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葭見機,要動手,梅華妝立刻阻止了他,“讓我來,你不要動手。”
梅華妝估計現在她手裏應該還有強酸,近距離攻擊很危險,隻要遠距離攻擊才能起到防護自己的作用。
而懸絲是這裏唯一可以做到遠距離攻擊的武器。
她後退一步,懸絲各自分散出五條,捆住了她的四肢,和一個頭,她的手奮力一扯,然後她的頭就直接從她的脖子上掉了下來,離得近的幾個人臉上全都濺落了鮮血,但他們隻是無動於衷地看著她,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此時,明鬱伸出了一根指頭,“你錯了。”
他說了這莫名奇妙的一句話,梅華妝心裏忽然有點不安,事實證明,有這樣的直覺是對的。
就在她殺死玉稚之後,心裏一鬆的那一瞬間,蒼葭猝然對她大吼道,“你看她後麵是什麼?”
一道身影歪歪扭扭地倒了下來,仔細一看那麵目竟然是殷月兮。
明鬱對著她露出一掉哀婉的笑,“你親手殺死你要找的人了。”
“我是如何殺死她的?”
梅華妝一臉茫然,她回應了整個過程,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殺死她的。
“殷月兮就藏身在了這些殺手之中,我故意把她安排地離玉稚最近,所以其實玉稚是一個誘餌,在你殺死她的那一刻,她手裏的硫酸就會混著她的血,流入殷月兮的口中,她會燒斷喉嚨而死。”
他說完之後,還陰森森地補充了一句,“你害死她了。”
梅華妝不覺渾身一顫,實際上,現在確實是兩敗俱傷。
明鬱冷淡地說道,“不要擔心,你還有第二個回合在等著你,你還記得當初從水裏將殷月兮抓走的人嗎,殷月兮的死有她一半的原因,現在我讓她出來,你好好報仇吧!”
鄭如意掩唇,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梅華妝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那種怪異感在以前的鄭如意身上無跡可尋,但卻在眼下的她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她忽然又有了一絲忌憚。“鄭如意?不,你不是……”
鄭如意對著她露出一點溫婉的笑,可是這和她以前所表現出來的狂肆囂張截然不同,這個人已經矛盾道讓人無法直視了。
“你再看看我是誰?”
就在她那一陣溫婉的笑中,她脫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全身的綁帶,這些綁帶雖然綁得很緊,但仍舊在不停地往外滲血,於是原本白色的綁帶都被鮮血染紅了。
她忽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個幾次行刺她的女人……她身上一直有股腐臭味,她那時怎麼也不敢把她往鄭如意身上扯。
不得不說,她的演技十分純熟,表現出了截然不同的兩種人格,以至於迷惑了她的眼。
可,雖說曾經的她有兩種人格,可目前來看,應該有三種,現在就是一種全新的人格。
這個神秘的女人,到底是誰?
梅華妝靜靜地看了她好久,等她終於收回眸光的時候,明鬱淡淡地給她解釋道,“你難道想不明白嗎,修良的那兩個手下,一個啞奴,一個毒人,啞奴就是百裏奚,嗯,也就是荊非墨,而所謂的毒人說的就是荊非墨的妹妹,荊蔚,同時她也是鄭如意的扮演者,最後君禦行是子勝,你殺死了她的姐姐,他還在後麵等著報複你呢!”
如今的明鬱是個真正的瘋子,他有一種他得不到的,別人也不想得到的想法。
見他逼得這樣緊,又和這些窮凶極惡之徒攪和在一起,梅華妝對他再無一點好意,原本還想留下他的命,但現在看來已經沒有必要了。
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隻有踩著他的屍骨走過去,她和蒼葭才能活命。
“你一直都在被我們耍得團團轉,但這是你應得的。”
荊蔚不自覺冷笑了一聲,她沒有拿匕首,也沒有拿任何的武器,可就是這樣,才引起了她的忌憚。
她恍然記起,剛才明鬱的解釋,他說毒人是荊蔚,什麼人可以稱為毒人,毒藥是對她沒有作用,可是前有玉稚的硫酸,讓她漸漸明白了,有些藥不是毒藥,但也可以致命,其實說到底,能致命的藥,無論是不是毒,都能被稱作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