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oo5(2 / 3)

“哎,小子,你一個大老爺們,一定要學會喝酒!”李老頭子拿出一個幹淨的酒杯,滿上,遞給熵。

這種液體叫做“酒”?

熵看了一眼杯子裏透明的液體,感覺看上去跟水沒什麼不同,張嘴就灌了下去。跟他想的一樣,沒有任何味道。

他神色如常地放下酒杯。

這可是53度的茅台啊!

李複淮驚喜地道:“看不出來,你酒量很好啊!來,再來!”酒逢知己千杯少,李老頭兒第一次覺得撿了這個燒錢貨回來也不是百無一用的。

酒過三巡,李複淮已經微醉,趕緊催促切蛋糕。

熵盯著桌子上的那一塊叫“蛋糕”的東西,表情嚴肅。剛才他嚐試過在腦晶裏搜查“蛋糕”的資料,但沒有找到。當年4909來地球後沒多久就跟母腦失去了聯係,傳回去的地球資料並不完善。

“是我最喜歡的草莓味兒的芝士蛋糕,旺財,你嚐嚐?”夏末剜了一勺送到他唇邊。

若是換做在從前,熵絕對不會吃別人給他的食物,想要除掉他的人實在太多了,他時刻都不能掉以輕心。可現在,他盯著她彎彎的笑眼,沒多想,含住勺子。下一刻,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有……味道?

雖然很淡,但是他能感覺到口腔裏泛濫開來的新奇滋味。他的種族在漫長的進化過程中失去了味覺,就在剛剛,他喝酒的時候也沒品出什麼味道,怎麼這會兒就有味覺了呢?他是不是忽略了什麼事情?

“很甜吧?”夏末把自己的嘴塞得鼓鼓囊囊地。

熵從前一刻的震驚中反應過來,用舌頭在口腔裏來回舔了舔,似乎在回味剛才的味道。

他拿起勺子,一勺接一勺地放進嘴裏,細細咀嚼。

原來這就是甜。

這種味道,還不錯。

李複淮看夏末喜歡,心裏十分欣慰。

他知道她討厭過生日,但18歲的生日,意義重大。雖然沒有親朋好友的祝福,沒人唱生日歌,沒蠟燭吹,但最起碼也要有生日蛋糕。

“哦,對了,還有月餅。”他想起早就準備好的雙黃蓮蓉月餅,拿出一個切成三份。

熵接過來,放進嘴裏,咀嚼了一下,朝夏末點頭,眼中難得有了一絲波動,似乎心情很好:“也是甜的。”

“好吃嗎?裏麵有蛋黃的。”夏末笑盈盈地看著他,有時候覺得他一臉懵懂也挺可愛的。

“我比較喜歡蛋糕。”熵坦誠地說,想了想,補充道:“草莓味兒的。”他還學著她的口音在“味”後麵加了兒化音。

夏末無語,有些無奈地答應:“下次給你買,今晚隻剩下月餅了。”

“下次別買月餅了,多買幾塊蛋糕吧,草莓味兒的芝士蛋糕,跟剛才那種一模一樣的。”熵正色道,再次強調,好像他們在討論的是一個很嚴肅重要的問題。

夏末扶額:“我知道了……”得寸進尺的家夥,專挑貴的買。

---------------------------------

李複淮終於如願以償地醉倒了,熵和夏末把李複淮抬回房間,才又回到露台上。

這回,沒有李老頭兒在耳邊囉嗦,夏末四仰八叉地躺在竹椅子上,暢快地享受起美酒來。

熵坐在她旁邊,微眯著眼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黑色的天盡頭,這個時間,整個世界仿佛都沉睡過去了,耳邊隻有夏末不時發出的滿足的輕歎聲。

茫茫的宇宙中,地球是如此幸運,竟有這般寧靜安詳的時刻。隻是這幸運,還能維持多久?

晚風吹送,月明星稀。

突然,熵感到有個東西在戳他的腰,低頭一看,原來是夏末,不知道什麼時候貓在他的竹椅旁邊,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腰上戳來戳去。

“你在幹什麼?”他問。

夏末朝著聲音的源頭,仰起小腦袋,也不回話,一個勁兒傻笑,手指卻沒停下,繼續戳啊戳。

熵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但是他並不抗拒被她碰觸的感覺。白嫩的指尖軟綿綿地點在他的肌肉上,讓他心裏升起一股燥熱。

難道這是一種地球人類的求偶方式?

其實,真是他想多了。夏末隻是喝醉了。別人喝醉了耍酒瘋,她卻會一見到人就咯吱別人,別人跟她說話,她就報以傻笑。

熵側眼斜睨一眼她纖細的腰肢,學著她的樣子,伸出手指在上麵戳了戳。

夏末渾身一抖,癢得咯咯直笑,身子扭作一團,就要往後摔倒。

熵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身上,大掌按在她的腰上,眼中微熱,貼在她耳邊問道:“你喜歡這樣的前戲?”

此刻的夏末哪裏會回答,又對著他露出無害的傻笑。

熵以為她是默認了,於是手指又在她的腰上碰了幾下。

夏末實在癢得厲害,在他懷裏拱來拱去,胸前那兩個小巧卻不失豐滿的小團子時不時地擠壓在他的胸膛上,而且,她坐的位置正好就在熵的髖位下方,這麼劇烈的摩擦,在他看來,是她盛情邀約的表現。

熵的手順著她的腰伸進她的T恤裏,肆無忌憚地揉捏著那兩團柔軟,臉上仍是維持著一貫的冰冷表情,但他很清楚自己身體逐漸升起的欲/望。

或許他之前對她的評價,是錯誤的。

她看起來瘦弱,原來已經到了性成熟期。她身上有一種若有若無的隱香——代表她的生命氣息很純正,即使是在他的文明裏,他也從未遇到過這麼優異的基因,更不要說是在人類這種低等生物裏,這簡直就是進化的奇跡。

就算是母腦,應該也會把她劃分到高等交/配雌性,每年分配給擁有優良遺傳基因的不同雄性,以便可以孕育出攜帶不同基因組合的強壯後代。

本來他對母腦分配的配侶沒有任何意見,可是他先一步發現了夏末,霸占基因優良的雌性是雄性的天性,他怎會願意跟別的雄性分享她?

但是,想要一個雌性一生忠於一個雄性,作為代價,這個雄性也要一生忠於對方。這種一對一的關係,在他們的文明裏,不再叫“配侶”,而被稱為“伴侶”。不是配對,而是相伴。

他是熵,是文明的種源。為了種源基因能進化,他不應該隻與同一個雌性/交/配,從遺傳學上來說,血緣多變,才會在千變萬化的基因圖譜中優勝劣汰,不斷進化。

不過,也正因為他是熵,誰又能阻止他的決定呢?

他不想錯過她。

想到這,他低頭吻住了她。

她真得好小,好軟,讓他控製不住想要把她揉進身體裏。他埋首在她的身上,親吻著、撫摸著、感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