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戚諷刺了一句,“你們是一起的,憑你三言兩語,你就想置身事外了,是不是當我死的?”
“我知道兩位大哥都很好奇,當日發生了什麼,在說以下的話之前,我倒有一個問題要問問雲大哥。”
璽夜有意無意地吊弄著眾人的胃口。
“你想問我什麼?”雲測心頭一緊,麵色非常不好看,因為他一直都知道,千麵女是最能玩花樣的人,他能對付別人,偏生對她毫無辦法,總之,她要想為難他,他是萬萬不能夠反抗的。
他心裏默默地祈禱,希望千麵女不要那麼苛刻。
他陡然拔高了聲音,形同逼問,“當日,你是不是還派了另一個人,隨我同去柳大哥府中?”
“這……”
雲測陰沉著臉,吐不出一個字。
要是他回答是,那麼這個憑空捏造出來的人,就成了他的手下,他將永遠都脫不了幹係,要是他回答不是,真正的麻煩就來了,他在柳戚眼中的嫌疑會越來越大。
柳戚狠厲地睨著他,“說啊,是也不是?你怎麼回答不上來了?是做賊心虛了嗎?”
雲測喘了口粗氣,想把璽夜活剜了的心都有了,被逼無奈之下,就隻慢吞吞地說了一句,“我沒有派人隨你前去。”
就在他以為璽夜要開始反擊自己的時候,突然他笑了一下,說道,“那麼現在我可以告訴兩位大哥一個秘密了,我們中出了內鬼。”
“內鬼?”眾人麵麵相覷,神色各異。
“這些鴿子是從外麵飛過來的,我方才在這些鴿子裏,找到了一些紙條,請兩位大哥過目。”他說著,就從鴿子的腳邊取走了紙條,在眾人眼前打開。
那些紙條上的筆跡都是梅華妝親筆所寫,寫出的那幾行字足可以誅心,因為那些字眼裏無不在說她與雲測之間的曖昧,甚至說到幾個意思模糊的“殺”字,柳戚深深地被刺激到了,竟然咬出了一嘴的血,“雲測,好好好,你還說你和那毒婦無關聯,你們不但私下裏有來往,連我二弟的死恐怕你都有份兒。”
“柳兄,你明鑒啊!我真的沒有……”雲測還想再解釋,但他深覺自己解決不了這件事。
果不其然,柳戚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他,“鐵證如山,你怎麼狡辯?”
“柳大哥別著急。”璽夜彎了彎緋紅的唇角,彎出了一道極其瀲灩的笑容,“我方才說過,我們裏麵出了一個內鬼,這或許和雲大哥無關,和這內鬼是息息相關的,而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抓住這個內鬼。”
柳戚壓根就聽不進去,他瘋狂地怒吼了一句,“老子不信,這又是什麼開脫的說辭,你們覺得能糊弄我嗎?”
璽夜一點也不著急,仿佛勝券在握,“如果柳大哥不信的話,我便親身上陣,來為你抓住這個內鬼。”
柳戚的神色略微有一些緩和,“好,這可你說的,到時候若是抓不到,我就請大哥來為我做主。”
他氣勢洶洶地來,最後也是氣勢洶洶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