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跑了那麼長時間不過原地打轉而已。
天要亡他,怎麼爭的過。
“頹廢完了嗎?頹廢完了就站起來回去!”就在李信滿是失望的時候,耳邊突然出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那聲音在李信耳裏等同於天籟。
“顧熙!”李信一下跳起來,黑暗裏隻能看到一抹豔紅的身影遠遠的站著。
“顧熙是你吧!”聲音確實是,但他心裏的古熙從來沒有穿過這樣豔麗的顏色。
黑色,灰色,深藍或者就是淡到極致的顏色,像淡漠而涼薄的月光。
從來沒有這樣熱烈到妖異的鮮紅。
紅色人影猛然靠近,近在咫尺入目一張絕豔的臉。
李信不由自主的就後退一步,再次叫了聲:“顧熙!”
顧熙輕笑,原本清脆的聲音到了尾聲帶了絲絲的暗啞。
“不是顧熙,是越熙,以後都沒有顧熙,顧?嗬嗬……”伴著笑聲那紅影子慢慢飄遠。
李信不由呆在原地,許久無法回神。
顧熙?越熙?
他覺得哪裏不對了,可又說不上來。
夜涼風寒,他獨自站在那裏,總覺得心裏又說不上的難過。
許久後想起來剛才顧熙說的話,一咬牙朝李家跑去。
朝陽山,天兆門後山。
白鳳輕輕的負起於禮將手裏的藥喂他喝下。
昔日風度翩翩,清俊無雙的容顏已經待帶了些微老態,更讓人震驚的是,他那滿頭花白的發。
“鳳,拖累你了!”於禮含了白瘋遞過來的薄荷,忍不住再次道。
白鳳柳眉微豎,不耐煩道:“又說這些酸話,於禮你什麼時候變的這樣俗氣?”
於禮自嘲一笑:“大概是老了吧。”
“既然知道現在長的老了,就將你的心給我保持年輕,別再說這些酸俗不堪的話。越讓人聽了也跟著喪氣。”
於禮最近一段時間早已被她數落的習慣,心裏卻不免感慨,自己縱橫人間大半生,臨到老了唯一陪在自己身邊的竟然是他負了最多的女子。
心裏真是說不出的蒼涼感慨,有起色看著白鳳一如從前的美貌。
但知道她不愛聽他說那些所謂的酸話,便將自己的心裏的話死死地藏住。
白鳳見他不再囉嗦說那些讓人喪氣的話,也放鬆了不少。
於禮這次僥幸撿回了一條命,但卻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身受重傷,生機見見衰退,誰都知道不過是在等死吧。
白鳳心裏難受但卻不肯表現出來,冷哼道:“你給我打起精神趕快好起來,好好的活著,比跟我說那些酸話強得多,咱們今天早上吃蝦皮粥好不好?”
於禮含笑答應了,白鳳便高高興興跑出去熬粥。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嘴角的笑意漸漸淹沒。
皺著眉看著陡然出現在屋子裏紅衣女子。
“顧熙?”於禮又看了紅衣女子一眼:“不對,又不是顧熙?你是誰。”
那女子一個閃身自得的坐在洞內的石桌上。
“於掌門,死裏逃生還得佳人相伴,這也樣的日子不錯吧?”
“你是誰?”於禮沒有回答她,反倒問起來。
“名字不過是代稱,顧熙,阿貓,阿狗,隨你喜歡怎麼稱呼!”紅衣女子無所謂道。
“我隻問你,這樣堪比神仙眷侶的生活你不想繼續下去,忍心讓白鳳欣喜一場最後落得一場空?”
“你也想要什麼?”於禮沒有問她有何目的,直至她話裏最深的意思。
“我自然是要天兆門了,不但是天兆門,整個古武界都唯我所用!”
“不可能!”於禮斷然拒絕。
“於掌門這樣的回答我一點都不意外,你們這些男人,不就是喜歡的打著大義的幌子做些不要臉麵的事情?一方麵享受著女人的付出,一方麵卻又不肯為她們犧牲哪怕一個毫無用處的麵子。”紅衣女子酷似顧熙的臉上滿是嘲諷。
於禮沉默不語。
“白鳳和你所謂得大義二選一!”紅衣女子卻懶得跟他耗,直接給出了選擇題。
“要麼我殺了,讓離雲掌控掌控天兆門,繼而是整個五華界,對多是費點時間,要麼跟白鳳長相廝守!”
“我的選擇很明確!不用說第二遍。”
紅衣女子就笑嘻嘻的看著石洞口入口,穿了一身深紫裙裝的白鳳悄然出現。
看那姿勢站那裏聽了不短的時間,將紅衣女子同於禮物的話聽的分明。
於禮歉疚的看她一眼,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都化為一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