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 第125 降服太史慈(補)(1 / 2)

第125降服太史慈(補)

“一日為將,終身為將。再請太史郡守,使他務必前來永興亭。”蕭言再遣親兵召喚太史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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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兵鎮。

其實,太史慈屬兵都尉,突然強出兵營,侵擾百姓,禍害飯店,不是偶然事件,而是太史慈聽信胡瑋諫言,故意籌謀。

昨日,太史慈向胡瑋詢問安身之策,胡瑋答道:“郡守如欲取信巢湖蕭校尉,則一不能成為袁紹,二不能成為呂布。當然,將來成不成為袁紹、呂布,不是由郡守一人說了就算。郡守如欲取信外人,必須率先通過種種舉措,向蕭言以及巢湖十萬流民、丹陽千餘戰兵明確表明:我太史慈不願做袁紹,也不願做呂布,隻想安安靜靜留守巢湖。”

“眾所周知,呂布能擊敗劉備,侵取徐州,是因其兵馬強盛;袁紹能驅趕韓馥,侵取冀州,是因其名望超絕。太史郡守如欲徹底切斷袁紹、呂布禍源,必須從兩處著手,一則是遣散千餘丹陽戰兵,轉贈巢湖,言己不欲擁兵自重;二是主動折損名望,不再遮掩蕭校尉光芒,使十萬流民繼續推崇蕭校尉一人,言己不貪巢湖權柄。”

“不爭權,則不成呂布;不爭名,則不成袁紹。”

“千餘百戰精兵,戰力其實勝於五千流民輔兵數倍,早已引起蕭校尉驚懼。今日,蕭校尉不惜觸怒郡守,也要杯酒釋兵權,強行侵奪千餘戰卒,便是因此。單從此事,郡守便可以看出,蕭校尉不是韓馥、劉備之輩,任人宰割,他極其看重八百裏巢湖,甚至不容郡守侵取其中一裏。杯酒釋兵權,這是壞事,也是好事。畢竟,不管是蕭校尉侵奪兵權,還是郡守主動上繳兵權,最終結果都一樣,都是郡守失去千餘戰兵控製。隻要郡守以後注意,不要隨意私自使喚舊時屬將,蕭校尉自此再也不用擔心郡守行呂布之事。”

“郡守少有高才,曾與孔融、劉備交結,名動青州,遠傳江淮。先為揚州刺史劉繇所聘,未幾又聚兵斷後,稱霸丹陽西部,逆擊周尚、袁胤、吳景、徐琨、孫策諸輩。而後雖然兵敗春穀,但是三千之眾,與十倍強敵鏖戰七日,郡守戰功亦足以令人聞之歎服,感慨劉繇未能早日任用郡守為大將。相反,蕭校尉則是遊俠出身,唯因捉殺鄭寶,方能一統八百裏巢湖,名望不足郡守百分之一。單看郡守初來巢湖,無數輔兵、民眾傾心,便知蕭校尉麵臨何等壓力。郡守如若不願做袁紹,或者不願被迫做袁紹,唯有大幅度削弱名望,居於蕭校尉之下,而非居於蕭校尉之上。”

太史慈為胡瑋袁紹、呂布、韓馥、劉備之說說動,不禁問道:“呂布之禍既去,那我如何削減名望,再避袁紹之禍?”

胡瑋意味深長說道:“自古以來,成名難,毀名易。隻要郡守不戀名望,削減豈不易之?”

太史慈猶豫一番,遲疑答道:“善名有無,我雖然並不在乎,但是心底終不願聲名狼藉,人人喊打!倘若身懷惡名,人人呲牙,我還不如索性引刀自裁。”

胡瑋急聲勸道:“隻是削減名望,使之居於蕭校尉之下,何來聲名狼藉之說?”

“其實,稍損名望而不傷筋骨,極其容易!人性自私,重我輕他,哪怕郡守聲望高絕甚於汝南袁氏,一旦侵害巢湖民眾私利,必將引來一片罵聲。觀乎今日淮南,人人恨煞袁術,便知此事並非虛言。以我之見,郡守可暗中遣派親信,鼓動十數戰兵,招搖過市,橫行亭裏,明搶百姓,欺辱亭卒,使巢湖十萬流民人人得知,丹陽兵軍紀敗壞,不堪信任。丹陽兵,即是郡守之兵;丹陽兵軍紀敗壞,自然折損郡守聲望,沒人再期盼郡守行袁紹之事,入主巢湖。”

“當然,丹陽兵畢竟是丹陽兵,郡守畢竟是郡守。郡守已將丹陽兵轉贈巢湖,彼再有惡名,也將漸漸融入巢湖體係,波瀾不起。與此同時,郡守又可總率流民輔兵,新建成軍,嚴整法紀,不使侵害百姓之事再度發生。巢湖流民自然漸漸遺忘丹陽兵軍紀敗壞惡名,而知郡守乃是仁義之將。如此,郡守威名稍損,暫時惡交巢湖十萬流民,必可使蕭校尉放下心結,信郡守實無袁紹之心。”

仔細斟酌許久,太史慈躬身感謝胡瑋:“謝過胡兄安身之法。”

於是,太史慈暗中傳訊丹陽兵營,言語模糊,吩咐其屬兵都尉,身披惡名,有限度四處嘲諷,吸引巢湖民眾仇恨。隻是,太史慈沒有想到,蕭言案捕屬兵都尉後,竟然暫不問罪,遣派親兵來聚兵鎮,請他前往永興亭親自審斷。

太史慈院內踱步,不安詢問胡瑋,說道:“胡兄,事發突然,蕭校尉忽然召我前往永興亭審事,你說我當不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