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宮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遠遠的便聽到皇後聲嘶力竭的聲音。
南宮嫿走了進去,便看到皇後和太子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而賢妃坐於皇帝的右首,滿眼的幸災樂禍;三皇子秦楚堯坐在賢妃的下首,眼神冰冷;玉昭儀則坐在皇帝的左下首,見南宮嫿進來,便對她笑了笑。她回予一笑,便在椅子上坐下。
“啪——”皇帝一拍桌子,厲聲喝道:“你的宮女親眼所見,難道朕還冤枉你!咳咳——”
“皇上,息怒,千萬要注意身子啊。”賢妃緊張的輕拍皇帝的胸口,轉頭,冷聲對皇後說道:“姐姐,你和太子如今的樣子,難道還做的了假不成?!”
“賤人,你少在這血口噴人,肯定是你覬覦皇後之位,於是聯合這個賤婢陷害本宮。”皇後指著旁邊的宮女,憤怒的看著賢妃。
賢妃立即向皇帝跪下,含淚委屈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從未想過要姐姐的位置,一直都是姐姐嫉妒臣妾能得皇上的歡心,處處為難臣妾。”
皇帝站起來,扶起賢妃,“愛妃起來吧,朕相信你。”隨即走到皇後身邊,怒道:“賢妃如何,朕比你清楚,倒是皇後你身為後宮之主,太子之母,言語粗鄙,且——”皇帝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至今低著頭未曾開口的太子,繼續說道:“且穢亂宮闈,朕決定即日起廢去皇後之位,貶入冷宮。而太子無賢良之德,且荒淫無道,廢去太子之位,在太子府閉門思過。”
如此一來,姚家算是徹底垮台了。太子被變相囚禁了,那麼這皇位就是——
南宮嫿朝秦楚堯看去,隻見他正看著她,眼裏閃過一絲笑意。
他看了多久,又在笑什麼?南宮嫿還未轉過頭就看到賢妃嘴角掛著笑容,眼裏閃著得意。
難道這是場陰謀,賢妃是主謀?
此時,皇後跪到皇帝腳下,嘶喊道:“皇上,一切都是臣妾所為,也是臣妾勾引皇兒的,求求皇上放過皇兒吧。”
皇帝一臉嫌棄的踢開皇後,向侍衛吩咐道:“來人,將皇後拉入冷宮,押四皇子回太子府。”
“皇上,放過皇兒,皇上——”皇後一路哭喊著。
秦傲霖則一聲不吭的被侍衛押走了,雖然他一直低著頭,但南宮嫿還是看到了他眼裏一閃而過的憤恨。
“朕累了,愛妃們都回去吧。”皇帝凝視著秦傲霖的背影許久,歎了口氣,“楚兒,隨朕去禦書房。”
“是,父皇。”秦楚堯起身,淡淡的回道。
“皇上注意身子,莫太勞累。”南宮嫿微欠著身子。
賢妃溫柔的說道:“皇上不注意身子,臣妾可是會心疼的。”說著,便留下了兩行清淚。
皇帝拍了拍賢妃,看了眼南宮嫿,“嗯,朕會注意的,愛妃們不必憂心。”說完,便走出了景德宮,秦楚堯隨後,隻是走前瞥了眼南宮嫿。
這時,賢妃走到南宮嫿身前,笑意盈盈的對她說:“以後隻有本宮和妹妹,還有玉昭儀服侍皇上了。”
剛才一直未說話的玉昭儀走了過來,開口說道:“臣妾近日身子不適,以後還要勞煩兩位娘娘。若無事,臣妾便先回宮了。”玉昭儀欠了下身,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