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oo5(3 / 3)

夏末覺得渾身好熱,酒氣上頭,更暈了。她迷迷糊糊地睜大眼睛,一臉茫然。

熵意猶未盡地抬起頭,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月光下,夏末的小臉蛋紅撲撲的,嬌嫩的粉紅像是水墨暈染而成的,點點滴滴滲入她如白瓷般透明的肌膚裏,帶著一種誘人的光澤。墨黑的瞳孔如一汪深潭,而天上的明月則落入那潭水柔柔蕩漾著的波心裏,浮浮沉沉,碎成了千萬片晶瑩的光點,讓熵不禁想起宇宙深處那些瑰麗絢爛的恒星誕生之地。

他深深地凝視著她,無法移開雙眼,沉淪在她眼中的星辰海洋中。

許久,他沉聲開口:“夏末,我賜你與我並肩而站的權利。這個權利將超越時間、空間,淩駕於一切生物之上。”

他的手滑進她兩腿間,覆上她的隱/秘/帶,她那麼嬌小,他輕而易舉地將她完全包裹在掌心裏。他要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記,對膽敢窺伺她的後來者宣告自己的主權。

夏末不安地夾緊雙腿,隻覺得耳邊有什麼聲音嗡嗡直響,眼前又有好多個旺財晃來晃去,又傻嗬嗬地笑了。

可是下一刻,她就笑不出來了。

一股劇痛,從下/身開始,沿著為椎骨,像高壓電一般,“劈裏啪啦”地直竄入大腦中樞。

“疼——唔——”她剛想喊疼,嘴就被人堵住了。

熵似乎早就料到她會由此反應,她一張開嘴,他就吻住了她,舌頭順勢入侵,頂住她的喉嚨,讓她無法發出聲音來。

夏末的身子不斷地抖動著,整個人感覺像被置身於熔爐裏焚燒一樣,特別是下/體被他的手緊貼著的地方,仿佛正被幾萬隻蟲子叮咬,疼痛難耐。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渾身被冷汗浸濕,乏力地軟在他懷裏,連哼一聲的力量都沒有了,他才抽出手。

熵抱起夏末,打算帶她回房,身後忽然浮現出一個黑影,正是上次母腦派來的那個女人。她恭敬的跪在地上,可臉上卻滿是焦急和不讚同:“熵大人,低等人類沒有資格獲得您的青睞!即使她得到了您的盟誓,母腦也絕不會承認她的地位!”

熵轉身看她,回答道:“按遺傳基因看,他們和我們本來就是幾乎相同的物種。”

女人提醒道:“可是,文明之間隻有在同等實力的情況下,才能談平等。還處於初級文明階段的低級人類,沒那個資格。”

“那麼你呢?你有資格質疑我的決定?”熵的語氣越發的冰冷。

女人咬唇,靜默了片刻,終於答道:“屬下不敢。請熵大人原諒我的莽撞。”接著,她聰明地換了個話題,從懷裏掏出幾顆綠瑩瑩的晶體,雙手奉上:“這是母腦讓我帶給您的,最新提取的vita。不過母腦還是建議熵大人多從新鮮的生物身上吸取vita。”

熵接過晶體,卻沒再看她一眼。普通地球人類身上的vita雜質太多,他沒空一個個去分辨優劣。

她繼續道:“另外,蛀洞已經完全穩定,除了我們,肯定還會有其他文明盯上銀河係的星係核,所以,母腦已經下達殖民太陽係的指令,然後再伺機奪取獵戶臂[3]的控製權。”

熵對文明殖民太陽係的消息不置可否,他一點也不關心地球人類的命運。文明的擴張總會伴隨著文明的消亡。這一點,是宇宙公理。

熵的沉默,讓女人的臉色很不好看,正心急之際,突然眼光一動,說道:“大人,有獵物自動送上門來了。”她身影一動,憑空消失後,又突然出現在房子正門外。單手一伸,扣住一個人的喉嚨。

熵輕輕地把夏末放回竹椅上,一閃身,也出現在門外。

女人露出討好的笑容,說道:“大人,這個人類每天都在附近徘徊,現在落入我手中,就當是我對剛才逾越的賠罪。我知道您不喜歡死的食物,所以還留著他一口氣。”

被她扣住的男人驚恐的望著他們,卻不敢亂動。

熵不理會女人的話,反而對男人說道:“就像她說的,我喜歡生吃食物,但是那樣,你就要痛苦地看著自己被吸幹骨血,然後才死去,如果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可以讓你死得舒服點。”

兩人都以為熵會問“你是什麼人派來的”之類的問題,結果熵卻問:“如果有個女孩問一個男人,“你覺得我長得怎麼樣”,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男人愣了一下,啞著嗓子艱難地回答:“應……應該是那個女孩……喜歡那個男人,所……所以……才希望對方稱讚自己的容貌吧……”

熵的眼睛裏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逝,盡管臉上表情沒變,但是眼中的眸光卻柔和下來。

他伸出手,在那男人心髒處輕輕一碰,對方就像觸電一般抽搐了幾下,就再無聲息。

“大人……”女人不明所以地問道:“您為什麼不問清楚,是誰指使他在這裏埋伏監視的?”

熵不打算回答她。

他早就發覺這個人類男人的存在,但因為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麼,目標又是誰,才一直靜觀其變。直到今晚,李老頭一時興奮之下發表的言論,邏輯清晰,根本不像他平時說的話。雖然他說的不是什麼高深的理論,但也足夠說明他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這個人在他們房子附近蹲點監視,會不會是因為他呢?

女人的臉色愈發難看,她怎麼做才能討好他?

成為熵的配侶之一,是至高無上的榮譽。如果能孕育出下一代熵,那麼母腦就會保護她的身體,直到她正常死亡,她的身體會被保存在營養倉裏,留作研究。這是唯一能讓她免於在肌體老化後被同類吞食吸收的機會。

但她沒想到,熵竟會對一個低等人類雌性立下那麼重的盟誓。

“熵大人,”她想了想,說道:“您可能還不知道,其實‘旺財’是地球人類給狗這種低級生物起的名字,作為“熵”,您怎麼可以承受這種侮辱!”

但是,熵對這件事明顯不在意,無論夏末叫他什麼,都是第一個屬於他的名字,而不是一個代表權利的名稱,或者是一個簡單的數字編號。

熵伸手,在男人屍體上方一拂而過,屍體就悄聲無息地化為了肉眼不見的粉塵。他轉身,終於看了地上的女人一眼,說道:“你回去吧,十個維度之內,我不希望再感覺到你的氣息。”

女人不可置信地抬頭,眼睜睜地看著熵在她麵前消失不見。

她不明白,從出生開始就站在物種巔峰的熵,早就習慣了目空一切。他對低級生物有著天生的藐視,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單手捏死那個侮辱他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