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做人要謙虛,鋒芒太露惹人厭2(2 / 3)

當然,真正學會謙遜是需要實踐的。這是件很美的事,因為會讓你在平靜輕鬆的感覺中,獲得內心的充實。如果你的確有機會自誇,那麼,嚐試著去盡力抑製住這一欲望吧,這樣會使你受益無窮。

有一個人,在被提職後的幾天裏,和朋友聚了一次。朋友們都不知道他提升了的消息,他很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大家。而且,他與另一個朋友都是被提升的候選人。

同為候選人,他和這個朋友之間當然會有些競爭,現在的結果是他得到了提升,所以他極想向大家宣布自己被提升消息。可話到嘴邊,他隱隱覺得有個聲音在說:“不,千萬別說!”於是,他隻淡淡地笑了一下。因為他明白,這事即使自己現在不說,大家也會很快知道,說出來反而影響自己的形象,傷害朋友間的感情。

9.強者露鋒於外,反傷己身

人生在世,誰都想出人頭地,一展抱負,但有些時候,才具尚不成熟,時勢有所不利,如果一味地恃才逞強,鋒芒畢露,不僅不能脫穎而出,也許還會銼鋒斷刃,折戟沉沙。聰明之人,不僅善於露出鋒芒,而且更善於藏匿鋒芒。

鋒芒可以刺傷別人,也會刺傷自己,運用起來應該小心翼翼,而平時則應插在劍鞘裏。所謂物極必反,過分外露自己的才華,容易招致對手的嫉恨和陷害,尤其是做大事的人,更應該修煉好“藏露”之功。

在現實生活中,存在著這樣一種人,他們銳氣十足、鋒芒畢露,處事不留餘地,待人牛氣衝天,有十分的才能與聰慧,就把它十二分地表現出來,這樣的人往往會在人生的旅途上屢遭波折。

洪應明在《菜根譚》中,再三闡述君子不可太露其鋒芒的思想,決非反複玩弄詞藻,實在是對處世經驗的深切總結。“不可太露其鋒芒”,並不是銷蝕鋒芒,而是指隱藏鋒芒,不要恃才恃權恃財,而咄咄逼人。其實,隱藏鋒芒也是一項強化自身學識、才能和修養的過程,有利於培養自己處理各種人際關係的能力與技巧,是放棄個人的虛榮心,踏實地走上人生旅途的表現。

孔融是孔子的第二十世孫,他長大後在世事動亂的年代成了名士。孔融雖然是“大聖之後”,也曾自許大誌,表示要濟危靖難,匡扶漢室,但他卻缺乏政治遠見與匡濟大才。在任北海相期間,他的主要政績是在建立學校、表顯儒術、薦賢舉良、吊死問生等方麵,至於說用兵打仗,這位大名士可就出盡洋相了。

孔融在北海曾多次被黃巾起義軍和袁紹的人馬圍困,以至於“不能保障四境,棄郡而去”。有一次,他在都昌被黃巾軍管亥部所困,多虧劉備派兵救援才解圍而去。還有一次,在建安元年,袁紹之子袁譚率兵把孔融圍在青州,一連數月,城內守兵隻剩下百十來人,形勢危在旦夕,而孔融卻“憑幾安坐,讀書議論自若”。結果落得個“城壞眾亡”,自己雖以身免,妻子兒女卻全部做了俘虜。

一方麵由於自視過高,議論不切實際,另一方麵又因為所任非才,這樣,在豪強紛爭、群雄割據的東漢末年,孔融雖然“不肯碌碌如平居郡守”,但終究是無所建樹,充其量隻是個名士而已。

孔融早年剛剛踏入仕途,就初露鋒芒,糾舉貪官,董卓操縱朝廷廢立時,他又每每忤卓之旨,結果由虎賁中郎將左遷為議郎。後來在許昌,孔融又常常寫文章攻擊嘲諷曹操的一些措施。

太尉楊彪因與袁術有姻親,曹操遷怒於他,打算殺他。孔融知道後,顧不得穿朝服,就急忙跑去見曹操,勸說他不要橫殺無辜,以免失去天下人心,並且聲稱:“你如果殺了楊彪,我孔融明天就撩起衣服回家,再也不做官了。”由於孔融的據理爭辯,楊彪才得免一死。

建安九年,曹操攻下鄴城,其子曹丕納袁紹兒媳甄氏為妻,孔融知道後寫信給曹操說:“武王伐紂,以妲己賜周公。”曹操不明白這是對他們父子的譏刺,還問此事出自何典,孔融回答道:“以今度之,想當然耳。”當時連年用兵,又加上災荒,軍糧十分短缺,曹操為此下令禁酒,孔融又一連作書加以反對。對於孔融的所作所為,曹操早就深惡痛絕了,但因當時北方形勢還不穩定,而孔融的名聲又太大,不便對他怎樣。到了建安十三年,北方局勢已定,曹操在著手實施統一大業的前夕,為了排除內部幹擾,開始對孔融下手了。他授意別人誣告孔融“欲規(謀劃)不軌”,又曾與禰衡“跌蕩放言”。罪狀就是孔融以前發表的,關於父母子女關係的那段言論。這樣,在建安十三年八月,孔融被棄市,妻子兒女同時遇害。

曾國藩曾說:“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意思是說,君子有才能但不使用,而要待價而沽。天才若有此器,卻不思此時,則鋒芒對於人,隻有害處,不會有益處。所以古人說:額上生角,必觸傷別人,不磨平觸角,別人必將力折,角被折斷,其傷必多。可見天才的鋒芒就像額上的角,既害人,也傷己!如此來說,還不如沒有的好。

《莊子》中有一句話叫做“直木先伐,甘井先竭”。意思是說,一些才華橫溢、鋒芒太露的人,雖然容易受到重用提拔,可是也容易遭人暗算。人生就是這樣,當你得意時,切不可趾高氣揚,目空一切,不要把自己看得太了不起、太重要。適度地收斂起鋒芒,夾起尾巴做人,掩飾起自己的才華,才能順利地走好你的人生之路。

大多數人都有張揚自己的表現欲,而這種欲望常常會使自己心態失衡,舉措失當,從而引起別人的側目和反感,導致自己陷於被動的局麵,進而造成磨難不斷,運途多舛。

蘇東坡是宋代有名的文人,年青的時候,仗著自己聰明,就頗有點恃才傲物、鋒芒淩人的架式。

有一天,王安石與蘇東坡在一起討論自己的著作《守說》。這本書的體例是把一個字從字麵上解釋成一個意思。當他們討論到“坡”字時,王安石說:“‘坡’字從土,從皮,‘坡’就是土的皮。”蘇東坡笑道:“這麼說,‘滑’字就是水的骨囉”王安石又說:“‘鯢’字從魚,從兄,合起來就是魚子。四匹馬叫做‘駟’,天蟲寫作‘蠶’。古時候的人造字,是有它的含義的。”

東坡故意說:“‘鳩’字是九鳥,你知道其中的原因嗎?”王安石不知道蘇東坡是開玩笑,連忙虛心向他請教,東坡笑著回答說:“《毛詩》說‘鳩鳩在桑,其子七兮。’加上他們的爹媽,共是九個。”王安石一聽,不說話了,心中暗想,蘇東坡雖然有才,但不免有些過於輕狂了。過了不久,蘇東坡由翰林學士遭到貶謫,削級降職,被皇帝派往湖州做刺吏。

三年期滿,蘇東坡又回到京城,他在回來的路上便想:當年得罪王安石這位老太師,也不知他生氣了沒有,回去得馬上拜訪他。所以,他還來不及安好家,便騎馬往王安石的相府奔來。

蘇東坡到相府門口,立刻被門前的一些聽事的小官吏引入門房。守門官說:“您在門房裏稍稍坐一下,老爺正在睡覺,還沒醒呢!”東坡點點頭,便在門房內坐下了。

守門官走後,東坡一個人閑得無聊,便四下打量起來,看到硯下一疊整整齊齊的素箋,上麵寫著兩句沒有完成的詩稿,題著《詠菊》。他看了看筆跡,認得是王安石的,不由的笑了起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兩年前我看這老頭兒下筆幾千言,不用思索;兩年後怎麼江郎才盡,連兩句詩都寫不完!”於是取過詩稿念了一遍:

西風昨夜過園林,

吹落黃花滿地金。

念完之後,蘇軾又連連搖頭:“原來這兩句詩是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