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這就是伯邑考和武王姬發(2 / 2)

“可惜不懂規矩,是以鎖著腳鏈,你還不退下。”崇侯命令我。就在我上前準備說話違抗這命令的時候,伯邑考先一步道:“崇侯,我弟仲發十分喜歡朝歌,不知是否可以……”

“不可!”回答的斬釘截鐵,讓我們在場所有人都怔住了。我不知道這崇侯怎麼會拒絕,反正我也不肯就範又一直不守規矩,難道是因為雨花茶?伯邑考似是沒想到崇侯還沒等自己把話說完就一口回絕,這時代貴族之間彼此送奴隸就跟送糕點送酒一樣平常,即使我是個漂亮的奴隸,崇侯卻直接拒絕,他的臉上難免有些尷尬之色。

崇侯似乎也覺得自己這樣的堅決對伯邑考來說是佛了他的麵子,望了我一眼,幹咳一聲:“伯考你也知我愛極這雨花茶,朝歌是唯一能……”

“我可以教其他人製這雨花茶!”我迫不及待地喊。現在都還是商紂的子民,我也不知道這崇侯將來時親商還是親周,再說就算棄暗投明跟著周人,又哪裏比得上周皇室,比得上周武王姬發?

崇侯聞言看我的眼神如果能殺人的話,我恐怕已經死過很多遍了,連伯邑考看我的眼神都讓我覺得好似有些不對勁,他會不會覺得把我這個不分尊卑的奴隸帶回去也是麻煩,何況這崇侯明顯的不願意放手。

崇侯的聲音聽起來極為陰冷:“你就這麼想走?!”

我鼓勵自己不要退卻,也顧不得會不會給伯邑考以及姬發留下不好的印象了,我一定要死皮賴臉的跟他們走,於是我開始編胡話:“我原本就是周人,家裏還有父母,隻是被歹人掠來當做奴隸賣的,我要回去!”說著就要落下淚來,崇侯啊,求求你,放了我吧!

伯邑考聽我這麼說看向姬發,姬發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知道我的“身世”,這孩子啊,太實誠了吧,幫我撒個慌做個證也好嘛!崇侯卻是冷笑道:“你是周人?可為何你語調怪異,並非周部口音?”

我一滯,強辯道:“我被掠出來多年,口音變了怎會稀奇!”

崇侯點點頭:“既如此,我大可帶你回去找你的父母,把他們接過來。”這話讓我一愣,覺得很奇怪,這崇侯怎麼了,犯得著為一個奴隸去接父母嗎?

伯邑考聽他這麼說,麵色沉了下來,對著姬發搖了搖頭,然後對崇侯道:“伯考今日隻是路過,進來探望一番,還得繼續趕路,崇侯,伯考與弟仲發先告辭了。”

崇侯盯了我一眼,對伯邑考作揖道:“今日讓伯考見到如此笑話,崇侯虎甚為慚愧!擇日定當去岐山賠罪!”我見伯邑考真有要走的意思,當場也急了,眼淚開了閘一般,嘩嘩直流:“伯邑考,姬發,你們必須帶我走,要不我真的活不成了!”如果不能跟著周武王,在這商紂時代,萬一這崇侯,哦,是崇侯虎,是紂王的跟屁蟲,我不得跟著亡國了!萬一還沒等到周武王起兵伐紂,我就先在紂王的殘暴統治下死翹翹了,不是更倒黴?再說這崇侯虎明擺著把我當成舒娘、東旭、阿喬一般的奴隸,我整日活在他的“淫威”下,估計最後也隻有自殺求解脫的份,我怎麼過好日子,怎麼去接河陌?我在大商的希望全在姬發那裏,如今眼看著希望滅了,我越想越傷心,越哭也就越真。

伯邑考見我這樣,帶著姬發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為難的望著我和崇侯虎。我偷偷望了他一眼,這伯邑考還真的挺善良的,哭的也就更大聲了,趕快動容發善心帶我走吧。

我的哭聲引來府裏幾個下人,他們衝到門口見到這麼副情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崇侯虎一聲“滾!”地斷喝下又四散逃了開去。

崇侯虎把門關了,對我道:“你就這麼討厭我?”我聽他語帶落寞,沒有了先前的霸道之氣,好容易止住了哭,梨花帶雨地望著他:“你不知道,其實……其實我……我跟他們……跟他們有血親之係!”我口不擇言,隻想他們帶我走!

崇侯虎看伯邑考和姬發都麵帶詫異之色,卻還是問我:“什麼血親?”可我卻說不出話來,我隻知道西伯侯和伯邑考、姬發,哪裏認識他們家其他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