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虞居高臨下地看著瑟縮的女孩,並未停下步伐,一步、一步……他一寸寸逼近山茶,在彼此的退、進中,山茶被他逼得躲無可躲,逼至古樹樹幹下。
她後背頂著樹幹,沒了退路。
她看到高大的男人在她麵前蹲下,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摩挲著自己的臉龐。
指腹下,是少女顫抖的肌膚,細膩溫軟。
巫虞眼底的眸色越來越深沉。
他感受到了她的恐懼,而這,叫他渾身都發燙起來。
巫虞伸出舌頭,將山茶臉上的眼淚卷入口中,磁性的嗓音裏掩蓋不住的興奮。
“寶貝。”
“我們終於又見麵了。”
山茶被嚇得暈了過去,等她醒來,對上男人充滿欲念的目光。
昏暗空曠的山洞裏,巫虞抱著少女坐在石床上。
洞頂的石柱頂端懸掛著晶瑩的水珠,滴答滴答,一滴滴砸在地上的凹凸不平的石頭上,砸出坑坑窪窪。
溫熱的氣息鋪灑在少女纖細潔白的頸間,巫虞的體溫低於常人,透過布料,涼意侵襲入山茶的毛孔,她止不住的輕微顫栗。
臉色蒼白的她倒在他的懷裏,氣息微弱,他們彼此之間的烏發像樹上的藤蔓般,纏繞在一起。
腦袋從女孩的頸間離開,巫虞的食指壓弄著山茶蒼白的唇瓣,他玩弄了許久後,緩緩問道:“你在害怕?”
見山茶不說話,一副要被嚇死的模樣,靈魂仿佛稍有不慎便要徹底離開軀殼。
巫虞的手指從那櫻唇離開,轉而撚起她胸前的一縷烏發,順著指端纏繞到指根,如藤繞樹,繞的難舍難分後,他才堪堪停手,凝望著女孩恐懼的瞳孔,溫柔地笑道:“別擔心,寶貝。“
“我愛你。”
聽到這話,山茶眼底恐懼的眸光更甚。
愛?狩獵者對食物的愛嗎?
她不需要怪物的愛,他冰涼的觸感讓她如墜冰窖,她隻想活著回家。
赤紅的眼睛倒映著女孩眼底的恐懼厭惡甚至是仇恨,男人的麵容上透露幾絲哀傷,“三百年前,你看我的眼神可不是這樣。”
山茶顫動著嘴唇,想要告訴男人,他認錯人了。
巫虞警告的目光讓她咽下到嘴邊的話。
沉默了許久,山茶鼓起勇氣,顫著聲說:“我…我想回家……”
“你放…放過…”
巫虞勾著唇,喉嚨裏發出一聲輕蔑的嗤笑,他放開山茶的那縷巫發,兩指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左右撥了撥,仿佛在賞玩一件心儀的藝術品。
臉被抬起來,山茶咽了咽口水,唇齒間擠出一道嬌弱發顫的詢問聲:“你會殺了我嗎?”
殺她。他哪裏舍得呢?
他疼愛她都來不及呢。
巫虞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
洞口外堆積的白骨,腐爛的血肉,遊蕩的蟒蛇……想到這些,山茶壓根不相信男人的話。
山茶痛苦地閉上眼睛。
忽略掉少女臉上的絕望,巫虞俯下身,一口咬上她的唇瓣。
“啊!”
刺疼讓山茶溢出一聲嬌呼,巫虞將冒出的血珠卷入口中,趁著這機會,他的舌尖蠻橫地頂進少女的口腔。
冰涼的舌在她溫熱的口中探放,如魚一般,與她相濡以沫。
空氣越發稀薄,被鉗製在他懷中的山茶被迫接受他的入侵,她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睛,然後用力咬上了口中的他物。
“嘶。”男人疼的收回自己的舌尖,對上女孩視死如歸的怨恨表情,他陰鷙地笑了笑,“你變心了嗎?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瘋子。山茶心裏罵道。
她怎麼會無緣無故愛上他這茹毛飲血的怪物,她又不認識他!
弱肉強食,山茶如案板上的魚肉,任其宰割。
巫虞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不乖的女孩需要得到懲罰。
巫虞揉了揉山茶的頭發,他惋惜的說道,“渾身髒兮兮的,該洗洗。”
頸間還留著男人的咬痕,失去氣力的女孩四肢軟綿綿的,隻能任由巫虞抱著她向角落裏蓄積起來的水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