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雲王朝疆南省定天王府
定天王乃唐雲王朝三王之首,祖上曾與唐雲王朝開國皇帝一起結拜,號十義。被當時的開國皇帝宇文天虞封為世代定天王一職,負責鎮守唐雲王朝南部,手握七千萬重兵,抵禦十六飛翼族與天詔族。定天王府也是疆南省的一大亮點,富麗堂皇,莊嚴肅穆,不僅是疆南省的武術中心,也是疆南省的文化中心。
今日剛好是年祭、本來應該聚集在定天王府外院的武生和文生都歸家或者各自結伴慶祝去了。王府內此刻隻有王府的仆人婢女在忙出忙入,打掃內院,以及張掛燈籠,準備年祭的膳食。
定天王江知涯雙手負於身後,看著忙碌的下人們。嘴上露出一絲微笑,心中盤算著來春朝貢之時要送什麼給聖上祝壽。定天王正思考之際,卻聽到身後的房間裏傳來一聲叫喚,“王爺。”定天王搖搖頭,轉身走入房間,隻見那床榻之上,正坐著一個婦人,手中拿著女紅。江知涯搖搖頭,說道:“清兒,又怎麼了?”那叫清兒的婦人舉起手中的女紅,問道:“王爺,你說我這繡鴛鴦好呢?還是繡蝴蝶好呢?”江知涯搖搖頭,歎道:“清兒,你有孕在身,就不要拿針了,待會刺到就不好了。再說了,這女紅的事情,你問我一個大男人的,我能給你什麼意見。”清兒這一聽,卻是不願了,扶著床沿就要站起身,江知涯連忙跑過去扶住了清兒,清兒開口就是一頓指責,說:“怎麼就不能問你了?這可是要繡給我們未來的小王爺的,問你這個當爹的意見還不行了?那這個女紅的事情不能問你,那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沒有?”江知涯卻是又搖搖頭,說到:“是是是,萬般為夫不是。”清兒這才滿意得點點頭,說:“這才對。”江知涯又接著說:“孩子的名字,說到這個我最近一直夢到太極圖案,不知道是什麼含義,不過我想可能是一種先兆。不如將來孩子的名字就取單字一個儀。太極分兩儀,儀字象征陰陽調和,順順利利,而且儀有禮物之意,代表著這孩子是上天給我們最好的禮物。”清兒放下手中的女紅,雙手挽著江知涯,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含笑道:“江儀,江儀。你以後要孝順父母,知道不。”
兩夫婦正談笑間,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還伴隨著呼喊,“王爺,王爺,不好了。”江知涯聞聲走出房間,之間一個仆人惶惶張張得正向這邊跑來,江知涯眉頭一皺,喝道:“大呼小叫像什麼樣子。”隻見那仆人卻是一個不小心,摔倒在地,抬頭便說:“王爺,祖祠裏的靈麒劍不停躁動,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江知涯聞言,腳上生風,踏出江氏獨家輕功“踏雲步”便向祖祠趕去。房內的清兒也聽到躁動,也急忙向祖祠趕去。江知涯來到祖祠,祖祠已經圍了十來個仆人,仆人們看到江知涯來到,卻都慌忙下跪,連呼“王爺千歲”,江知涯繞過仆人,卻是看到原來擺放靈麒劍的案台早已被靈麒劍躁動所發出的劍氣所粉碎。江知涯上前幾步,握住靈麒劍。靈麒劍才逐漸安分下來。江知涯此刻眉頭緊皺,握著靈麒劍,卻不知想著什麼,過了片刻,卻聽還匍匐在地的仆人又喊道:“王妃千歲”。隻見清兒也是來到了祖祠之中,清兒步伐輕盈,絲毫不像一個孕婦,清兒走到江知涯身邊,問道:“王爺,怎麼了?”江知涯聽見清兒聲音,從沉思中回神過來,沉聲道:“靈麒劍是江氏先祖當年與一頭麒麟聖獸有緣,麒麟聖獸賜予之物,不僅與我江氏一脈血肉相連,更能預知我江氏一脈的興衰,上次靈麒劍振動之時,就是當初‘鎮海亂’的時候,這次振動比祖籍記載的‘鎮海亂’還要厲害,難道江氏要遭遇什麼大劫麼?”清兒聽罷,開口說到:“如今朝廷聽聞已經被金後娘娘把持朝政,難道她現在要開始清理我們忠皇派的大臣麼?”江知涯輕輕點頭,說到:“有這個可能,隻是疆南一帶遠離天都,想必金後速度沒有這麼快,而且三王六候,豈是如此被她這妖婦動搖根基,看來明天得修書給其他幾位王侯,進都勤皇,誅殺妖後了。”說罷,卻是轉頭向著仆人們,說到:“都起來吧,江財,江虞,傳令下去,加強王府戒備,傳十將來見我。”那叫江財,江虞的老仆起身回道:“是,王爺,我們這就去辦。”兩人正轉身往外走時,卻聽到王府外院忽然呼聲大起。江知涯握緊手中的靈麒劍,沉聲道:“看來,妖後的速度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快。”清兒摟緊了江知涯的手臂,卻隻是說了一聲叮嚀之語。江知涯回頭對一眾仆人說道:“拿上兵器,走。”
當江知涯來到內院大門時,那滿地的屍體卻是已經堆積進來,一些衝頭的蒙麵人已經穿過外院,來到內院之中。王府內的親兵侍衛卻是抵擋不住,而內府的精兵一湧而出,剛好與那些剛好進來的蒙麵人戰成一團,江知涯看到此景,大喝一聲:“何方賊子,居然敢襲擊定天王府。”這一聲大喝,卻是將原本混戰的兩方給止住,兩方都各自退後,形成陣勢,大有等待首領下令,便是要再次撲殺的架勢。
黑衣人群中傳來兩聲輕笑,一個束發盤髻之人從人群中走出,隻見此人麵貌俊美白皙,卻帶一股邪異之感,鳳眉,雙眼流轉之間隱隱有紫光流動,一身裝扮卻是紫袍銀披,手握一把折扇。此人走到人群外,手中折扇輕輕打開,輕搖幾下,但見那折扇之上,寫著一個“天”字,“天”字周圍卻是描著群龍環繞,紫字金龍,這人眼光看向江知涯,流露一絲異彩。說到:“定天王好大的氣魄,不愧是久經戰事的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