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夏半蹲在陽台中央大哭道:“媽媽,我想你了,你知道嗎?我離我的夢想越來越近了,也離我可以自己照顧爸爸的願望實現的日子不遠了,媽媽,你是在保佑我嗎?媽媽,保佑女兒能夠順利通過跨級考試,能夠盡快實現自己的夢想,讓我可以幫爸爸治好他的病,媽媽…嗚嗚………嗚嗚…………”
皇甫笙聽著沈如夏的話,心裏就像是針紮一樣的疼,他從未想過,外表堅強的沈如夏,會有這麼脆弱不堪一擊的樣子,更沒有想過,一件事情就可以打破掩飾自我脆弱的她。
皇甫笙小心翼翼的走進還在哭泣中的沈如夏,遞上了紙巾,也蹲下,抱住了她,給她一個溫暖可以停靠的懷抱。
沈如夏沒有拒絕皇甫笙的擁抱,真的把他的懷抱當做了一個可以停留的港灣,一個可以釋放自我的天地,在他的懷抱裏任情的哭泣,大喊,因為,壓抑太久,承受的太多,她的心髒已經負壓了。
沈如夏在皇甫笙懷裏哭了一個多小時,直到最後,直接哭的睡著了,而皇甫笙也蹲的腳麻了,看她已經睡著了,就小心翼翼的給司馬炎野打了電話,讓司馬炎野到天台來找自己。
司馬炎野跟楚路一到天台便看見了,皇甫笙蹲在地上,懷裏抱著已經睡著臉上還掛著淚痕的沈如夏,心裏都想著‘這要是沒有奸情,鬼都不信。’
皇甫笙看見司馬炎野他們,用手勢指示他們小聲一點,指示他們把沈如夏抱住,讓自己站起來。
三個大男生在沈如夏睡得像死豬一樣時,成功的把她從天台抱回了皇甫笙的房子。
皇甫笙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睡著的沈如夏,心裏對於她的心疼滿滿都是,內心想要保護她的欲望也層出不窮,想要把她就這樣鎖在身邊的想法也更加強烈。
“我說哥們,你這是鬧哪出啊?”楚路看見從房間裏走出的皇甫笙,有些好奇道。
皇甫笙什麼也沒說,徑自到冰箱裏拿了一罐可樂,一下灌進了肚子裏,然後站到了窗戶跟前,發呆。
“你到是說話啊?到底發生什麼了,為什麼沈如夏會在你懷裏,而且臉上還掛著淚痕,她可是個女漢子,你居然把別人惹哭了,你做什麼了?”急性子的楚路受不了沉默,受不了皇甫笙的沉思,走到皇甫笙背後大聲道。
“楚路,你安靜一點,讓皇甫先想想,等他想好了,就會給我們說了,你先稍安勿躁。”司馬炎野看楚路一臉著急的樣子,甚是想笑,真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急。
皇甫笙在窗前站了半晌,才突然開口道:“我一直覺得我很了解女生,但是,現在,我才知道,我其實就是一個白癡,大白癡,什麼都不懂,從來沒有想過要用心的去了解一個女生。”語氣裏充滿了對自己責怪。
楚路看了看司馬炎野,很是不解的道:“什麼意思,什麼叫,你是白癡,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司馬,你說的對,我從來就不了解沈如夏,她也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她有著我們不知道的一麵,也有著我們不知道秘密,更有我們沒有辦法看到的那一個她,她其實,就像是一塊水晶,隻是,她的經曆,她的家庭,不允許她做一塊水晶,而必須做一塊石頭,堅硬,冷漠,因為,這樣,她才可以去保護自己。”皇甫笙目光深邃的看著司馬炎野道。
“其實從一開始,我就覺得沈如夏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到之前,我跟她聊過一下,話語之間,我就知道她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她的身上一定有著我們不知道故事,看來,你已經發現了一些?”司馬炎野溫和的答道,話語間,透露著他對沈如夏的讚賞。
楚路不明所以的看著麵前打著啞謎的皇甫笙和司馬炎野,十分不爽道:“我想請問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沒聽懂,能不能說的清楚點。”
司馬炎野和皇甫笙同時用一個眼神還給了楚路,那就是‘我們的世界,你不懂。’
“其實不能說,我發現了,隻是,今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沈如夏,一個會哭會笑,一個會脆弱的沈如夏,那是我沒有想過的,更沒見過的,我內心對她的心疼和保護更加強烈了。”皇甫笙眼神裏有著深深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