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在他帶著自己的手下闖入了雲測的府中,一路都在破壞,一路走來沒有一個人敢攔下他,自然也沒有一個人攔得住他。
雲測不慌不忙地出來見他,他還沒有開口說一個字,柳戚就拿著身邊的重物往他身上砸去,雲測被他砸得頭破血流,但愣是一動不動,不敢反抗。
雲錫臉上青紫交加。
柳戚冷笑起來,看他的目光格外的怨毒,“那毒婦殺死了我親弟弟,你的人故意放跑了她,不是誠心給我難堪是什麼。”
雲錫氣不過就要辯解,“千麵女去了你府上,原是你派來的人,對我們說這是你的要求,我們無法拒絕,遂派了她前去,誰知道那女人會不小心跑走,這分明是始料不及的事情啊!怎麼能說是誠心的,是蓄謀已久的。”
“你們肯定參與在其中。”柳戚蠻橫地說,“你現在就把千麵女交出來,我要親自審問她。”
雲錫早就巴不得要讓他和千麵女對上,但麵上還是裝出了一副悲憤交加的樣子,“她就在後院,我帶你去找她。”
千麵女住在一間偏僻死寂的屋舍裏,住的環境和她為人一般陰祟,凡是走過來的人都感到渾身不自在。
而這時的千麵女其實是璽夜。
他們氣勢洶洶地走來,璽夜正在低頭看著什麼,走近一看,才知道他是在看手掌裏的一隻信鴿,柳戚衝到他的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滿臉凶神惡煞,“好你個千麵女,居然過得這麼悠哉,你可知我這幾日頗是煎熬。”
璽夜雲淡風輕地移開他的手,“你來找我作甚?”
要知道柳戚常年練武,力氣相當的大,而他竟然能輕鬆地移開他的手,旁人看他的目光已經有一些變化了。
柳戚怒目相視,“你把毒婦放走了,你現在說要怎麼辦?我要那毒婦的命,你必須給我想辦法去取。”
璽夜神色沒有一絲變化,從容如初,“放跑她的人可不是我……”
知道這個女人是個千年難遇的禍害,生怕她禍水東引,雲錫率先搶過她的話,“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柳戚回頭啐了他一口,“你們要是不把那毒婦給我抓回來,我就去請示大人,我看你們怎麼著。”
雲測的眼中則劃過一抹掙紮的光,那神情很明顯,方才那一刻,他好像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外露。
雲錫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他沒有辦法,隻得繼續和柳戚打太極,“還有沒有天理了,平常忍忍你就算了,這種時候你居然要把我們當奴才使喚,說到這裏,我倒要說一句,這也並非完全是我們的責任,你們看守不力也占了一大半。”
“雲錫,住口。”雲測厲聲製止他接下去要說的話,他了解柳戚,一旦不隨他心意,他可以不用等到見沙羅,直接就滅了他滿門,對付他,還需一切小心。
雲錫不敢再多言。
柳戚陰陽怪氣地接口道,“我的人看守的本事我信得過,反倒是你們的人我一點都信不過。”
璽夜適時開口,打斷了二人之間劍拔弩張的對峙,“諸位說了那麼多,我還沒有說一句話呢!”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雲測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千麵,這件事既和你無關,那我們不輸這個理,你也沒必要和他多加解釋什麼。”
璽夜把玩著信鴿,幽幽地笑了,“怎麼會無關呢!恰恰是有關。”
柳戚的神色全然冷卻,“你承認了就好,雲測,這下你無話可說了吧!”
為了保全自身,雲錫開始裝糊塗,“此事真和你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