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3 / 3)

“王妃明智,後宅之中最忌諱嫡庶不分,尊卑不明,現在倒也省事了。”虞秋元旁邊說著,尤其是事關爵位,嫡庶之間若起爭執,那後頭的事情多著呢。還不如這樣直接果斷處置了,倒是能省許多麻煩。

虞秋芸是庶出,聽得心中卻很不是滋味,道:“都跟著王爺十來年了,沒有兒子嗎?”

“怎麼會沒有,要是沒有兒子也許還能安靜些,就因為有了兒子,才越發的不能安靜。”虞秋翎歎氣說著,就因為有兒子,所以才要早決斷,不然鬧到父子離心,兄弟失和,那後果就更嚴重了,道:“不過雖說是打發走了,太妃卻是讓長史官帶著走的,在京城附近買好房舍地畝,每年從王府領銀子。同時也說了,以後若是她的兒子表現好能封郡王,還讓她回來上玉碟,讓她以郡王母妃的身份安享榮華。”

“這樣就更妥當了。”虞秋荻笑著說。

兄妹閑許一會,不等中午開飯,寧寒飛從外頭回來了。四品武官也要上班,尤其是才得了官職,更加小心當差。雖然去衙門了多半也是吃喝打屁,虞秋荻仍然催著他去。寧寒飛曉得今天有客,便過去衙門轉了一圈就回來了。

席老爺素來不討喜,羅家事情又多,虞秋芸和虞秋荻都是單身過來的,親兄弟姐妹一處說話自然無妨礙。現在寧寒飛過來,姐夫小姨子自然是廝見一番。

虞秋荻乍見寧寒飛多少有些意外,想想羅慕白和羅慕遠軍營裏走一圈就跟進豬圈似的,馬上變成粗大漢,寧寒飛在軍中十來年點根本就沒變樣。當然年齡的增長在身上也能看出來,不過刀槍風霜之感卻完全沒有。

“剛才兵部發文書,是嘉獎狀,也有老大一張。”寧寒飛說著,語氣很想淡定一些,隻是實在很難淡定的了。衛連舟為了海戰花了無數心力,自己生意不幹都去幫著打,結果到最後就給了一個大紅花,他真有心說這是哄孩子呢。

虞秋翎聽得皺皺眉,寧寒飛的脾氣實在難改,當然天熙皇帝這樣的封法也是夠坑的。道:“你呀,我說過你多少次,虧得現在沒外人,你胡說一句大家也都當是沒聽到。若是在外頭也如此胡說,小心惹禍。”

虞秋元卻是道:“官場之上事非多,倒不如閑雲野鶴來的自在。衛家的事我也聽說過,若是他入官場,被人抓一輩子把柄日子未必能舒服。還不如現在這樣,自己在沿邊豈不是更自在,想想羅二爺能封侯,衛船主若是曉得了也肯定會欣慰了。”

衛連舟的那個把柄實在太大,入仕為官真不合適,時不時都要被人揪出來說事。現在是有功勞呢,但以後呢,官員不能指望著一個功勞過一輩子。再者戰爭並不常有,正經勳貴武官們還要看文官的臉色,更何況衛連舟身背這樣把柄的,哪裏行差踏錯,肯定會有人噴。

“唉……”寧寒飛聽虞秋元如此說便歎口氣,心裏也覺得有理,衛連舟也早無走仕途之意。有幾分自言自語的道:“也不知道衛策……”

在最初沒有看到衛策屍體時,他也覺得衛策可能沒事,畢竟衛策的身手實在太高。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希望似乎越來越渺茫。但要說衛策真死了,寧寒飛卻有幾分不敢相信。他自小跑海路,生死算看的極平常,但想到衛策,仍然覺得他不能死。

虞秋元卻是聽得心念一動,衛策生死他並不是十分關心,他現在唯一感到好奇的,簫清和會是什麼結果。問:“那位簫探花,仍然是中書舍人?”

“管他去死。”寧寒飛不岔的說著,要是依著他的個性,在回京的路上就想宰了簫清和,卻是被羅素攔住了。琉球回歸了,這就是最大的功勞,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哪怕死的人再多,都是值得的,這是大義。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天熙皇帝要把簫清和留住養心殿一輩子時,突然間聖旨下來了,琉球設府,簫清和任第一知府,擇日上任。