高人是那個門派的,我是湘西陳江派的姚紅,不知有什麼地方得罪了高人,但請明示!”姚紅一照麵就被離雲止住,像隨便碾壓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一般將她擲語樓下。
仔細想想又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麼時候的罪過這兩個麵生的男女。
這般年輕,這般實力,這般的容貌,在古武界一定不會是無名之輩,沒道理她沒聽過。
“黃秋的嗓子還能治好嗎?解藥可有?”顧熙麵無表情的問道。
姚紅一驚,實在沒想到這兩個高手會是黃秋請來的,如果她有這般本事怎麼好幾年了突然來計較。
也就說他也是最近才遇到這樣的能人。
真是賤人,陰魂不散。
“敢問高人,跟黃秋是何關係,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姚紅眼睛一轉:“我可以解釋的,請二位先放開我的丈夫,容我好好說明。”
顧熙忍不住皺眉:“竟是這樣的蠢貨,黃秋輸的可真冤。”
“欠了幾分運氣,沒有生在古武之家。”離雲說著隨意一擺手,姚紅就覺得自己一股炙熱的勁氣朝自己撲來。
像無數細針鑽入自己的身體,頓時痛的慘叫出聲,就地打起滾來。
“高人饒命,姚紅知錯了,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啊!”
足足讓她疼了五分鍾,離雲才收手。
“黃秋的嗓子可有解藥救治?”顧熙再次問她。
“有,有,但是她中毒的年頭太久,我得回去師門取藥,才能解除。”姚紅連忙答道,態度老實的不能在老實了。
“那腿呢?”
姚紅的冷汗頓時留了下來:“我,我可以補償她,要多少錢都行,苗苗我也不要了都給她。”
“一條腿加苗苗的撫養權。”顧熙冷冷道。
姚紅頓時急了,立刻跪在那裏對著顧熙磕頭磕的砰砰作響。
“高人,您饒了我吧,我一定會對補償黃秋的,我不想失去一條腿啊。高人饒命……”
“於己不欲勿施於人”顧熙淡淡道:“而且你還趕盡殺絕,既然這麼喜歡用你的力量碾壓弱者,被比你更強的人碾壓你就該自覺承受。七天以內將解藥送到,否則要你的命!”
顧熙說完轉身就走,離雲隨後。
待兩人走了姚紅才喘了口粗氣,而何意凡也發現自己能動了。
連忙跑到姚紅身邊,伸手將她扶起來。
“阿紅,這是怎麼回事?”何意凡緊張的問道,實在是剛才那兩人神秘的手段讓他震驚,他知道姚紅很有背景,甚至有些是他從來都接觸不到的奇人異士。
將她看的厲害無比,沒想到姚紅在那兩人麵前竟然卑微至斯。
“那兩個人是誰?”
姚紅受了氣心裏不痛快,聽到何意凡這樣問立刻甩手給了他一巴掌。
“都是你,要不是你那離了婚的黃臉婆,我能受這罪?”
何意凡挨了打也不敢說什麼,但聽了姚紅的話卻露出一副憤怒的表情。
“你是說是黃秋那個賤人搞得鬼?我找她給你出氣去。”
姚紅見他肯為自己出頭,臉色才好看了不少:“你少惹事,那兩個人你可惹不起,我得趕快回一趟師門。”說著從沙發上跳下來打算上樓,但她一跳之下就覺得右腿一陣劇痛,整個人就不受控製的摔倒在地下。
何意凡連忙往起攙她,但被姚紅尖叫製止:“別動,別動,我的腿,我的腿動不了了,他們,他們是說真的。”
姚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下的臉色頓時慘白。
他竟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時候將自己的右腿弄斷的,她竟然毫無知覺。
這樣的手段,最起碼都得是地級高手。以氣傷人。
黃秋那個賤人,竟然能找道這麼厲害的高手幫她。
姚紅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從茶幾上拿起何意凡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
顧熙令人出了何意凡的住處,並沒有回去光州。
顧元升已經不見了,顧熙回去也沒什麼意思,反正在哪都是帶。
顧熙便決定就在滄州待幾天,姚紅肯定會通知師門的。
“看姚紅會叫來什麼人,到時候就是你天兆門的少門主出力的時候了。”
離雲歎氣:“你可真是用牛刀殺雞,說起天兆,我得問問將於禮弄到了哪裏去了?”
“你是以什麼身份問這問題?於意和?還是驩兜的徒子徒孫?說起來我真的很奇怪,既然當初三苗族逃生的族人後來成立了魔教,怎麼會把跟越熙魂魄相依的關係匪淺的驩兜當做老祖宗供起來?”
“你現在是又對這個話題感興趣了?這次不要在插話,聽我全部講完,到時候你再決定到底還要不要跟顧元升雙宿雙飛,不過到時候恐怕你自己都不肯了。”
兩個也沒有去找酒店,離雲不知道從拿弄了兩大壺梨花釀,兩人爬上了滄州最高的山峰,
坐在山頂,吸一口涼風飲一口烈酒。
“味道怎麼樣?比之五華界?”離雲將一瓶更給顧熙。
“靈氣缺了些,但尚可。”顧熙又喝了一口,坐在崖頂看著高遠五無跡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