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怎麼,不認得我了?“陳蓉提著一個小包,站在南客麵前。

“你怎麼會……“南客驚訝得下巴都不聽使喚了。

陳蓉打斷了南客,她看向身邊的謝雨晨:“還帶著小女朋友,也不給我介紹一下?”

南客轉向謝雨晨,這時候謝雨晨已經站起來了,她尷尬地看向南客。

“姐,這是我朋友,謝雨晨,碰巧她生日,所以就出來玩玩。“南客介紹說。

“大姐你好,我是南客的”謝雨辰又看向南客,南客注意到她的目光後,輕輕一掃,眼神便遠遠地躲開了她,謝雨晨收起嘴角的一抹淺笑,無力地說:“朋友。”

“大姐?”陳蓉心裏怒火中燒。在她麵前是****裸地挑釁,而南客卻傻傻地笑著,全然不知。其實,自己也確實比他們大,被別人叫成大姐雖然不舒服,總好過被謝雨晨這個小丫頭跟著南客一起叫我姐強的多。陳蓉微微一笑對謝雨晨點了個頭,生氣地看著南客,說:“姐?我可沒有這樣的弟弟。”

“那個……”南客支支吾吾地說:“你怎麼過來了?“

“出差,碰巧看到你在這。”

陳蓉又看了謝雨晨一眼。小姑娘也沒什麼話可以插嘴,一直聽著兩人的對話。看來小姑娘一點沒有察覺道什麼的意思,南客一直對她有所保留,其實長得也挺水靈的,轉念還著實挺同情她的。於是便不再多說,交代南客一定要好好陪著小姑娘,臨走時義正言辭地告訴他:“不要來找我。”

李振銘的車在不遠處停著,看得出陳蓉這個所謂的弟弟被她姐訓得服服帖帖,簡直就像……這時陳蓉打開車門,坐了進來。

“走吧。”她說。

李振銘擰了一把鑰匙,輕輕地踩上油門。“你弟弟跟你不像啊。”

“嗯?”

“他不是我弟弟。”

看著陳蓉手裏攥著的一紅一白的鵝卵石,李振銘除了驚訝,還有尷尬,甚至一絲失落感。

南客看著陳蓉上了一輛黑色轎車,等車子走遠了,他才稍稍放鬆了下來。他看著謝雨晨,不知道她心裏做如何思考,總覺得不自在。

“你不會隻約了我自己吧?”南客說。

“當然是。”謝雨晨心裏說,可是她卻不敢這麼直白,她說:“當然不是。”她妝模作樣,環顧四周。南客看著眼前這個說著謊話卻破綻百出的姑娘,又搞笑,又覺得這樣的女孩傻傻地可愛,他忍不住笑了。

他們又坐下聊天。冰涼的石凳子似乎被暖熱了,而漸漸地被遺忘。謝雨晨說起她的男友,有一絲動容。她說:“他真的很好。”她眼角泛起淚光,卻更加明亮。

“我不愛他,也不喜歡他。”她說。

“那你……”南客不知道說什麼好。前一刻,他作為男性而憤憤不平,此刻,連自己的立場也站不住。他不看她,他不敢,閉上眼想象著下一刻她要帶給她的慌亂,他知道自己最害怕這種事。

謝雨晨偷偷看了一眼南客。他的頭發飄得颯颯然,眼神卻不得流轉。她多麼希望,就像這陽光灑在臉龐,他能多靠近一點。

“原來從前和你一起逛影院,之後不是你性情冷淡,隻是我對你比你對我都暖。”她心裏無限悵惘。她再想如果那時她能主動一些,結局是否會不一樣。如果現在再主動一些,結局卻還是一樣。她嘲笑自己,“好難啊!”她說。

“什麼?”南客很驚訝地問,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下一秒她的頭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有點累。”

南客沒有動,除了肩膀上還有點溫度之外,跟一個石頭無異。

時間仿佛靜止一樣,呼吸都有了畫麵感。風吹過春天,吹過夏天,吹到秋天,吹到細密的發軔間,薄荷的清香撩撥著他的眉梢,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幫她理在耳際。

人也漸漸多了起來,他們就這樣坐在公園門口,特別引人注意。南客看到一對老爺爺老奶奶,他微笑著衝他們點點頭,他們會意似的,笑得那般慈祥。

也不知道謝雨晨到底有沒有睡著,他不想打擾她。很多次,他能給的也就是一個肩膀。

中午的時候,南客叫醒了她,如果任她這樣靠著,肩膀不算,屁股也發麻了。

北湖又叫月牙HB海公園有一條主幹道,從進門直通向北湖中心,雖然看起來去北湖很直接,不過路卻很遠,筆直的一條大道,一排排小吃攤,令人毫無興致。而兩側大大小小的植被幾乎鋪滿了公園,曲曲折折的青石板路穿插其間,通向月牙湖的兩邊。落葉都堆在路的兩邊,青石板路很難見一片落葉,偶然見一片落葉迎風飄落,一些人會欣喜若狂,用手接住落葉的瞬間,大概是最美的畫麵。左側有一個小山丘,遠遠望去,高低起伏,嫵媚多姿。小丘上有木搭的涼亭,漆紅色的圓柱,朱簷青瓦,下方跨耳雕刻左右鏤空花紋,中間題有“落雲亭”的墨牌,不知何意,據說從小亭環顧四周,可見“雲霞落日水雲間,小簟輕舟月光寒”。

“大中午的哪有什麼落日,更別說月光了,我隻看見波光閃閃的湖麵還有橙黃一片的樹林。”謝雨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