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涯看見這人,心中卻是無比震驚,說:“玄陰宗三子,皆有驚世之才,看閣下這裝扮,應該是三子中的紫天生吧,傳聞妖後勾結武仙二道,意圖反叛之事的確不假。”
紫天生又輕笑兩聲,說到:“王爺的確消息靈通,看王府這防禦措施,看來早已對聖後有戒備之心了,不愧是三王中以智謀見長的定天王啊。王爺智慧超群,想必也能看出當今形勢,聖後勢力已經難以撼動,保皇一派不是被收攏,鎮壓,便是被剿滅。我想王爺洞若觀火,應該知道怎麼選擇吧?投靠聖後,仍享有疆南王位,而且,還能得到仙門傳承,這對王爺的修為可是很大的幫助啊。”
江知涯聞言,卻是哈哈大笑,言道:“本王自幼修武,看破長生虛夢,若是長生對本王有吸引力,本王早已棄武修仙了,男兒在世,當保家衛國,斬盡妖孽。況我江氏先祖,自古便是皇上結義兄弟,當今皇上與我更是有生死之誼。本王怎麼可能投靠一介妖婦,求取長生,紫天生,修仙之人不是應該追求極樂逍遙,如今你卻是投靠妖後,看來是被榮華富貴所吸引,長生無望啊。”
紫天生一聽,卻是大怒,說:“江知涯,別不識好歹,聖後拉攏你是看得起你,你居然如此詆毀聖後,還說我長生無望。可惡之極。”
江知涯笑得更加暢快,喊道:“江氏子弟兵,今日除賊殺妖道,當為國死,不為苟活,軍中上下,同生共死,殺。”
紫天生聽罷更怒,說道:“哼,卻是不識好歹之人,錦衣軍,片甲不留,殺。”
兩人喊罷,雙方黑衣與親兵便又開始交戰,喊殺聲大起。
紫天生卻是又走回黑衣人群之中,消失不見。江知涯見此,沉默不語,回身走向議事殿。隻見議事殿早已聚集了十數人,都是身著戎裝的將領。江知涯走到殿上的麒麟椅坐下,便問:“現在王府內外情況如何?家眷們的遷移如何?”
這一問下,便有一個身著熊型鎧甲的大漢從將領中走出,說到:“稟王爺,王府內估計有賊兵三千多,王府外院大概有七萬之眾,還源源不斷得衝殺進來,王府外已經被南營的叛軍包圍了。”言罷便退回將領之中、
另一個身穿粉色輕甲的女將則從將領中走出,接著說道:“稟王爺,王府內各將家眷已經從密道逃出,由燕七率三千親衛保護著離去了。隻是..”話語至此卻是一頓。
江知涯聞言,卻是眉頭緊皺,問到:“隻是什麼?”
那粉甲女將接著說到:“王妃不肯離去,還有燕二,燕四也不肯離去。說是要與王爺共進退。”
江知涯聞言卻是驚怒,說道:“胡鬧,現在這種關頭,三個有孕在身的婦人能做什麼。”
那將領中卻是走出兩人,一人身穿虎型鎧甲,另一人身穿豹型鎧甲,出列卻是直接跪伏在地,說到:“屬下該死,沒能勸住內人。”
江知涯聽見此話,隻是歎息搖頭,說到:“罷了,她們原先也是軍中驍勇女將,我也料到她們不會這麼情願隨著家眷們離去。”說罷,卻是抬頭,對那粉甲女將說道:“讓她們在殿後等我,另外,奔虎,錢豹你們兩人待會也留下吧。”說完便轉頭問道:“城外各營如何?為何南營士兵包圍王府?”那叫奔虎,錢豹之人也起身走回將領中。
將領中走出一個身穿蟒鱗輕甲的大漢,回道:“稟王爺,末將剛從騎樓看去,南營圍府的士兵,軍中大旗都已變成金鳳標誌,想來應該是投靠了妖後了。末將還遙遙看到,帶頭那個將領,應該是南營驍騎左侍督。”
江知涯聽罷,眉頭更皺,雖說疆南省有七千萬重兵,但是大多分布於邊疆界線,僅有一百二十萬是在疆南省省府芝靈府之中鎮守,以防邊疆各地出現敵患,作救援之用。這一百二十萬,除了東西南北各營,各有二十五萬士兵駐守,剩餘二十萬,五萬是王府親兵,另外十五萬天騎兵卻是在芝靈府外百芝山駐紮與芝靈府成犄角之勢,如今南營叛變,二十五萬軍兵圍府,另外三營還未趕來,想必也是被妖後勢力設法製約住,無法前來救援了。唯有天騎營能夠過來救援,隻是,誰去通知天騎營呢?這讓江知涯一陣頭痛。
殿中諸將麵麵相覷,也是能猜到江知涯心思。但卻一時無人出列自動請纓。
忽然一人腳步踏出,說到:“王爺,不如就讓屬下前去天騎營通知前來救援吧。”
隻見說話之人,麵如冠玉,青瞳,八字須,身穿一身蛇鱗白甲。
江知涯轉身一看,說道:“嚴凜,此去九死一生,你確定要去嗎?”
那嚴凜卻是一個撲通便跪下,說道:“在場諸將,以末將最為擅長隱匿追蹤之術,況且末將統領天機營,未能及時查明敵蹤,反而使王府深陷重困。末將早已罪該萬死。況且,末將之命,被王爺屢次解救,無以為報,請王爺準許。”
江知涯聞言卻是搖頭歎息,說:“這次並非你的責任,妖後作亂早有先兆,況且妖後勢力在我疆南省一脈安插黨羽,我也早已心中有數,隻可惜啊,大勢已去,縱使洞若觀火,也難逃一劫,所以我早有防範,也早有對策,哪知妖後竟然能煽動我心腹軍營勢力,這卻是我始料未及之事。連我心腹將領也被拉攏了十數位去,妖後之能的確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