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庸醫,連個病都治不好,朕養你們有何用?”秦楚堯對著一群跪在地上的禦醫怒斥道。
“皇上饒命啊,臣等實在查不出太後為何會昏倒,許是太過勞累的原因。”一名禦醫戰戰兢兢的回道。
“哼,勞累?那為何太後三天了還未醒?!”秦楚堯看著地上的禦醫,眼神冷厲
“這......”禦醫支支吾吾著,其他禦醫更是連大氣也不敢出。
他們已經在這跪了三天了,太後要是還不醒,恐怕他們的腦袋也要搬家了。
這時,內殿傳來了阿碧驚喜的叫聲,“太後,您終於醒了,可把阿碧急壞了。”
南宮嫿緩緩的睜開眼睛,掃視了一下周圍,遂看到淚眼婆娑的阿碧,微笑安撫道:“傻姑娘,哭什麼,這不是醒過來了嗎。”
阿碧抹了抹眼淚,哽咽道:“您都昏睡三天了,皇上也在這守了三天。”
秦楚堯竟然在這守了三天?!她死了他不是該高興嘛,畢竟她也是南宮淩的女兒,還執掌鳳印。
正當南宮嫿百思不得其解時,秦楚堯走進內殿,揮了下手,示意阿碧退下。
阿碧看了眼南宮嫿,見南宮嫿點了下頭後便退了出去。
“母後,你現在覺得怎麼樣?”秦楚堯在榻邊坐下,這幾天看著她躺在榻上,一動不動,仿若死人,他的心裏就一陣陰鬱。
看到這樣的秦楚堯,她還真的就有點不習慣,“母後無事,讓皇兒憂心了。”
“嗯,太醫說母後之所以昏睡了三天,隻因母後太過勞累?”秦楚堯眼神疑惑,顯然是無法相信太醫的說辭,但究竟什麼是原因他一時還無法知曉?
勞累?
南宮嫿蹙起眉頭,她記得昏倒前心像是被人狠狠的錘了一下,這種現象怎麼會是勞累所致?!
看來她也不知道原因……
“母後好好休息,兒臣還有國事要處理,就不陪母後了。”說完,秦楚堯便起身,走了出去。
“等等,母後還有話要說。”南宮嫿叫住秦楚堯。
秦楚堯停了下來,背對著南宮嫿,問道:“不知母後還有何事?”
“侍寢當晚,是你?!”
她昏睡的這三天裏,已經想起了那晚發生的事情。
原來這一切都是先帝做的,為的就是秦楚堯能順利坐上皇位。
那晚南宮嫿被抬進潛龍宮後,她看皇帝沒有醒來,便到外殿去倒杯茶喝。回來時,她便聽到皇帝正在和一個人說話,而那個人就是秦楚堯。
隻聽皇帝說皇位是要傳給秦楚堯的,但不能讓皇後當太後,他擔心到時皇後專權,而且皇後謀害了太多的皇子。
皇帝還坦言這些年一直放任秦傲霖,就是為了保護秦楚堯。
南宮嫿想聽清楚繼而走進些,哪想被秦楚堯發現,因為害怕使命退後,哪想卻撞上了桌角。
皇帝知道後,決定將南宮嫿打入冷宮,生死造化就看南宮嫿自己的了。
所以南宮嫿侍寢當晚便被貶入冷宮,而她傷勢也無人問津,最後因失血過多而亡。
南宮嫿看著秦楚堯的背影,輕輕的歎了口氣。
他真的很幸運,有這麼一個疼愛他的父親。如果不是先帝做了這些,她想秦楚堯坐上皇位也不會那麼容易。
那麼之前皇後和秦傲霖的事,也就能說的通了。
先帝吩咐小香去引誘太子,繼而將太子引到皇後寢宮,點上迷香...接下來就發生了那天下午的事。
秦楚堯轉過身,凝視了南宮嫿許久,才說道:“家宴那次,朕還在疑惑母後怎麼不怕朕,原來是忘記了。”
他走到窗前,把玩著他送的桃花,半晌,說道:“看來母後很是用心的照料兒臣送的桃花。”
那日本是吩咐阿碧把桃花插在紫玉流瓶,但轉念一想,那樣桃花會很快枯萎,遂叫人將它栽入花盆裏,每天澆著水。現在,桃花依舊灼灼,爛漫至極。
“現在母後想起了那晚的事,不知皇兒要如何處置。”南宮嫿淡淡的聲音響起,透著些許的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