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覺得,夏夏此刻一定恨死他了,不想再見他,他又怎麼能夠讓他生氣怩?

皇甫笙來到陽光,煩悶的點頭一根煙。有多久,他沒有吸過煙了,似乎自己他見了他們母子後,煙就自動戒了,沒有絲絲留戀,戒得輕而易舉。像是自己從來就不是一個抽煙人。

但今天,他又抽了,煩躁,害怕,更後悔。

他是不是又再一次給夏夏母子帶來了無盡的傷害,口口聲聲說,自己會一輩子好好照顧他們,結果呢?

才沒多久就出事了,那些人是沒有血性的,就像當初他對他們的殘忍一樣,他們隻看得到恨,隻看得到報複,而看不到眼前隻一個可憐的孩子,不敢想象,如果寶寶出了事,他該怎麼辦?

而此刻他,卻沒有辦法做任何事,隻能將事情安排下去,然後靜靜等待。等待對方的主動找上門,他們終歸要對付的人是他,隻是他的寶寶,受了池魚之秧。

寶寶,你說得對,我根本就沒有資格做你的爸爸。

司馬炎野看著玻璃門外染滿憂愁和痛苦的皇甫,心裏很不是滋味。這個男人又開始鑽牛角尖了?以為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以為打算放棄這對母子的照顧?

如果真是這樣,他司馬瞧不起皇甫,更會毫不客氣的接收他的饋贈,好好愛這對母子,讓他們享受一輩子的幸福。

司馬炎野拂袖,來到房間,看著床上依然微微顫抖的女人,心一下抽緊。緩緩坐在床邊,輕拍,“夏夏,別擔心,我們已經聯絡了所有人馬,堵住了一切關口,會將寶寶安全救出來的。”

依然默默流淚的沈如夏,聽到司馬的聲音,微微一愣。隨即淚水更加湧下。沙啞的嗓音半天才緩緩問道;“他呢?”知道他痛,可他也不至於殘忍的躲著不見她吧!還是他在怪她剛剛無理的指控?

她也不過是被氣得失去理智,很怕寶寶出事,才吼他的。其實,她很清楚,這一刻,最痛的是會是他。

司馬炎野的雙拳微微緊握,人是兩個字,就已經表明了夏夏的態度。即便此刻,她的兒子因為皇甫而綁架,失去下落。可她心底依舊不忘記關懷那個痛得無法自拔的男人。這樣濃烈的愛,讓司馬忌妒,更加憤怒。很想將那個男人拉過來,問問他,他到底是如何愛夏夏的?

而看看夏夏又是如何愛他的?

不管兩人有多痛,他們的愛永遠也沒有他插足的份。

“他在外麵抽煙,我們已經安排好一切,就等著對方的主動聯係。夏夏你放心,隻要我們沒交錢,他們不敢對寶寶怎麼樣的?”

話是這麼說,可沈如夏太了解自己囂張的兒子了,根本就不懂得屈服,她真的怕他會在那些綁匪的麵前吃苦。

就算寶寶聰慧過人,但他畢竟還隻是一個孩子,哪裏經得起那些人的折磨。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你也去勸勸他吧,我知道他現在心裏也一定不好受。”

她此刻頭腦也是一團亂,明白她已經沒有辦法冷靜去幫助營救寶寶,一切就隻能靠他們。而她就隻能站在一旁,陪著他們,不給他們添亂就行。

司馬炎野酸澀,但也沒什麼好說。隻能淡淡輕言:“那好,你再休息一會兒,待會兒我讓人將粥給你端上來,你要好好吃,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嗯,不用讓他們端上來,我一會兒下去吃。”沈如夏平淡的說完,閉上雙眼,身體不再抖得厲害,也漸漸明白當初的皇甫夫人為何那麼的強勢,原來,她身為皇甫集團的媳婦,是多麼的不容易。

任何人能夠看到的或許隻是他們的光鮮,而忽略掉了他們的付出。雖然知道這一條路,不適合她,她也不想走,可她愛皇甫,她不想放棄。她想要永遠眼他在一起。

皇甫為她可以放棄一切,可她卻不忍他真的成為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那樣她才會真正的瞧不起。

雖然隻是短短一會兒時間,沈如夏卻感覺自己成長了很多,就像寶寶,他可以尊享皇甫集團豐厚的財富,可他也必須接受皇甫集團帶來的一切災難。雖然血腥、恐怖,但一定要堅強,努力,急取將所有的敵人通通壓倒。

司馬沒料到沈如夏會突然平靜,還說出這樣淡然的話。看似沒有那麼害怕,可眸中的擔憂依舊無法淡去。即便如此,她還是堅持的讓自己站起來,是想證明她也是可以變得很勇敢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