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非墨始終不是一個安於現狀的人,所以這一次他主動找上了荊蔚的麻煩,荊蔚對他的出現很是抵觸,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臉色,“你來這裏找我幹什麼?”
荊非墨撥弄著指尖的飛羽,飛羽深處,多出了一抹血色,“小妹,二哥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求過你什麼,現在二哥有一件小事想請你幫個忙。”
荊蔚的眸光不由地一顫,不過生怕他對她不利,她隻得老實地應承了下來,“希望你的那件小事無損於家族的利益。”
荊非墨卻一臉詭秘地說道,“你放心,我不僅不會損害我們家族的利益,甚至還能讓整個荊家再放榮光。”
荊蔚懶懶地翻動著眼,“是嗎?說出這樣的話,我就已經很感興趣了。”
然後,他就看了一眼璽夜,對他示意了好幾遍,他都視而不見,荊非墨最怕聰明人裝傻,到最後隻得開了口,“你還不出去嗎,還是說希望我請你出去?”
璽夜說道,“那麼,請公子不要傷害小姐。”
荊非墨陡然冷了臉色,“倒不知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些話。”
他一下鬆手,飛羽掠過長風,漫過了他的眼,就在觸及他脖子的時候,突然被荊蔚疾聲阻止,“你……在我這裏動手,就不怕我對你生氣。”
荊非墨收了飛羽,眼神裏依稀透著點異樣,“不就是長得稍微吸引人了一點,他有什麼,值得你對我動手嗎?”
荊蔚刻意強調了一遍,“我的人,我的東西,你但凡是觸碰了,就是在觸碰我的底線。”
荊非墨眉眼邪氣肆掠,“知道了,小妹的脾氣一向不好,怨不得夫人總是抱怨。”
荊蔚不喜歡有關夫人的一切話題,這會兒就對他說,“有什麼話你直說就是,用不著避諱他。”
“原來你已經對他如此信任了啊!這女人一旦動了真感情,腦子果然就不會像從前那麼靈光了。”
他又在給她說暗語,荊蔚最終不耐地打斷他的話,“想說廢話的話,還是請你出去為好,我不歡迎你。”
“罷,罷,罷,想和小妹談筆交易,總不能還沒有開始就談崩了。”他望定著她的眼,神情好似認真,好似玩味,“那我隻說一遍,把我們那位懦弱的大哥推下去吧!”
荊蔚無意識凸起瞳孔,“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荊非墨若無其事地說道,“小妹為什麼會這麼激動,難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你來就是和我說這個的,恕我不能苟同。”
荊蔚神情萬分的難看,荊非墨對她和荊喜感情深厚的事情早就有耳聞,先前隻把它當作一個笑話來看,如今親眼看著她過激的反應,不禁對此嘲諷道,“怎麼,你真和那廢物感情深厚啊!我還以為荊家人都是沒有感情的怪物呢!”
荊蔚忍無可忍地嗬斥道,“大哥縱是有千百種不好,他也還是我的大哥,你憑什麼否定他的一切?”
荊非墨哼了哼,“所以這就是你隻尊敬他一個人的理由,話說,你還從來沒有叫過我一聲二哥呢,甚至母親二字也從來沒有出過你的口,你問我憑什麼否定他的一切,那我也要問你憑什麼隻把他一人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荊蔚不在意他的嘲諷和指責,她的眼神中還透著光亮,“大哥說,荊家人不是沒有感情的怪物,我們隻是太過木訥,不懂得如何去表達自己的喜好,然後是我們沒有遇到該要去表達喜好的人。”
荊非墨別眼去看一直守在一旁,默默無聞的璽夜,“那麼他就是你要表達喜好的人?”
荊蔚不語。
荊非墨對她更是沒好氣,“看來是被我說對了,你還真是有情有義,對一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廢物比對自己的二哥還要親近。”
荊蔚卻對他抱怨不休,“你自詡強者,你這強者何曾為我們做過任何事情,你隻把自己的強用在了毀滅一事上,說到底你這樣的強又有什麼用處?”
荊非墨露出些許惆悵來,“小妹,這場交談真是不愉快啊!”
荊蔚對他表達出由衷的敵對,“如果你沒有從一開始就對他們抱有鄙夷,我姑且還會對聽你幾句。”
“你總會對我的談話內容感興趣的。”他於是不再扯出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立即就展開了話題,“我長話短說,我原先的目標是,以少夫人一位引誘那女人介入司徒家,我先前就調查過,她和公子易關係匪淺,浮光為了她幾次妥協,想來這個女人該是製伏公子易的一貼良藥。”
荊蔚不以為然地說,“你以為她看重的就是少夫人之位嗎?”
荊非墨仿佛覺得她一定是知道些什麼,立刻就試探性地詢問道,“哦,那在你看來,什麼才是她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