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蔚在荊喜那裏碰了壁,心情鬱悶,一時又發泄不出來,她索性趁著天色還早,跑出了府,她行走在長街上,心情越來越焦躁,她也越走越快,她渾渾噩噩地走著,忽然有一雙纖細美麗的手將她攔住,“這位小姐,你的珠花掉了。”
“不是我的。”她隨口一說,想要離開,卻被那個少年人再次攔住,“這樣美麗的珠花,應該有最適合它的人,不是小姐的,也應該和小姐有緣。”
荊蔚下意識止步,望向眼前人。
站在她身前的是一個如深海鮫珠般的少年,神秘而優雅,他雖在臉上做出了一些修飾,盡量把自己裝扮地平凡普通,但那妖邪風骨是自始至終都掩蓋不住的。
這樣的人,無論是對男人而言,還是對女人而言,皆可致命。
那一瞬間,她靜靜地與他對視著,有些錯愕,有些驚豔,也有些竊喜。
她無法形容自己當時的感覺,她隻是覺得,那少年人似乎一下就勾走了她的魂魄,她的家教甚嚴,反過來說,對於璽夜這種人,她幾乎沒有什麼抵抗力。
眼見他手裏還拿了些書籍,荊蔚對他更為好奇,“你的手裏怎麼拿了那麼多的書籍,你是做什麼的?”
璽夜揚了揚眉,“如你所見,我是一位教書先生。”
荊蔚一下聯想到家中那個自稱為教書先生的女子,不禁對他多了幾分思量,“哦?教書先生?你都教些什麼?”
他眨了眨眼,“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會,而我會十分,便教足了弟子們十分。”
荊蔚為之一震,她舔了舔幹澀的唇瓣,繼而就問,“這樣,你把自己說得這麼厲害,那我也來考考你,是不是名副其實。”
璽夜毫不遲疑地應道,“小姐請出題。”
“我現在極度討厭一個女人,並且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覺得她會給我家帶來不幸,所以我想趕她走,可是這個女人非常的厲害,簡直是無懈可擊,我對此也無計可施,你覺得我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說到最後,荊蔚下意識攥緊了手,不是緊張,而是極度的憎恨。
璽夜既然故意接近她,哪會不知道她說的是誰,他心思一活絡,當即就說,“小姐既是覺得她有問題,那這個女人總有一天會露出馬腳出來,小姐要做的就是等待,然後不早不遲,正好抓住她的把柄。”
“如果我說已經沒有耐心在等待了呢!”
荊蔚一向穩重,這次也不知怎的,居然會如此急躁。
璽夜拿著珠花在她眼前晃了晃,“就像它。”
荊蔚尚還一頭霧水,“這隻珠花有什麼問題嗎?”
璽夜撫了撫手中的珠花,纖長的手指,每一處都像是最完美的玉玨,轉而他不急不緩地開了口,“它沒有足夠地耐心來等待它的主人,所以它落到了我手上,那接下來我會怎麼做,我有兩種做法,第一種我摧毀它,第二種我留下它,就像小姐厭惡那個女人一樣,如今你越是沒有耐心,就越會正中她的下懷,所以等候小姐的也無非是這兩種結局,第一種遭受那女人的摧毀,第二種為那女人所用,看小姐的個性,應該不會選擇第二種,這樣的話,結局或許是魚死網破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