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蘇】
從各種報紙和雜誌上讀過瑜兒的文章,那細膩的情感流露和娟秀華麗的文筆總不免讓我在心裏想像這個女子的形象,想她一定是一個多情的女子,一個善良的女子,一個美麗的女子。然而仙人寨一見頗有些讓我意外——好一個精致的女子!
其實,我和瑜兒生活在同一個小城裏,而且常常出入於同一個大院,我甚至還記得我們在同一個病房裏呆過幾小時。我感冒輸液,她的兒子也在打針。依稀記得那時她還帶著保姆,那女孩兒看起來比她要強壯得多,但是她總是自己抱著兒子穿行於護士值班室和病房之間,生怕有什麼閃失。看她一身不俗的打扮,我心裏想,這世界上無論是這個時尚的媽媽,還是像我這樣樸素的母親,舐犢之情都是一樣的。心下便多了幾分認可,雖然我們無須相識。以後,看她騎著摩托車穿梭於小城的大街小巷,都會以一種欣賞的目光注視她,看她在夏天一襲黑裙飄飄而去,在冬季一身紅衣款款而來,心裏默默地評述著這個特別的女子——美而不俗。
遺憾的是,我並不知道這個美麗的女子就是在諸多散文標題下麵出現的署名為瑜兒的作者,也不知道這個穿行於車流之間被我和眾多男男女女注目的清秀的女子還寫得一手漂亮的文章。當我知道這個已經看得眼熟的女子就是瑜兒,我真的有幾分吃驚,一如當年看到鐵凝和陳染的玉照一般,心裏直呼:漂亮女人!漂亮文章!
不曾和瑜兒談些什麼,事實上她或許並不知道我姓甚名誰。其實和女作者、女作家聚在一起的機會並不少,每每和她們在一起的時候總有些自慚形穢,她們秀外慧中,太奪目,太光彩照人了。我常想,上帝也太偏愛她們,不僅賜給她們美麗的容顏,賜給她們裝扮的技巧,也賜給她們對生活獨到的理解,賜給她們駕馭語言文字的厚實功力。無論是把濃濃的黑發挽在腦後,露出光潔智慧的額頭,一雙慧眼鎖定大山深處的香雪的鐵凝,還是把長發留給過去,在緊閉的雙唇和深沉的目光中反思女性和曆史,用未來之酒與往事幹杯的陳染,都以震撼人心的作品和娟秀的麗人形象征服著世界。今天,小城的瑜兒,一頭長長的黑發或披散如瀑布,或挽髻如黛雲,永遠是那樣絲毫不亂。或一身休閑,或一襲旗袍,亮出一個女子用服飾給自己設定的美而不俗的形象。在那些娓娓道來的故事中,在那些充滿睿智的文字裏詮釋著一個別樣女子對愛情的執著,對家庭的熱愛,對工作對友情的珍重。她對生活原味的咀嚼,對文學少女般純情的熱愛,同樣也在她精致的生活中體現著作為一個別樣女人的別樣情懷。我不得不承認:她的文字、她的形象甚至她生活的精致都深深地打動了我,也打動著像我一樣崇尚作品與形象,外表與內心皆美的諸多男男女女。
女人要美的生活,更要精致的生活。當我寫出這些文字的時候,我告訴自己,明天,也像瑜兒那樣給自己一點時間去體味生活,讓匆匆的腳步慢一些,從容一些,理一下頭發,點一抹絳唇,在鏡子前駐足,挺起胸脯,給一些自信與鏡前的這個女人。也許我不優秀,也不美麗,然而我可以像瑜兒一樣做一個精致的女人,用精致點亮我們的生活,在這個多彩的世界上綻放屬於自己的美麗!
(作者係長陽土家族自治縣第一高級中學語文高級教師)第四十二章後記:臣服於時間,活在當下
坐在窗前校對這本書稿時,已是隆冬時節,窗外飄起了雪花,窗裏卻是暖融融的,驟然想起離第一次出書已過去了整整八年。八年真是一個不短的時間!八年可以讓一個初生的嬰兒成長為小學生,八年可以讓一個高中畢業生讀完本科又讀完研,八年可以完成一次又一次的人生蛻變,八年是檢驗諸多事情的試金石……人生能有幾個黃金八年呢?回顧這八年,相對於那些在各自的生活軌道上功成名就的人,我隻是一個腳踏實地地生活在塵世中的寂寂無聞者,如果說有所收獲,那就是在心靈成長的過程中,內心逐漸變得強大,更加通透、淡定、從容,能夠在喧鬧中沉靜下來,然後沉澱自己。看清了屬於我的快樂和幸福的本來麵目,並找到了它們的落腳點,同時也找到了我的人生中拒絕與獲得之間的平衡點。無論如何,在八年的時間裏,一個人總應該弄明白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